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茶看书的时光总是过的飞快,时间很快就过了中午。咕噜噜的肚子提醒秦奋,又到了该做饭的时间了。
他放下书,走到放着锅碗瓢盆的架子上,取下来一个不大的铁锅,随后放在了炉子上。再加上水,上面放上笼屉,笼屉里放着几个大馒头,这就是他的午饭了。
看着从锅里缓缓升起的雾气,秦奋将自己的双手放到那水汽之中,随后用意识在呈现在虚空的的一个面板一点,只听到“啪”的一声,两只手之间就出现的一道电弧。
电弧来的快,去的更快,假如不太注意的话,甚至会认为自己可能是幻听了。
而这就是秦奋带过来的“超能力”。
那个展现在虚空之中的面板,只不过是他生前买的那个变压器的控制面板而已。只不过在这个时候,这个面板已经从之前的实物,变成这一世的虚影。
但他这双手带电又该怎么解释呢?
可真的要是能量很大也就算了,他经过测试,他身体上所带的电量,差不多就是他生前那个变压器的功率了。可按照那个变压器的铭牌现实,它的最大输出功率,也只有区区的3KW。
3kW能干什么?估计也就能带得动一个电冰箱加电磁炉。难不成上帝给他这个特异功能的意义,就是让他成为一个大号的充电宝吗?还是说怕他在这孤独的黑夜里,找不到人生的路,给他一盏用不熄灭的灯火?
秦奋对此一无所知,他也不想知道。
好在这种特异功能是能够被控制的,这倒没给他的生活造成太大的麻烦。
“呵呵,也好,起码以后不用为家里的电费发愁了。”秦奋看到锅里的水已经开了,这就把上面的笼屉拿开,随后抓了一把棒子面,放到一个碗里。加冷水搅匀,再倒进了锅里。
中午就是玉米糊糊加馒头咸菜了。他已经吃了一个星期的“健康食品”了,基本上在家里他就没有开过荤。早上的油渣包子,算是他穿越一来第一次改善生活了。
顺便说一句,自从他前世知道了自己的病以后,他就莫名其妙的变成了一个素食主义者。这倒不是为了环保或者信仰之类的,对于秦奋来讲,这似乎就是个意外,让他不想去碰那些荤菜。
这个习惯也带到了现在,虽然不至于说一口荤菜也吃不下去,但不吃也不想,吃过也不馋,算是他目前的基本状态。
填饱了自己的肚子,秦奋就开始准备起了去“历练”需要的东西。衣服被褥什么的简单,就是这么远的路,出行的工具之类的,还是要多多的准备的。
首先就是他父亲留下来的那套修理自行车的工具,这个是必须要带上的。毕竟去了“荒山野岭”,什么都得自己来了。其次就是一根电钨丝,这个是曾经的那个“他”,不知道从哪儿淘换来的,反正就放在了“他”的那对破烂儿里。
反正不管怎么来的吧,有了这个东西,再配合自己的特异功能,他随时都能拥有一个取暖的工具了。至于其他的,那就没什么可带的了。左右也不是真的将他扔到荒山上去野外求生,只是去山区做邮递员罢了,最多也就是比在城里辛苦点儿。
想到未来的辛苦,他也没有太当一回事儿。再辛苦别人不也在干吗?无非是个适应罢了,算不得什么事儿。
把一切都收拾利索的秦奋,这个时候拿起了王所长交给他的那个信封。信封是被拆开过的,看上面的发出地址,是一个烈士陵园。陵园里有专门的管理处,负责查找那些,至今都没找到家属的烈士的寻亲工作,他们会尽力的收集这些烈士的资料,然后给相关的地区写信。
尽管这个叫做张德全的人是王所长和他父亲生前的战友,但他们掌握的信息也并不是很多。
信封里有三样东西,一个是东北的一个烈士陵园管理处些给这边的说明信,另外的两件东西是那位叫做张德全烈士的遗物。一封被烧的只剩下一不到半页纸的信,还有就是被烧的还剩下半截儿的鞋垫儿。
秦奋拿着那半截儿鞋垫仔细的分辨了一下,隐隐的能看得出来,上面有人工绣上去的图案。
只不过时间太久了,又是从烈士身上取下来的,上面的图案变得不怎么清晰,只能看得出来一个大概的轮廓。
秦奋放下手里的这半截儿鞋垫,又把那封被烧的只剩下一小半儿的信拿了起来。上面的字是被人重新用钢笔描过的。想来是怕上面原本的铅笔字经不起时间的消磨,慢慢变得不清晰了。
又或者是原本这封信就被损坏的很厉害,那边的工作人员只能用这种方法,尽可能的复原这半片纸上的信息。
纸上能分辨出来的字本来就有限,而对此时的秦奋来讲,有价值的内容就更加的有限了。
上面出现了四个人物和一匹骡子,有爹娘,有一个叫兰子的人,还有一个孩子。父母叫什么没写,孩子叫什么也没有写。只是让家里的孩子不要去逗大牲口,免得被踢了。再就是提到了一口井,在他家乡的村口处。
秦奋看来看去,从这上面,实在是找不出更有价值的内容了。仅凭这点儿信息,这可怎么找呢?怪不得都这么多年了,王所长和自己的父亲也没个结果,村口有井,媳妇或者妹子叫兰子,这样的人家可不要太多了。
现如今可不像后世,还能通过大数据,把社会上的人员信息档案筛查一遍。这个年月,想要找到这样的人,似乎就只有一个办法,碰运气!
秦奋也不知道,他的运气会怎么样,反正自己记住一点,无论去了哪个村子,都找人打听打听,这个村里有没有当年当兵了,没有回来的人。再就是打听打听,有没有叫兰子的人罢了。再多的,他现在也没啥头绪。
夜色很快就降临在了这片大地之上,正当秦奋吃饱喝足了准备再看一本书的时候,他的房门突然就被人给敲响了。
“秦奋,秦奋?开开门了嘿!”
房门外,一个人哐哐哐的拍了几下他的房门。一边拍,嘴里还一边喊着他的名字。
秦奋无奈的放下了手中的书,然后打开了自家的房门。一看之下,是住在他对面的闫解放。
“解放哥,怎么了?”
“秦奋,开会了,三位大爷召开全院儿大会呢,每家都得去一个人。”
“怎么又开会啊!这大冷的天,出什么事儿了?”秦奋习惯性的抱怨了一句。这句抱怨完全没有过他的脑子就说了出来,可以肯定的是,原主绝对是对此深恶痛绝了,故此听到开会这两个字,抱怨自然而然就从他的口里说了出来,都形成了肌肉记忆。
“嗐!走吧,去晚了还得被他们呲两句,不值当的。”说着,闫解放就拽了一下秦奋的袖子,让他跟着自己一起往中院去。
秦奋和闫解放一起来到了中院儿,随后就找了个地方坐下,等着院里的人都来齐。秦奋朝前看了看,三个中老年大爷坐在一张破旧的八仙桌旁。在八仙桌的前面,一边坐着的这个院里的傻柱,另外一边坐着的是后院的许大茂两口子。
秦奋想来,今天的这个会,大概齐是跟这两家有关了。
不过不管发生什么事儿,秦奋都是一个吃瓜群众的角色。他在这个院里的存在感很低,起码是他的灵魂来了以后,存在感很低。
“今天召集大家来,是因为咱们院儿出了贼了,出了大贼了!”二大爷首先开口了,秦奋听他们说了几句就听明白了,原来是后院的那个许大茂家丢了一只鸡。
按说一只鸡而已,他家不缺钱,他的工作又好,一只鸡还不至于让这个许大茂怎么样。但似乎这个许大茂本来就和那个傻柱有仇,非要揪着这个事儿不放,这才把事情闹得有点儿大了,惹得他还要跟着来挨冻。
听着前面的几个大爷“断案”,秦奋也是感觉挺好笑的。这断的什么案啊,明显就是一大爷在偏帮那个叫傻柱的。
一个会开了个十分八分的,除了让那个叫傻柱的承认了,是自己打击报复偷了别人的鸡意外,也就是赔了几块钱了事。
折腾了大伙儿这么多人来,也就为了这么点儿屁大的事儿。
看完了这跟小品一样的一场戏,秦奋就再次朝着自己的屋里走去。一边走,他还一边暗自琢磨,看来这个大院还真是挺有意思啊。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有江湖的地方就要分派。如今看来,这傻柱和那个一大爷,明显就是一派的。
两个人一唱一和的,就把这么个偷鸡的事情给遮掩过去了。其实秦奋相信,这个院里大部分人都看明白了是怎么回事儿,但看破不说破,大家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罢了。
如此一来,这样的场景就更加的像一个小品了。
而他就是坐在舞台下面的一个吃瓜群众。
做群众好啊,吃着瓜,看着戏,也算是丰富了此时极为单调的业余生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