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歌和马可波罗分别坐在大堂的两侧,两个极端。
我们坐在哪一边都不合适,可坐在中间又太显眼,我们便还是坐在了昨晚的位置。虽然距离马可波罗近了一点,但那也比距离元歌近一些要好。
我们和马可波罗只隔了四张桌椅的距离,我们相互点头示意但是并无多说什么。
小二哈着腰跟在我们的身后说:“客官,早晨吃点儿什么?”
我接过菜单,翻了两遍,说:“来两碗豆浆,四根油条,两份蒸饺。”
铠拧着眉头说:“点多了吧。”
我顾装柔弱对铠说:“不多呢,人家饿了。”
见我这般娇柔,铠挑起一只眉毛,弯着眼睛说:“这么柔弱的姑娘饭量真是惊人。”
我就当没听见,娇羞的掩面而笑。
“哈哈哈哈,姑娘好饭量。”一旁的马可波罗笑道。
见外人都笑话了,我掩面而笑说:“先生见笑了。”
“哪里哪里,我很欣赏姑娘的直率。”马可波罗说,“对了,昨天话说的太匆忙,都忘记请问姑娘的大名。”
“我叫韩紫。”我不假思索的脱口而出。
“那公子?”马可波罗又问。
铠看了我一眼,说:“我叫慕容楠。”
我不禁感叹,铠说瞎话的样子都一本正经的,如果我不认识他的话我一定认为他说的是真的。
“很荣幸能够遇见二位,他日若是遇到了,也好有个照应。”马可波罗彬彬有礼的客套的说。
铠微笑着作为回应。
饭后我们匆匆的收拾行李出发。
我就知道想要顺利的离开是不可能的,这不那个奇怪的元歌又出现了。
元歌嘴里掉着一颗狗尾巴草靠在树上,而那棵树正拴着我和铠的马。
铠的脸马上变得阴暗起来,似乎前面站着的是有着血海深仇的敌人。
“请你离开那里。”铠毫无任何感情的说。
元歌的脸上浮起一抹邪魅的笑,“给我一个离开的理由?”
铠做出要拔刀的样子,一字一句的说:“脏了我的马。”
元歌突然肆无忌惮的大笑了起来,确切的说是嘲笑。
元歌的笑声噶然而止,笑意不达眼底说:“这么激动做什么?我只不过是过来送送二位的。二位是我这苑凉镇的贵客,我当然要尽地主之谊。而且今后说不定我们会经常见面。”
他明明话里有话,难倒是知道了我们的身份?
铠不屑的一笑,说:“我们未必有再见的机会。”
元歌死死的盯着铠,目光犹如死鱼一般,说:“不瞒二位,从您一踏进苑凉镇的那一刻起我就盯上二位了,尤其是公子您。要知道这世间能拿的起您这把刀的人寥寥无几,再看看您这刀的做工,我想除了宫里的人,旁人是不可能了。”
元歌这一席话令我不禁心里一惊,原来他早就识破了我们的身份,他处处与我们兜圈子,现在却又这么坦率的揭穿我们,他究竟有什么目的。
“你究竟是谁?”我带着满心的疑问问道。
元歌鬼魅的浅笑说:“我是谁不重要,我倒是很好奇你究竟是谁?能让我们鼎鼎大名的铠将军拜倒在你的石榴群之下,形影不离”
“你的目的是什么?”铠打断元歌的话,冷冷的问道。
元歌依旧诡异的笑着却没有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