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霉菌一般为蓝色和绿色。
会川卫未来的指挥使即将提亲,前来祝贺的人络绎不绝,礼物也是汗牛塞屋。
只要李氏吩咐的东西,很快就有人送进李家。
最主要是信誉,所有人都知道李家家大业大,绝对不会赖账,更不会仗势欺人。
所以李家筹办的聘礼十分的顺利,赵管家在得到李家肯定的答复之后,立即往回赶。
姑爷即将前来提亲,可不能失了礼数。
李氏在筹办聘礼,李安萱在帮他大哥装饰婚房,李安民在写礼单,而李安邦和父亲,却在挑选兵马。
既然这一次提亲有威慑宵小的作用,那就要拿出一些上得台面的东西。
两千精锐军兵跟随李安邦去成都提亲,全部是顶盔掼甲,刀枪程亮,其中还有骑兵三百,火枪兵一百,碗口粗的弗朗基四门。
会川卫的装备这么好,他们的钱哪里来的?
收税,加李家矿上的一些收入。
会川卫全名叫会川卫军民指挥使司,明代在西部边疆及西南腹地少数民族聚集地区设立了多个卫军民指挥使司,职兼军民,既参与军事事务,又处理民政事务,是明朝一种比较特殊的地方行政建置。
既然可以管民政,那会川卫就有收税的权力,穷山恶水自然是收不到多少税,可会川卫有很多铁矿场,和由此带来的商业繁荣。
就连指挥使家的矿场都要每月上交几百两的税银,其他人敢不交?
会川卫不差钱,不缺少武器装备,更不差人,唯一缺的是一个引路人。
整个四川何尝不是如此,只要有人把四川拧成一股绳,川军团将无敌于天下。
在大明私自调动一千军兵穿州过府,可是谋逆大罪。
但你太小看精英的操作手段了吧!
崇祯初登大宝,按理各地要上进贡,以表忠心。然各地匪患不绝,必须由军队押送贡品。
多冠冕堂皇的理由啊!
稍微给四川行都指挥使一点银子通融下,这事儿就顺理成章了。
何况四川行都指挥使的确有贡品要送到成都府去,现在有人免费出兵押送,他们正求之不得。
那会川卫不是差不多空了?
非也,会川卫还管辖着三个千户所,怎么也能凑足一千兵马,何况李靖也正要把会川卫的兵招满呢!现在就一起办了。
会川卫深处川西北,要等到张献忠入川之后,才有大的战乱,李安邦带走两千人,对会川卫没有丝毫影响。
三日之后,李安邦就押着贡品和聘礼上路。
这些士兵每一个都面色红润,士气高昂,武器和盔甲在阳光下发出耀眼的寒光。
这绝对是一支可战之兵,只是他们的热兵器太落后了,在对上满清鞑子的骑兵时,依然没有胜利的希望。
以前没有办法解决,可现在李安邦却可以十分轻松地解决这个问题。
渡口到成都,直线距离498公里,高速几个小时就到,而现在却要走十多天。
救人如救火,十多天之后,怕人都下葬了。
李安邦当天就带着三百骑兵,星夜兼程走了,而大队则按照正常行程慢慢走。
……
赵府,赵老爷已经苏醒,可他依然每天咳血,茶水不进,每天只能强行灌一点人身和米汤吊命。
赵夫人请遍了成都所有的名医,全都束手无策。哀默莫过于心死,赵老爷倾注全部希望的独子死了,他的心也随之死去,这不是医药可治的。
赵老爷一直不舍得撒手人寰,而是拼死吊着一口气,他在等一个人。
断断续续的赵老爷,今天难得的清醒,甚至开口说话了:
“夫人啊!安邦还有几日才能到,为夫怕是撑不了那么久了。”
就算赵夫人在精明能干,双眼也哭得红肿:
“管家已经出发五天了,想来安邦也快到了,请老爷放宽心。”
其实赵夫人心里清楚,成都到渡口五六百里,一来一回,起码半月的时间。
“咳咳……”
又咳血了,女儿也是高烧不退,时而清醒,时而昏迷。
赵夫人心都快碎了。
然而破鼓万人捶,一些窥视他们亿万家财的人,“逼宫来了”。
外人到还好办,可这些人偏偏来自家族内部,而且人家还有理有据。
“妾身知道老爷有事要托付给安邦那孩子,可老爷你一定要吃点东西才能支撑到安邦来啊!”
“老爷,来喝点人参粥。”
就在此时,一名下人匆匆忙忙进来通报:
“老爷夫人,族长带着一帮人闯进来了,小的拦不住。”
“他们要干什么?老爷这些年可没有少照顾族里的人,光是族产,就捐了五百多亩良田,他们还要干什么?”
一群族人已经气势汹汹地不告而入:
“不干啥!就是赵家的家产不能落到外人的手里。”
赵夫人愤怒地盯着一群不速之客,赵家族人在族长的带领下,径直闯了进来。
“你们不要欺人太甚,妾身娘家也不是那么好欺负的。”
赵家族长年近半百,有一个秀才功名,听说还是赵老爷出钱帮忙捐的。
“弟媳妇不用拿你娘家人来压老赵家,咱们老赵家也不是不讲理的人,你的嫁妆尽可带走,余下的都是赵家人的族产,就算到成都府公堂上,也是这个理。”
赵夫人此时不在悲伤,而是冷笑道:
“难道芝雅的嫁妆你们也要私吞?你们能承受李指挥使的怒火?”
族长对着躺在床上气得脸色发青,浑身颤抖的族弟一拱手道:
“咱们老赵家嫁女儿,自然有一笔丰厚的嫁妆,这就不需要夫人操心了。”
赵夫人的丈夫还没有落气呢?人家就直接把她踢出了赵家,把她当外人了。
这就是吃绝户啊!
如果她娘家没有势利,被发卖都有可能。
现在族长觉得自己仁至义尽了,还让她带着嫁妆离开。
赵老爷终于缓过气来,语气十分坚定地说道:
“痴心妄想,我的财产全部给我女儿做嫁妆,你们谁叶别想要一分。”
赵家族长看了看气息奄奄的赵老爷,慢条斯理地说道:
“贤弟啊!你说了不算,家规宗法说了算,赵家祖宗早就有规定,无子继承之家,家产尽归族产,任何人不得例外。”
“是啊!你怎么可以把亿万家产全部用来做嫁妆,我们坚决反对。”
“芝雅那丫头怕是无福消受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