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谁这么土豪啊。”
“一个姓熊的,长得也像熊。”
“个子不高,坐着像一堆猪大肠?”
“对对对。”
“那他必然是熊玉文啊,真看不出来他出手挺阔。”
要不是为了一单,尤清月真不待见熊玉文。
“他啊,神神叨叨,整天一个人在电脑跟前。”
“平时生活挺邋遢的。”
“感觉他是个怪人。”
“要智商没智商,要情商没情商。”
“也不知道当初怎么进咱学校的。”
她可劲儿在这吐槽这。
仿佛在跟林骆川诉苦,为了这五百块,她牺牲了很多。
“你是说,他叫熊玉文?”
林骆川打岔疑问道。
“对啊,对啊,看着笨笨的那个。”
林骆川来了精神,眼前一亮。
“会是那个熊玉文吗?”
这个念头一闪而过。
前世在单位里。林骆川总是听到一个故事。
身边炒股圈同事,总把一个新闻挂在嘴边,津津乐道。
说10年那会儿调控中心分来一个小伙儿。
干监控,上二休四。
同事对他休息时间不了解,下班基本联系不上人。
一到倒班上工,那小子也不监盘。
天天埋头在自己笔记本上,看股盘、分析K线。
同事虽多有怨言,但也无可奈何。
他们只是觉得这小子肯定着魔了。
直到三年后一次偶然,他们发现,这小子炒股账号上竟然有几百万数额。
瞬时鼎沸了,整个监控班跟风搞起了炒股。
因为那小子平时也不搭理人,但他不拒绝别人看他持股。
别跟他说话打扰他就行。
这群人看他买啥就跟着买啊。卖的时候也一直关注着。
近水楼台先得月嘛。
虽然买入、卖出有个时间差,那也不影响小赚一笔。
本来这种小圈子里发财的事一般都是秘而不宣。
直到14年那会,这小子突然辞职不干了。
好像受了打击似的,准备南下深圳搞事情。
同事们多方打听,才得知这小子好像是被家里开厂子的亲戚骗了。
他给周边羽毛球制品厂十几家老板,放贷近千万。
14年那会儿全国羽毛球对外出口市场不好。
这些厂子机器基本趴窝,收购的羽毛堆积如山。
这些羽毛放久了就会腐烂,恶臭。
可想而知,早期的一批老赖产生了。
这小子要不回来钱,家产都放贷了,他也没钱炒股了。
他估计是想去深圳挣比快钱,作为炒股的启动资金吧。
好事不出门恶事行千里,这事才迅速发酵,整的全公司人尽皆知。
听说监控班那几个人为此事还被考核了几个月工资,说是上班消极怠工。
每当说完这个故事,这些股民总会感慨,自己咋就遇不上这样的大神呢。
他们不禁感慨愤愤一般,痛心疾首,感觉损失了几十万。
故事听多了,林骆川觉得这群身边的老股民,有点祥林嫂的感觉。
而熊玉文这个名字,他听得也耳朵起茧子了。
重生回来了,林骆川觉得有时间好好会一会这尊人们口中的大神。
耳听为虚眼见为实。
百闻不如一见。
“哥,寻思啥呢。”
尤清月一只手在他眼前晃了晃,她被直勾勾盯着有点难受。
林骆川这才回过神来,不禁感叹,眼前这丫头有点货。
“你对熊玉文了解吗?”他准备先探探道。
“他啊,一朋友介绍的,通信专业的。”
“那他毕设做电力系统?”
“好像是说跨专业考研,研究生读咱学校电力系统自动化。”
“别的嘛我就不是很了解了,我赚钱就得了,管他是谁。”
林骆川会心一笑,的确一盘炒鸡蛋好吃,你还管是那只鸡的功劳嘛。
不过这要是一只会下金蛋的鸡呢。
“哥,过两天再给你拉几个人,我在联系了。”
“费心了哈。”
“哈哈,哥哥,要我说主要是你费力了。”
她说完还抛了个媚眼,表示自己就靠这张嘴,躺着把钱赚。
林骆川心想,丫头,你这想法有点危险啊,怎么敢的啊,你是真刑。
交代完,他准备撤了。这奶茶店有脏东西,他可不打算久留。
尤清月让他先走,她还约了朋友。
回宿舍,一股炒饭味儿再次扑面而来。
下路二人组正背越塔强杀呢。
只见小炮一个从天而降,光辉一个束缚接大招。
不出意外的话,还是是出意外了。
只见老四一口奶,一个大,然后竟然金身了。。。
嗯,小炮躺塔里了。
这一幕,林骆川不禁感叹:对面真特么菜。
“老四,可以啊,这口奶,我是真舒服。”
“哈哈,坐下坐下,基糙基糙。你的大招定住小炮也不赖。”
其实这波输出最多,功劳最大的是防御塔好么,林骆川原地尴尬。
他去打开窗通通风。
只见老三没精打采地被靠在椅子上,目光无神盯着屏保。
半晌,开口道:“老六,有烟吗,来根儿。”
老三可向来是个乖乖学生,除了喝点啤酒,烟从来没碰过。
其实前世,他林骆川不也是这样的人吗,大学不抽烟,啤酒一杯就醉。
林骆川点着了烟,给他递了过去。
老三接了,掐着烟,嘬了一口。
“咳,咳,咳。”
“不会,就别学,不是啥好玩意儿。”
“唉,难受啊。”
“你咋了啊,感觉要死要活的。”
“唉,唉,唉。”老三接连叹息。
林骆川用脚指头都能猜到咋回事,不过他也主动提。
“昨晚,我一直等尤清月呢,她放我鸽子了。”
“我给她打电话过去了,她说之前提的事儿最费,之前发生过的事也都忘了吧。”
“还说俩人还是老乡,不要多想。”
“所以,你是什么意思?”老六打岔着。
尤清月这姑娘确实如此,可能为达目的不择手段,但不留恋,果断。
“我感觉,我失恋了。”老三低迷道。
“你不是有对象了吗?”
“再说你还尤清月顶多意义上算一夜晴吧,跑友都不算。”
老三思索再三,认真地一个字一个字的吐露着。
“我可能,与对象一直是精神上的神交,但是在肉体上我好像爱上了清月。”
“我凑,你这理论超前十几年啊。”
林骆川安慰道:“天下何处无芳草。”
“眼光往前看看,你会发现,一路都是芬芳。”
“打铁还需自身硬,你若盛开,蝴蝶自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