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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9章鸠占鹊巢

贾家的动静自然逃不过院里住户的耳朵,但由于众所周知的缘故,使得大伙全都凑到中院看热闹,并没有人愿意进去帮忙。

不对,也是有例外的,这个人就是傻柱。

这家伙一听到棒梗哭了,当即就要进去救人,可惜才迈开步子,便被易中海扯了回去。

“柱子,你要干嘛?”

傻柱理所当然的说:“进去帮忙啊,你没听到棒梗都哭了吗?”

易中海闻言,反而将其拽的更紧了三分,接着他小声说道:“你咋就不长记性呢,忘了前几天的事了?”

“呃……可是总不能当没听见吧?棒梗赖好也是咱们看着长大的。”

易中海却道:“没事的,小孩子嘛,哭两声没啥大不了的。再说了,姓黄的只要不傻,就不可能对棒梗怎么样。”

“那咱们就这么干看着,啥都不做吗?”

已经从老伴那得知事情原委的易中海冷笑道:“不干看着又能咋办?归根到底,事是贾张氏惹出来的,那就该由她自己负责解决。”

“可我担心秦姐那里……不是,您干嘛瞪我啊?”

“伱说呢?”易中海翻了个白眼,无可奈何的叹道:“柱子,你不是都答应过老太太,以后不和秦淮茹来往了吗,咋又犯老毛病了?”

傻柱挠了挠头,不好意思的辩解道:“我就是觉着吧,咱们都这么多年的邻居了,秦姐也确实不容易,所以能帮上忙的话,还是尽量帮衬一把。”

说到这里,傻柱停顿了一下,将头凑到易中海耳边,神神秘秘道:

“我跟你说,前两天我还看见秦姐一个人躲在院里哭呢,我问她是不是许大茂那孙子欺负她了,她虽然死活不说,但我估计八九不离十。”

易中海听后并没有太多的反应,只是平静的反问道:“这是人家两口子之间的事,跟你有一毛钱关系吗?”

“咋没有关系?我和秦姐……”

“说呀,怎么不继续往下说了?我倒是想听听,你和秦淮茹到底是个什么情况。”

见傻柱低着头装起了鸵鸟,易中海轻轻叹了口气,语重心长的劝道:“柱子,我明白你的心思,可问题是今时不同往日,秦淮茹已经改嫁了,你们之间没了任何可能,你就不要再对她抱有幻想了。

说的难听的,你的这种行为,就是在破坏人家许大茂的家庭幸福,这要是传出去,你还做不做人啦!

而且,秦淮茹没你想的那么困难,反倒是你现在才真的是老大难,与其有闲心管别人的事,你不如想想该怎么调回厨房,再把个人问题解决一下。”

提到这些,傻柱马上萎了,宛如霜打的茄子一般沮丧道:“你当我不想啊,可办不到呀,如今姓李的王八蛋当了G委会主任,连杨厂长都被下放了,你让我一个普通工人拿什么跟人家斗?”

易中海砸了咂嘴巴,很是发愁道:“解铃还须系铃人,如果你还想回食堂,就必须得李怀德松口才行。

嗯,有了,咱们可以从那个刘岚身上入手,让她替你向李怀德服个软,你觉的怎么样?”

“不怎么样!”一听要让自己低头,傻柱想都不想的拒绝道:“您这出的什么馊主意,让我给那对狗男女认错,我宁愿找个地儿一头撞死!”

易中海据理力争:“这怎么就是馊主意了?老话都说了,大丈夫能屈能伸,只要能回食堂,受这点委屈算什么。”

“不去,打死我也不去,您就别劝我了。”

见傻柱这般油盐不进,易中海生气道:“那你就继续打扫厕所吧,这样下去,我看哪个女人肯嫁给你!”

就在二人说话的工夫,贾家好像又起了新的变化,先是骂人骂到兴头上的黄老头忽然发出一声惨叫,接着便是他的怒吼:

“好你个小兔崽子,竟然敢咬人,黄爷爷今儿非得教你个乖!”

随着黄老头话音落下,屋内就传出棒梗更加凄厉的哭嚎。

“奶奶、妈,救命……啊,我错了,我再也不敢咬人了,别打我了,我叫你爷爷还不成吗?”

“小王八蛋,你本来就该叫我爷爷!”

“……”

听到棒梗从哭闹变成求饶,傻柱的心也跟着揪了起来,忍不住想去管一管时,又一次被易中海拦住了。

“你这是干啥,没听到那老王八在打棒梗吗?”

易中海则用下巴指了指前院方向,示意傻柱往后看:“秦淮茹回来了,用不着你多管闲事。”

傻柱扭头看去,果然见到秦淮茹的身影出现在中院,不知道发生了什么的她,此刻还饶有兴致的同周围邻居打招呼。

直到有人对秦淮茹说了什么,她这才脸色一变,将菜篮塞到小当手上,急匆匆冲进了房里。

然后,她就看到了这一幕。

只见贾家不大的客厅里,贾张氏披头散发的躺在地上,像只受伤的老母猪一样哼哼唧唧,而她的命根子棒梗,则被一个粗壮的老头按在腿上,一下下抽打着屁股。

“住手,不许打我儿子!”

见到有人进来,黄老头下意识便停了手,棒梗也趁机摆脱了控制,径直冲到了秦淮茹怀里,哭哭啼啼告起状来。

“妈,这个不知从哪儿来的臭老头打我和奶奶,我身上好疼啊,你要给我报仇!”

秦淮茹柔声安慰了几句儿子,随后板着脸故作疑的惑问道:“你是谁,为什么出现在我家里,又凭啥打我妈和儿子?”

黄老头只当秦淮茹不认识他,于是便自我介绍道:“想必你就是淮茹了吧,我是二花刚找的老伴,你要是乐意呢,就喊我一声爸,不乐意也没啥,喊我叔就中!”

秦淮茹一愣,她是万万没想到,许大茂给贾张氏找的下家会是这种极品,这还没怎么着呢,就敢动手打人,而且其中还包括自家儿子。

“妈,到底怎么回事,他为什么说是你的老伴?”

贾张氏缓缓从地上爬起,语无伦次的回道:“我、我也不想,我是被人陷害的。对,没错,就是有人故意害我。”

看到往日嚣张跋扈的贾张氏弄成这个样子,秦淮茹在觉的解气的同时,也有种说不上来的同病相怜之感。

甩甩头将那种想法抛出脑后,她将视线再次投向黄老头身上。

“这位大叔,就算你是我妈找的老伴,也不能随便打人吧,谁给你的权利这么做?”

黄老头冷哼一声:“我的身份给我的权利,不行吗?”

“当然不行,这里是贾家,你要打人请回你家打去。”

“以前是贾家没错,但现在不是了,以后这里跟我姓黄。”

<divclass="contentadv">秦淮茹咯噔一下,有种不好的预感涌上心头,但她还是不死心的争辩道:

“你想的美,这房子是轧钢厂分给我那过世公公的房,你没资格住在里面。”

“我有没有资格你说的不算,得让你妈来决定!”

贾张氏连忙表明态度:“我不同意你住在我家,你快给我滚!”

黄老头痛快的点了点头:“行,没问题,我听你的。”

贾张氏一喜,正要暗自庆幸时,却听黄老头话锋一转,向她下达了命令。

“去把你的东西收拾下,跟我回废品站。”

“你、你说什么?”

望着贾张氏不敢置信的老脸,黄老头嘴里充满恶意的重复道:“我说让你收拾一下,老实跟我回家!”

“不不不,我哪儿也不去,这里才是我家。”

“这可由不得你,你现在是我的婆娘,我去哪你就得去哪,这就叫嫁鸡随鸡,嫁狗随狗!”

说着,黄老头已然走到贾张氏面前,居高临下的呵斥道:“还愣着干嘛,是不是还想挨揍?”

贾张氏吓得腿上发软,一屁股坐到地上,边往后挪边拒绝道:“不去,除非我死了,否则谁也别想让我离开这里。”

“嗯,看来你的皮还有点痒?”

眼见眼前之人又要挽袖子,贾张氏脸都白了,忙不迭向秦淮茹求救:“淮茹,你快救救妈!”

秦淮茹巴不得二人趁早滚蛋呢,哪里会真心阻止。

“妈,你已经和这位黄叔把证领了,人家要带你走是天经地义的事,我有什么办法。”

贾张氏仍不死心:“你去找易中海和刘海忠,让他们出面管管这事。”

为了不让贾张氏看出破绽,秦淮茹只得出门走了一趟,半分钟后,她去而复返,带来了刘海忠的原话。

“妈,一大爷说了,这是你的私事,他没理由管。”

得到这个答案,贾张氏绝望了,冲着外面喊道:“刘海忠、易中海,你们这两个见死不救的老梆子,我做鬼也不会放过你们!”

骂完,她仿佛想起了什么,又朝秦淮茹哀求道:

“秦淮茹,你去找许大茂,他是院里的三大爷,让他出面帮帮我。”

秦淮茹委婉的回绝道:“妈,我已经找过他了,他也没同意。”

要不怎么说一物降一物呢,贾张氏面对黄老头毫无办法,但折腾起秦淮茹来,那叫一个熟门熟路。

眼见这个前儿媳这也不行那也不愿,她索性破罐子破摔,对着黄老头喊道:“只要你不让我离开这个院子,我同意你住在这了。”

黄老头要的便是这话,马上笑呵呵回道:“好吧,念在你一片诚心的份上,我就勉为其难同意了。”

这下轮到秦淮茹难受了,她小心翼翼的提出反对意见:“妈,这有点不妥吧,你是不是忘了,咱家的房是东旭留给棒梗的。”

贾张氏张开嘴正想说点什么时,黄老头抢在前面道:“你这个当儿媳的咋回事,就这么迫不及待的赶你妈走吗?”

“我没有,你少挑拨离间!”

黄老头冷笑一声:“到底是我挑拨离间还是你心里有鬼,你自个明白。”

“我明白什么了我?”

“行,既然你不见棺材不落泪,那咱就把话讲清楚。”

说完,黄老头出门来到屋檐下,向院里瞧热闹的众人说道:“想必大家都听见我们的对话了是吗?”

待不少人点头称是后,他接着说道:“既然都听到了,那我就长话短说。是这样的,二花她儿媳不是怀疑我打这房子的主意吗?

那好,今儿当着院里老少爷们的面,我把话撂这,假如我黄石头图谋贾家的房子,就让我肠穿肚烂不得好死!”

此言一出,院里看热闹不嫌事大的便高声叫好。

“好,是个爷们!”

“黄大叔,你这事做的敞亮,我们都给你作证!”

“……”

被反手将了一军的秦淮茹,听着众人你一言我一语的力挺黄老头,别提有多糟心了,而更让她难堪的还在后面。

却是黄老头在得到院里住户认可后,不依不饶道:“二花她儿媳,不是做叔的说你,你这小心思未免太多了点。

是,作为一个当娘的,你为了儿子考虑这没错,但你不能有了儿子就忘了婆婆啊,这是大大的不孝!”

秦淮茹哪里敢认这话,忙出言辩解道:“黄大叔你可不能冤枉好人,我啥时候对我妈不孝了?”

“怎么没有!我问你,你妈都一把年纪了,你为啥要赶她走?”

“是你先提出要带我妈走,我没法子才劝她的。”

“少来,大家伙刚刚可是听得一清二楚,我之所以要带她走,那也是被你逼的,如果不是你怕我抢你家房子,我至于多此一举吗?”

“我又不认识你,更谈不上了解,有这顾虑不是很正常吗?”

黄老头痛心疾首道:“唉,要不咋说你们女人小心眼呢,你也不动动脑子,你妈和我都多大年纪了。

说句不好听的话,谁知道我们还有几天好活。你自个说,我都半截脖子埋土里的人了,又没个一儿半女,我要你家房子有啥用?你这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

秦淮茹何曾被人指着鼻子,在院里这般奚落过?

一时之间,她是又急又气,有心分辨几句,却不知从何说起。

关键时刻,傻柱看不下了,站出来替秦淮茹解围道:“行啦,行啦,都散了吧,也不看看几点了,还在这看热闹,都是闲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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