好累，好痛。

何维缓缓醒来，洁白床单，熟悉的药味，又躺在医院了。

何维揉揉头，嘶~倒吸口凉气。

额头被包扎的跟粽子一样，自己究竟受了多重的伤？

慢慢起身，嗯？何灵趴在床边熟睡。

何维心痛摸了摸妹妹的头发，何灵真的受苦了，本来这件事跟她一点关系都没有，是何维大意，才把妹妹卷进来。

“嗯？哥，你醒啦。”何灵揉着通红的眼睛慢慢醒来。

“灵儿，你一夜没睡，一直守着我？”何维看到妹妹红肿的眼睛心里阵阵发酸。

“我没事，哥，你醒了就好，你知道吗，医生说你有可能醒不来时候，我……”

说着说着何灵的眼泪就流下来了。

“别哭了，在哭就不好看了。”

何维擦擦妹妹的眼泪，谁知越擦越多。

“醒了？醒了就好。”门外父母听见里面哭泣声音，进来看到何维醒了，纷纷放心下来。

父亲拎过来一个保温饭盒“饿了吧，喝点鸡汤。”

何维打开盒饭，里面鸡汤还热，不知道父母为了让儿子喝上一口热鸡汤，反反复复热过多少次。

何维鼻子有些发酸“爸，妈，对不起。”

“说什么呢？你是家里的爷们，不能对家里说对不起。”

老爸痛斥一句，老妈不乐意，拍老爸一巴掌“少说点，吧，儿子刚醒。”

“行行行，不说了，不过何维呀。”

老爸摸着儿子的头“老爸不得不说，你干的对。”

何维眼眶中一直在打转的眼泪，一滴一滴滴落在碗中的鸡汤里。

“好了好了，儿子，鸡汤热，慢点喝。”

“嗯。”

何维一口一口喝着碗里的鸡汤，冰冷的心逐渐被融化。

“咕噜咕噜”

“老爸老妈，你们都没吃饭呢吧？”

何维听见一家子肚子咕噜咕噜响。

“没事，你吃就好，我们过会吃。”

何维那里信，端起鸡汤喂父母妹妹，一圈之后，碗里鸡汤所剩无几。

“哈哈，果然不够，我就让你妈多做点，她就不听。”

“怎么？老头子你不服呀？”

何维看着父母吵架，没有感到生气，这才是家人。

“都在呀？都吃了吗？”

门口于迟拎着饭菜走进来，“我媳妇小爱做的，大家都吃点？”

于迟老婆小爱从于迟身后进来“叔叔阿姨你们好，我是小爱。”

“快坐快坐，真辛苦你们了。”老妈熟练接过于迟手上的饭菜，拉着小爱的手。

“小于媳妇是好看，小于真有福。”

“阿姨过奖了。”

小爱慢慢和老妈聊了起来，老妈看老爸还在床边，捅了老爸一下“没有眼力见，赶紧出来。”

何维看到老妈揪着老爸耳朵出去，顺便带着小爱，无奈摇摇头“让你见谅了。”

“都是兄弟，说那个干什么？”

于迟一边给何灵把饭菜摆好，一边看何维伤势。

“没什么事吧？”

何维摇头“命大。”

于迟叹口气“可惜没抓到张琦，不然有他好受的。”

何维一听张琦没抓到，皱了皱眉“张琦跑了？”

“这小子太滑了，硬是跑了。”

何维关心看了眼妹妹“我怕他再来找何灵。”

于迟拍胸保证“你放心，你妹妹安全的很，这些日子让她跟小爱一起，我就不信他敢动小爱？”

何维一愣“你不怕他伤小爱？”

于迟切一声“小爱可是跆拳道黑段，八个男的都放不倒，你放心好了。”

何灵用她玲珑剔透的眼睛看两个大男人扯皮。

“灵儿，你和小爱姐姐住几天行吗？”

何灵很乖巧“行，不过哥哥你怎么办？”

于迟搂着何维“有于哥我呀，我保护何维，你就当心好了。”

“疼！”何维推开于迟捂着头。

“别扯，我都没碰你头。”于迟一眼就看穿何维假装的。

“不行了，一听你要保护我，头痛死了，哎呀，心脏也要完了。”

何维装作要死的样子，于迟上去就捅何维腰上痒痒穴。

“哎呀，别挠我，痒~”

“叫你装！叫你装！”

何灵看他俩嬉戏打闹，久违露出开心笑容。

――

张琦带着鸭嘴帽，穿一身黑色风衣，把自己掩饰的别人根本认不出来。

张琦推开一间病房，静静看床上躺着的老人。

床头病历本单独放在明显的位置。

张琦打开病历本，上面的字让他想哭。

癌症晚期。

张琦摸了摸床边柜子，只有一瓶抗癌药。

张琦握住手中药瓶，哽咽哭了起来。

“妈，对不起，儿子无能，没有钱给你治病了。”

床上的老人呼吸一缓一缓，眼睛禁闭，似乎没有听到张琦说什么。

“我工作丢了，现在又被警察抓，这辈子算是废了吧。”

张琦拿起水盆中的手巾，一点一点擦拭老人的脸颊。

“你在我小的时候就教我，要做好人，对别人要好，不做亏心事……”

老人脸上的老人斑看的张琦心揪的慌。

“对不起，妈，我一个都没做到，你的病太重了，我不贪，不抢根本买不起药。”

张琦拿起病历本下面的账单，上面写的千文数字简直就是在要张琦的命。

“妈，原谅我这一次，来生我还做你儿子。”

次日

“嗯？护士，护士……”

“怎么了？”

主治医生指着床上的一打钱“昨晚谁来过？”……

――

“何维，你那天去时候看到仪征了吗？”

于迟和何维聊天时候突然想起件事。

“我知道。”何灵听见仪征，立马有了印象。

“那天仪征跟我说他是要找张琦商量关于你去韩国的事，然后被张琦抓住了。”

于迟感到困惑，为什么当时仪征也昏迷在包房？

何灵解释道“仪征说要逃跑，然后被张琦打昏了。”

这样一切就说的通了。

“看来你给仪征打的很惨呀，现在他听你要打职业都慌了。”

于迟开玩笑说道。

“话说他在哪呢？”何维问下仪征病房。

“怎么你还要找他？他可不是什么好人。”于迟可不喜欢仪征，看不惯仪征那种流氓样的气势。

“不管怎么说，他没有对我妹妹禽兽，还照顾何灵，我就有理由看看他。”

“好吧，我带你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