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骆川大步流星,底气十足,迈进校园超市。
一箱可乐、一大袋薯片、一箱泡面、一包辣条...
满满当当搂着就直奔熊玉文宿舍去了。
一路上引来众人止步观赏,评头论足。
介是要干嘛呀,约会女友带的也不全是这些呀。
跟哥们网吧通宵?那也不能你一个人这么费劲巴拉抱这些呀。
远处的三三两两得出结论,他去约会一个坦克,或者他是一个基佬。
看着挺高、挺白净的一后生、长得还挺帅。
既然有这个癖好,可惜了,可惜了。
林骆川此刻无暇顾及,心里美着呢
熊爷那宽肩后背,像泰山一般,让他太有安全感了。
迈进宿舍大门,惹得看门大爷都来询问一番。
“小伙子,没走错吧,这是男生宿舍。”
大爷头一次见抱这么多吃,那是男生去女生宿舍。
那会儿大爷还比较年轻,在女生宿舍值班室跟大妈谈理想呢。
看见一堆超过头顶的零食在门口移动,他头一次被大妈嫌弃。
“看看人家,这男生多暖啊,爱了爱了。”
大妈瞬间感觉手里的茶叶蛋不香了。
大爷一边羞愧地低了下头,一边仰头怒视那个等候的男生。
从那以后大爷就再也没去女生宿舍串过门,他觉得大妈是个拜金女。
一段记忆犹新的往事。大爷回忆时闪烁泪光,这才开口打断疾驰地林骆川。
“没有错,大爷,我帮宿舍带的。”
林骆川也不回头,上了熊玉文的宿舍。
门口两旁,堆满了瓶瓶罐罐、还有饭盒。
林骆川看着眼熟,嗯,果然是节前垃圾。
大四毕业季,大四毕业生果然不被当人啊,这块卫生都不负责搞了。
搞卫生的大妈也很无奈,直呼内行,要不你来?我再给你加点工资?
这一块卫生大妈能给收拾网易云了,回家大爷也得跟着跪泡面了。
城门失火殃及池鱼。
女人心情不好,男人要么破财,要么受灾。
老汉无辜躺枪跪地,老妇义愤填膺无顾咒骂,且看几日文哥杰作。
林骆川用脚踹了踹门。
“文哥,开门,送外卖。”
一股酸腐味儿直钻林骆川五脏六腑,尽管他事前已经屏住呼吸。
他想着一会儿放下零食,以百米20m/s的速度冲向窗子,开窗换气。
奈何,防不胜防啊,毒气像催泪瓦斯一般侵袭了双眼。
“带这么多好吃的呀”
“对我这么好呀。”
“也就过个节没见面,你咋还哭了呢。”
“泪流满面的,来给你纸巾。”
林骆川连忙摆手,自称有面巾纸,慌忙在兜里掏着。
他是真的怕了,以毒攻毒,这眼睛是不想要了。
文哥的纸巾至少浸泡在毒气里有十天半个月。
很明显,从泛黄的色泽上看得出来。
旋即,大步流星,奔到窗口,开窗,通风。
林骆川有理由相信,这个屋不会再有别人居住了。
实在是生化战场啊,宿舍的屁民们走收拾好包袱跑路了。
“你这假期没回去啊?”林骆川疑问道。
门口垃圾,堆成小山,没一个星期造不出来。
而且熊玉文这头发油腻的苍蝇落上去,都能立马掉下来。
桌子上杂乱放着的老干妈也被吃的见底。
“没呢,父母在外地,回家也没意思。”
大千世界,无奇不有。怪人总会有怪人生存的方式。
林骆川是普通人,但他能理解这位怪人。
有才能之人嘛,不是有句话说:“大行不顾细谨,大礼不辞小让。”
网上总说小日笨懂礼貌,是文明社会,什么垃圾分类好之类的话。
只能说小日笨在小的礼节上很注重。
但是在大的道义与教化上,简直禽兽不如!
这点我想谁都不能、也不应该忘却,当年小日笨在我们这里犯下的滔天罪行。
那可是孕妇啊,直接把未出生的孩子,挖了出来,挑在刺刀上。
单着一条,就是人神共愤。
还有一遇事情就九十度鞠躬,够礼貌吧。
转身就把核废水往近海排放,也真够没素质的。
好了,林骆川想的有点多了,各位看客老爷们该拿粪耙子掘人。
“文哥,咋样啊,今天股市。”
“节后看好。”
“这么断定啊。”
“这七八天我研究出了点门道。”
熊玉文自豪的说着,感觉势在必得。
林骆川这七八天也在研究门道,不过是在为他人做嫁衣。
“文哥,今天有搞头吗?我这还有五万弹药。”
“呵呵,你这有不少库存啊,好吧,给你推一波。”
“嘿嘿,有劳,有劳。”
就这样林骆川又没什么现金流了。
不得不说,股市魔力太大了,像一个漩涡,会把人慢慢吸进去。
让你的欲望无限膨胀,再一个时机,突然把你吃掉。
风口上猪都会飞上天。
只有退潮时,才知道谁在裸泳。
林骆川,告诫自己。
赚完这一波,就收手。
皇天不负有心人,一下午的受苦受泪终于得到了回报。
资产又增10%。
有钱了,心思自然活络起来。
这个五一,林骆川沉迷研究土木工程,又是掏洞,又是疏水。
他一个激灵,好像忘了一件大事。
今天傍晚,田淼淼的火车,他要去接站。
该死,瞧自己这记性。
她一直在复习二战,所有林骆川这么多天也没去打扰她。
她离家也快小半年了,父母甚是想念,所有五一便回家陪陪二老了。
林骆川觉得有点亏欠她的父母,要是以后把她留着这边。
她是家里独子,南北方文化差异也很大,二老愿意过来吗?
背井离乡,自古以来都是不愿意的。
宁念故乡一寸土,莫恋他乡万两金。
岁数越大,对故乡那份思念越浓厚。
人都有落叶归根的想法。
林骆川,感觉自己有点残忍。
“要不,回来跟淼淼,谈谈这个问题?”
林骆川这要是当初二十出头的小伙儿,他是不会寻思这些事情的。
他肯定头铁,一条路走到黑。
但现在,他做不到,因为他不在年轻,思想成熟了,考虑的问题也多了。
他不想伤害,为他真心付出的人。
当然那些伤害过他的人,他也决不轻饶。
林骆川就是这样一个爱憎分明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