娄志进在被召来的时候,正在和自己的部下喝酒,脸上带着淡淡的潮红,一口一口的酒气从他的身上散发出来。
“你居然还想着喝?”
徐平秋看着一身的醉醺醺的娄志进,顿时怒喝一声。
“阁长,发生什么事了?”
娄志进被徐平秋的咆哮声吓了一跳,连忙问道。
“贾玄今天出了京城,要去扬州,你可不知道?”
徐平秋一边喝着茶,一边说道。
“我当然听说过,昨天他就上了一份折子,说他要回扬州,整个京都都听说了!”
娄志进不明白徐平秋为什么要说贾玄。
“他为何要前往扬州?”
徐平秋没好气的问道。
“听说他的堂姐林如海,林黛玉的亲生母亲,病得很厉害,就把她带到了扬州!”
娄志进摸了摸脑袋,到目前为止,他都没有回过神来。
“娄志进,我看你也太傻了吧?”
徐平秋看着娄志进半天没有回话,手指都在哆嗦。
“阁长,这句话,我是真不懂了。还望前辈明示!”
娄志进看徐平秋的表情,就猜出他一定有话要对自己说,不过他实在猜不透徐平秋要说的话。
“你来自何方?你的臀部是不是很清洁?你就不担心,贾玄会发现你在扬州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
徐平秋咬牙切齿的喃喃自语。
“什么?阁老,你是说他要来扬州打探我的消息?”
娄志进被徐平秋这么一说,额头上瞬间就渗出了一层细密的汗珠,之前那点微醺的酒劲瞬间烟消云散。
“废话!你是京城六大司马中唯一一个来自扬州的!贾玄都来了,你还当什么都没有发生过!”
徐平秋将手中的茶杯往旁边的书桌上重重一拍。
“属下万万没有料到!”
娄志进支支吾吾的说道。
“你现在这个样子,贾玄拿着你的证据回到京中,你可能还不会发现!”
徐平秋再次呵斥。
娄志进此时的醉醺醺的,头脑也渐渐的恢复了清明。
他也知道事情的严重。
“阁长,你一定要救我啊!我对太上皇忠心耿耿!”
娄志进朝着徐平秋跪下,声音中带着一丝恳切。
“起身!你现在可是刑部的大员!你看你这是怎么了?”
徐平秋一看到娄志进这个模样,心中就有一股怒火在燃烧。
“属下一时冲动!”
娄志进连忙站了起来,低低的为徐平秋辩护道。
“告诉我,你在扬州做了什么!”
徐平秋心中怒火中烧,不过他也明白,此时不是和娄志进计较的好时机。
贾玄今天乘坐着一艘游轮,乘坐着一艘船上的船只,距离扬州只有三五日的时间。
他要尽快弄明白娄志进到底是怎么回事,才能让人不眠不休地赶到扬州,不让贾玄知道。
如果贾玄真的在扬州发现了什么,那么娄志进很有可能会失去户部尚书的位置。
虽说现在的朝堂之上,有太上皇帝可以做主,可是如果贾玄真的有确凿的证据,皇帝陛下也不会为了一个娄智进而不顾大局。
虽然娄志进执掌的是皇帝陛下的财政大权。
但他也知道,这次的事情,他是绝对不会坐视不理的,要不然,他也不会将徐平秋召到皇宫里,告诉他,让他帮忙娄志进。
“我在户部待了这么久,已经很久没有回扬州了,所以我在家乡的时候,并没有做太过分的事情。”
娄志进一脸愧疚,低低的对着徐平秋说道。
“娄志进,你这个混蛋!要不是今天皇上召见我,我也懒得多管闲事,你居然还瞒着我!”
徐平秋闻言,手里的杯子都掉在了地上,娄志进的声音让他差点没忍住。
“哪里!”
娄志进被徐平秋的举动吓了一跳,双膝一软,险些再次跪倒在地。
“你快说,别藏着掖着,不然没人能帮你!”
徐平秋一字一句的盯着娄志进,一字一句的说着。
“我说,我说!”
娄志进一听说徐平秋是太上皇派来的,就明白这件事情肯定是隐瞒不了了。
“我在扬州有几个堂兄,我也让扬州的那些大官多关照了一下,所以这些人在扬州的时候,也是嚣张跋扈,惹来了很多人的议论。”
娄志进垂下了脑袋,谨慎的问道。
“没了?说说你自己吧!”
徐平秋闻言,挑了挑眉,他没有料到娄志进会说出这样的事情来。
“这些堂兄经常给我带来扬州土特产,每逢节日,都会给我送礼!”
娄志进又补充了一句。
“土特产?大礼?扬州的金子和银子是什么?这是什么奇珍异宝?”
徐平秋可不会手下留情,直接揭发娄志进。
“属下知道了!”
娄志进被徐平秋这么一说,也是不敢再多说什么,只是低下了头,承认了自己的错误。
“你那些堂哥在扬州横行无忌,你回去之后,立刻让人连夜赶往扬州,让他们老实一点,洗一洗身上的污垢,别让锦衣卫和贾玄找到什么蛛丝马迹,不然别怪我不客气!”
徐平秋狠狠的一巴掌拍在了桌上。
“我明白了,我马上就走!”
娄志进点了点头,快步走出了徐平秋的住处。
他一回家,便写信让两位心腹的管事,让他们今晚便出京,赶往扬州。
两个管事都明白娄志进要办什么大事,自然不会有半点怠慢,接过信笺,翻身上马,朝着城外冲了过去。
京城四个城门都被封锁了,不过徐平秋还是让人把城防军给安排好了。
两名管事一路畅通无阻的离开了京都,来到了扬州。
长信宫内,一片寂静。
“徐平秋,娄志进,我看是不是还有人能把你从这个世界上解救出来!”
听到了韩晨的报告,皇帝陛下喃喃的说道。
“陛下,锦衣卫的人都在半路等着我们,娄志进的人绝对不可能抵达扬州!”
韩琛对着帝回禀道,“陛下,请陛下放心。”
“恩,让他们生擒,逼问出他们的口供,让我看看,我这个扬州的人,究竟有多嚣张。”
皇帝看着手中的一份奏章,没有抬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