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娄明阳,你怎么来了?”莫不成是娄家人?”
林黛玉突然睁大了双眼,看着他问道。
“没有。我倒要试试林姑娘对贾玄到底有没有好感!”
“咳咳。”
“那你打算如何?”
林黛玉不解地说道。
那个中年人,虽说是将林黛玉的推测给否认了,可是心中却并不能将娄家的人排除在外。
“我已让人把话传到贾玄那里,若是他同意我的要求,我一定会让你和你的侍女安然无恙的回来!”
“呵呵。”
“如果他拒绝了怎么办?难道要把我们俩都给宰了?”
林黛玉面无表情地问道。
“如果贾玄不同意,那就休怪我们无情!到了那一步,你们两个可就惨了!”
那名中年人的声音,忽然冷淡了下来。
他的声音中充满了彻骨的冰冷。
林黛玉被这人一句话吓得浑身发抖,而林黛玉旁边的紫布衣就更惨了。
要不是她拉着林黛玉的袖子,又被林黛玉搀扶着,只怕她已经一屁股跌到了地面。
不过想想也是,她一个侍女,哪里经历过这种场面。
再说了,她又不像林黛玉那么聪明,她根本就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希望贾玄不要杀了他,不然的话,我们会很抱歉的!”
随着那个男人的声音消失,那个声音再次响起。
林黛玉一言不发,没有说话。
其实她对自己并没有什么信心,因为她不确定自己在贾玄心目中的位置。
她不确定贾玄会不会在意自己的安危。
林黛玉早就明白,贾玄这次来扬州,不只是为了将她接回去,更是另有目的。
她万万没有料到,贾玄要做的事,竟然会连累到她。
说到这里,那道声音戛然而止,整个地下室再次安静了下来。
“姑娘,我们是不是要被杀了?”
站在一旁抽搐的紫鹃,声音有些发颤的问道。
“没事,有堂兄在,一定能把我们带出来!”
林黛玉伸出双手,温柔地抚摸着紫鹃的脊梁,这样的话语,是对她自己的一种宽慰和自我的宽慰。
她只能够在心中暗暗的为自己鼓劲,让自己坚信贾玄会来的。
正当林黛玉与紫鹃在地下室等待贾玄营救之时,贾玄、张志东两个人却是在林家等候消息。
“你的意思是,等我把锦衣卫的人送到京城,你就会把我的堂姐给救出来?”
贾玄目光死死的盯着眼前的面具人,眼中满是杀气。
“是啊,等你回到京城,不再干涉扬州之事,我们就将林姑娘给救出来!”
面具人丝毫不惧怕贾玄身上的杀气,反而还特意的看了他一眼。
“那会有什么样的结果?”
贾玄没有立刻答应,也没有立刻否决,反而提出了新的问题。
“贾大帅,在战场上的名声,大家都是清楚的。其实,就算我们还有别的选择,也不想跟贾大帅作对,但是,我们也没有别的选择!”
面具人嘿嘿一笑。
“看来这一次扬州之行,你是做足了准备的!”
贾玄凝视了面具人许久,这才缓缓的说出了这句话。
“我们可没有贾大统领那么多的资源,如果不是我们把林姑娘给请来了,说不定我们在扬州就已经败了!”
面具人摊了摊手。
“不是娄志进的人,也不是陛下的人,整个朝堂之中,只有寥寥数人可以派到这里来!”
贾玄根本不搭理面具人,自顾自的说道。
“好一个贾先生!”
面具人在贾玄的话语中,脸色终于有些难看。
很明显,贾玄说的很对。
“徐平秋?”段凌天问道。
贾玄沉默了一下,一字一句的说出了一个名字。
“嘶”的一声。
贾玄此言一出,面具人顿时惊呼出声,他没有料到贾玄竟然如此轻易的就将他的身世给看穿了。
“我猜得没错,徐平秋,就是内阁中的副宰相!”
看到面具人的表演,贾玄的脸上露出了笑容。
“啥?难道是徐阁老徐平秋的人?”
张志东被贾玄和面具人的对话弄得一愣一愣的。
“厉害,厉害!贾先生既然都知道了,我也就不藏着掖着了,在下确实是受徐阁老之托,所以才会邀请林姑娘来此作客!”
面具人突然摘下了自己的面具。
贾玄和张志东盯着面具人看了很久。
面具下面是一张再正常不过的脸,扔到人群中也很容易被认出来。
“徐阁总这是要护着娄志?”
贾玄眉毛一扬,对着对方说道。
“户部乃是财源,如此要紧之处,岂能让他人染指!”
男人点头,没有反驳。
“那娄志进就算做了坏事,也要护着他?”
贾玄冷笑着问道。
“娄先生在京都还算安分守己,就是那些亲戚实在是太不争气了。”
那人迟疑了一下道。
很明显,他也知道娄家在扬州做了什么,心里很是不爽。
“徐阁老的真实身份都被揭穿了,他就不担心我会找他算账?我虽然不管京城中的军队,可是我手下的这支队伍也不弱啊!”
贾玄黑着一张脸,对着对方说道。
“哈哈,贾先生虽然厉害,但是你也知道,徐阁老一年之后,就会坐上第一个位置!”
黑衣人脸上露出一抹微笑。
贾玄没有说话,他也明白对方说的是什么意思。
如今这位内阁大臣,本就年事已高,再加上寒季过后,更是大病一场,身子越发的虚弱。
他上奏请辞,请辞归国,皇帝陛下也同意了。
因为他为朝廷立下了汗马功劳,所以才让他住在这里,直到明年春天,风和日丽,他才会回到自己的家乡。
所以,他并没有离开。
但徐平秋几乎是执掌了整个内阁,大臣们都知道,等到明年春天,徐平秋将会是新一届的第一辅。
最关键的是,徐平秋是太上皇的亲信,谁也不敢和他作对。
如今徐平秋已经是内务大臣了。
就等着下一道诏书了。
“如今徐平秋尚未登上内阁首辅之位,他下一届能否坐上首辅之位都很难说。”
贾玄沉吟许久,这句话说得很重。
贾玄此言一出,那人顿时仰天狂笑起来,对贾玄的说法,他是不赞同的。
他很明白贾玄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