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跃而起，符华来到了半空中，无数拳芒闪过，在空中形成了一小片的绝对空间。

空间里是无数的拳芒，西琳此刻就被封锁在这个空间里，因此她也受到了不少的伤害。

短短的时间内，两人就交手了不下数十遍。

半小时过去了。

符华大口喘着粗气。

不行，不能一击必杀的话，迟早会被西琳拖死！

律者的力量要比她充裕很多，打持久战，符华不在行。

“哼，真令人吃惊。”

西琳一边和符华打斗，一边说着。

“...我想起来了，一样滑稽的打法，一样可憎的面容，让我想起来了许多不快的回忆。”

第二次崩坏被秒的回忆，那还真是不快呢，林空想嘲讽一下西琳，却发现他并没有这个机会。

西琳接下了符华的一拳，此时的符华的拳头威力少了不少。

估计是力量不足的原因。

“你也是为了保护这个女孩而来的吗？”

“啰嗦完了吗？”

符华有些生气了，手上的攻击也加快了不少。

“呵，蝼蚁，为自己的无礼，付出代价吧！”

西琳一挥手，无数的黑色虫洞出现，符华瞬间收到了无数的攻击。

“符华！”

林空无法发出生来，只能在心里大喊。

啪——啪——啪——

林空抬起头，金发绿眼，一身优雅的打扮，孔武强壮的身体，以及，那让人不适的语气。

不合时宜的鼓掌声，让西琳停止了手中的长矛，看到了声音的来源，一个不速之客来到了这里。

奥托...

“真是一场精彩的战斗啊，不愧是崩坏的女王，你的身姿无论何时都是如此的耀眼。”

西琳有些不爽，这个男人她认识，但是他的语气永远是这么让人想要杀死他，而且还是夸她的话。

“你，我认得你，没想到人类还真能说出如此让人恶心的语气。”

西琳放下了符华，想看看这个人的表演。

奥托这个时候精准地找到了林空。

“林空，你还真是让我惊讶的，你也很优秀。”

林空眉头一皱，突然感觉西琳说的话很对，令人厌恶的语气。

“呵，果然是可悲的人类，不过也对，哪怕是他这样的废物，在你们人类也很优秀。”

林空：...

“呵呵呵呵...能被你记住并且评价，是我们的荣幸。”

林空嘟啷着嘴，突然就被代表了。

奥托依然是那副风轻云淡的表情，仿佛这个律者在他的眼里什么都不是。

“那么，作为赐予你第二次生命的回礼，能否请你对她手下留情呢？”

她自然指的是符华。

奥托摊开手掌，指向律者手中的人质，与此同时，一种猩红色的液体从他身上逸散而出。

血一般的流体以螺旋的轨迹沿着奥托的手臂向上蔓延，最终，汇聚成了数根尖锐的锥刺，锥刺指着前方的律者，仿佛随时都会迸发而出。

“她是我的朋友，我不希望她受到伤啊。”

奥托的语气依旧戏谑而轻佻，一如他平时玩玩世不恭的样子。

他身上的那些锥刺让西琳本能上感到不适，那是一种似曾相识，却又似是而非的物质。

这是弑神之枪，能够瞬间让西琳变回琪亚娜。

——要在这里，和这个小丑战斗吗？

西琳不禁疑问自己。

“哼，她不值得我动手，你想要的话，那我就留给你了。”

西琳没有选择开战，她的力量暂且还不够完整。

“不愧是造成了人类史上最大的灾害，第二次崩坏的空之律者。不仅有与神媲美的力量，这份纵观全局的远见，也着实了得。”

西琳别过身。

“无聊的恭维，我对你们没兴趣，那些小姑娘才是我的目标。”

西琳离开了这里，带着被捆成球的林空。

符华半躺在地上。

他的身边，是成为了虚影的林空。

林空看着眼前的符华，神色复杂。这个坐标是通过羽渡尘传送到符华的意识里的。

他很想救符华，但又无法做到。

“啊...真是狼狈。”

奥托感叹了一下，林空转过身，奥托还真是让人感觉到不舒服，他的神色复杂，这个世界没有绝对的谁对谁错，可是抉择的时候，又是如此的困难。

“上一次见到你受到这么重的伤，还是五百年前在天穹峰的时候吧？”

符华：...

那一次事件是被七个徒弟背刺的事。

“班长，抱歉，我无法帮助你。”

“没关系，你已经尽力了。”

两人在脑海中交流。

“总而言之，我还是先帮你治疗吧，也算是祝贺实验第一阶段的圆满成功。”

奥托淡淡地说。

“...为什么...要放她离开！”

符华的语气中尽是愤怒，在场的两人，都知道西琳的目标是谁。

“我知道，恐怕过不了多久，他们就会被追上吧，这次，不会再有人搅局了。”

奥托的语气异常的平淡，仿佛哪怕是他的孙女死了，他都不会有多大的悲伤。

“——他们的战斗，会进行到最后！”

“什么！”

符华难以置信。

奥托接着十分平静的讲出了他的计划。

这一场战斗实际上是K423和西琳的战斗，K423想要赢得战斗，那就需要有人献出生命，让琪亚娜感受到痛苦。

也就是用爱感化律者，创造出为人类而战的律者。

一个疯狂的计划。

“你！他们，会死的！”

对于符华的愤怒，奥托只是摊了摊手。

“我明白。战力的差距一目了然。”

疯了！

这个男人彻底的疯了！

不对，从一开始，他就是一个彻头彻尾的疯子。

符华笑了起来。

难以想象，符华会做出这样的表情，林空也是头一次见到，不过估计也是最后一次见到了。

唉，在识律身上也有来着。

只是，这一切，也将结束了。

他看向了奥托，又看了一眼符华，沉默不语。

”你到了现在，还要反抗我吗，我的朋友。“

笑声停止了，几乎是用尽了所有的力气，她做出了回答。

“朋友？你的话语里没有一丝良知，只有深不见底的自私和谎言，践踏他人的感情，玩弄他人的命运...你甚至都没有一刻...觉得自己是个恶人！”

符华大口喘着粗气。

“奥托阿波卡利斯，你让我打从心底里...感到可悲...和憎恶。”

突然之间，惊雷乍起，打破了夜晚的宁静，黑暗遮蔽了天空。

金色的光辉凝聚与奥托的右手，渐渐变成了火枪的形态。

拟态，天火圣裁。

他将枪口，缓缓地对准那个倒在地上的人，那是一段漫长的过程，又是一段很短的过程，回过神来时，他已经做出了选择。

“赤鸢仙人，我没有说谎！”

砰——

林空也随着符华的意识逐渐的消散。

符华，等你归来之时，你会回忆起所有。

奥托，你玩弄感情，却又是那么相信感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