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8章 何雨水的苦恼

次日傍晚，当赵野和丁秋楠下班回到四合院时，果然看到了早已等候多时的何雨水。

互相打过招呼，赵野便邀顺势请何雨水去家里做客。

何雨水闻言，露出迟疑之色，在瞥了眼丁秋楠后，口中推脱道：“不用这么麻烦，我说几句话就走。”

丁秋楠自是看出了何雨水的为难，因此不等赵野开口，她就抢在前头说道：“我先回去了，你留下赔雨水聊聊。”

赵野却一把拽住了媳妇的手，随后对何雨水道：“秋楠不是外人，没必要避开她。再说了，你难得回来，我总得管顿饭吧！”

“可是……”

“别可是了，快跟我走吧，咱们一会边吃边说。”

何雨水实在扭不过赵野，只得跟着他回了家。

傻柱等人此刻就躲在易中海家里，看到这一幕都放下心来，一大妈甚至乐观的说：

“要说还得是老太太有先见之明，想来有了雨水这丫头亲自出马，赵野肯定会答应帮柱子一把的。”

聋老太太心里也觉得此事八九不离十，但还是未将话说的太满：“看看再说，希望赵小子别那么不近人情。”

易中海出言宽慰道：“应该不至于，我看赵野和雨水关系挺不错的，雨水结婚时他还送了块手表呢！”

这话说出来有点戳傻柱的肺管子了，一大妈赶忙转移话题：“柱子啊，你这次如果能顺利回到食堂，可千万不许再犯浑了知道没？”

傻柱有些不服气的分辨道：“瞧您说的，我是那样的人吗？”

“伱不是的话，咋被人赶去扫厕所了？”

“那不是因为我得罪了李怀德那孙子嘛，跟我的为人有啥关系？”

易中海冷不丁道：“你可拉倒吧，就你这张破嘴，得罪的人海了去了，何止李怀德一个！”

傻柱不乐意了：“嘿，您老怎么净揭人短呢？”

易中海摇了摇头，正色说道：“柱子，别嫌我啰嗦，你这嘴上真该把把门了，别一天到晚什么都往外嚷嚷。你要知道有的事看破不说破，这世上呀，可不止你一个聪明人！”

傻柱岂是这么容易被劝服的，立马就想反驳回去，谁知却让聋老太太抢了先，只听她道：“柱子，听你干爹的，他这都是为了你好！”

说完，见傻柱尤自一脸不服，聋太太又补充道：“咱就说这回你被下放的事，你也甭说是别人故意给你穿小鞋，我就问你一句，你有没有偷拿厂里的菜？”

傻柱倒也光棍，直接就承认了：“我是拿了不假，但俗话说的好，厨子不偷，五谷不丰！又不是只有我往回带剩菜，凭啥光跟我一个过不去？”

听到傻柱的歪理邪说，聋老太太心下一阵失望，若不是念及多年感情，她都有心撒手不管了。

“柱子啊柱子，你咋就这么冥顽不灵呢！”

许是看出了聋老太太眼中的失望，傻柱连忙收起身上的玩世不恭，颇为紧张的问道：“奶奶，难道我说的不对？”

聋老太太用拐棍重重的敲击了几下地面，没好气的回道：“当然不对啦，什么厨子不偷五谷不丰，那都是当贼的借口！

要是都像你这样想，还有啥公私之分，厂里的东西岂不是任大伙随便拿了？

如果真是如此，那怎么不见你干爹把机器搬回家来？”

说到这里，聋老太太顿了一下，叹了口气：“你奶奶我呀，只是聋了，又不是瞎了，你那点小心思真当我不清楚？

就说你拿回家的剩菜吧，你摸着自己的良心告诉我，那真是剩菜吗？”

傻柱瞬间无言以对，他比谁都清楚，那些所谓的剩菜到底是怎么来的，要知道三年困难时期可是才过去不远。

“说的不中听点，你往回带剩菜已经够不对了，偏偏你还吃独食，咋地，厨房就你一个聪明人，别人都是蠢蛋？

人家皇帝都知道要雨露均沾，可你这混小子倒好，你连口汤都不肯给别人喝，也怪不得你出了事以后，没一个人站出来为你说话。”

傻柱脸色愈发难看，但聋老太太却只当没看到，她此刻已然打定主意，要借着这个难得的机会，将藏在心底的话说个痛快。

“我就闹不明白了，难不成这世上女人都死绝了，为了区区秦淮茹，至于让你做到这份上吗？”

傻柱张了张嘴，打算开口为秦淮茹辩解一番时，聋老太太好似未卜先知一般，提前问道：

“你是不是想说秦淮茹是个好女人，没我说的那么不堪？”

傻柱老实点头：“自从秦姐嫁到咱们院里，哪天不是上孝敬老人，下照顾孩子，这还不算好女人吗？”

聋老太太怒其不争道：“没错，站在贾家的立场，她的确是个难得的好媳妇，可问题是你姓何不姓贾啊，她再好跟你有一毛钱关系没？”

“呃……”面对聋老太太的质问，傻柱词穷了，好半晌才干巴巴道：“毕竟都是一个院的邻居，她们家过的那么苦，我帮他们一把不是应该的吗？”

傻柱倒也鸡贼，为了显得自己的话更有说服力，他还不忘拿易中海做挡箭牌。

“这些可都是干爹教我的，是他说做人不能只想着自个。”

此言一出，聋老太太立即狠狠瞪向易中海，眼里只有一个意思，瞧你干的好事！

易中海先是老脸一红，跟着便朝傻柱叫屈道：“是，我是这么跟你的，也是我让你帮秦淮茹的，但我是让你在力所能及的情况下拉她一把，谁让你把家底和工作都搭进去的，这不是本末倒置吗？”

傻柱狡辩道：“我那不是想着，既然要帮，就该一帮到底，哪有半途而废的道理？”

眼看都这时候了，两个人还在推卸责任，聋老太太只觉怒气翻涌，于是大声呵止道：“行啦，你们给我住嘴，全都听我说。”

待二人安静下来，聋太太目光重新落在傻柱身上，语重心长道：“柱子，你听奶奶一句劝，千万不许在秦淮茹那犯傻了，她不适合你。

一来她嫁人了，而且还嫁了两次。二来她太精明了，院里除了赵野之外，没人能降住她。”

说完，见傻柱貌似有些不为不然，聋太太又郑重警告道：“你还别不当回事，奶奶我吃过的盐比你吃过的饭都多，秦淮茹这女人你把握不住，你要是再跟她不清不楚，就等着打一辈子光棍吧你！”

傻柱原本还满不在乎，直到听到自己可能会打一辈子光棍，这才不情不愿的表态道：“我知道了，以后我大不了……嗯，尽量躲着点秦姐就是了。”

聋老太太人老成精，怎会看不出傻柱的言不由衷，当下心里微微一叹，轻声说道：“但愿你能说到做到吧！”

与此同时，何雨水坐在赵野家中，一边等待赵野做饭，一边和丁秋楠闲聊。

当得知丁秋楠有孕后，她感慨道：“秋楠，说真的，我都有点嫉妒你了。”

丁秋楠温婉的一笑：“这有啥好嫉妒的，你迟早也会怀上的。”

何雨水轻轻摇头：“你误会了，我不是说孩子的事，而是真心羡慕你的运气。”

“运气？”丁秋楠一怔，指着自己鼻子疑惑的问：“我运气很好吗？”

何雨水翻了个大大的白眼，无语的反问道：“难道不好吗？”

丁秋楠下意识就要否认，可转念一想，她又不得不承认，何雨水的话并非没有道理。

“经你这么一说，我才发现我的运气是挺不错的，不过话又说回来，我以前运气也不咋地，假如没有遇上赵野，我这会怕是还在机修厂熬日子呢！”

对此，何雨水是深以为然：“所以我才说你运气好呀，毕竟咱们女人这一辈子图什么，还不是图能嫁个好人家？”

丁秋楠听出这话不太对味，便皱眉问道：“雨水，你……你家那位是不是对你不好？”

何雨水愣了下神，然后自嘲的说：“我表现的有那么明显吗？”

丁秋楠赶忙摆了摆手：“没有，没有！我就是觉着你刚刚说话时，神情有点不对，这才多嘴问了一句，你要是不想说就别说了。”

何雨水道：“又不是啥见不得人的事，没什么不能说的。”

接下来，不等丁秋楠再次相问，何雨水便将自己的苦恼一吐而出。

“唉，还真是应了那句老话，知人知面不知心，我以前和我们家那口子结婚前，也不是没去过他家。

那时候他妈每次见了我，都亲热的不得了，说嘘寒问暖都不为过，可等我进了门，她第二天就变了张脸，简直让人不敢相信是同一个人。”

“这……”

对这种婆媳间的矛盾，丁秋楠也不知该如何开解，就在她为难，之际，赵野端着个托盘走了进来，大刺刺道：“怎么，雨水你遇上恶婆婆了？”

何雨水苦笑道：“差不多吧。”

“跟贾张氏比如何？”

何雨水在心里将二人比对一番后，实事求是的说：“没贾张氏那么离谱，但一样的偏心，两者的区别是，贾张氏偏心的是孙子，我那婆婆偏心的是小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