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红果生产队后,除了老耿,村里那些人哪个不是躲得他们远远的?
如今,村里有个叫宁月的丫头一次次的对他们释放善意,苏老早就冰冷的心,如同注入一股暖流,浑身舒坦!
“那等下次遇上我问问她,看看有什么能帮上她的不。”
俩老头走进东面第一间屋里,一位六十多岁的老太太迎了出来,苏老头主动道:“老嫂子,赶紧把这個收拾一下,您炖的鱼最好吃了。”
其实炖鱼最关键的就是去除鱼腥味儿,只要没了鱼腥味儿,那鱼谁做都能很好吃。
陈老头的老伴姓柳,叫柳国芝,两口子都是知识份子,当年留过学的,同样学的是机械制造。
柳国芝做饭的手艺不差,做出来的鱼就没有鱼腥味儿,之前那三条鱼基本都用来炖着吃了,放上葱姜味道就会很美味,老陈就是靠着喝鱼汤挺过来的,现在老陈身体恢复了不少,可以换个吃法了。
老太太接过两条大鱼手就是猛的往下一沉,她看向耿老头:“鱼哪儿来的?你又去河里摸鱼了?”
耿老头道:“上次那位姑娘送的。”
老太太面色一正,“听你说那姑娘刚十八是吧,问问她愿不愿意和我学俄语,愿意的话,让她晚上来。”不是她草率,上次拿回来的那几条大鱼真的管了大用了,他们这几个自从被送到乡下改造后,整天吃不好穿不暖,要不是有老耿头时常照看着,说不定早饿死了。
耿老的二儿子曾经是苏老的部下,正是因为这层关系,耿老头才和这几位走得近、
可他的能力也有限,平时顶多匀些粮食或是院里种出来的小菜过来,肉是弄不来的。
而宁月上次送的三条大鱼可是得有十来斤,那可全是肉啊,说救了老陈一命也不为过。
人送我琼浆,我,就想还人以蜜糖,只是不知道人家愿不愿意要这么一颗小小的水果糖了。
这事儿,耿老头还真上了心了,他虽然是乡下的泥腿子,但却知道一个道理,人多学些知识总是没错的,老陈两口子可是在俄罗斯留过学的,学的就是机械制造,要是宁月丫头能跟这两位学习,那对她绝对是有好处的。
就是吧,这事儿得悄悄的来。
原本在屋里陪陈教授聊天的方劭一把接过柳教授手里的鱼,拿去收拾。
他是苏老的警卫,原本是不用跟着一起被下放的,但他无儿无女,离开苏家连个去处都没有,干脆就和苏老一起来了红果生产队,顺便照顾他。
边刮鱼鳞方劭还不忘说了一句:“我也是有东西能教她的。”
在成为苏老的警卫之前,他是随着师傅跑江湖的,而他的这位师傅是名神偷,手上的功夫可是全教给了他。
要不是苏老拦着,他们怎么可能会过的这么艰难?
苏老一听他要教徒倒也没拦着,毕竟,学会那些东西也不代表就要做坏事,技多不压身,不定什么时候就能用上呢。
“行,等那孩子来了再说,说不定人家不愿意学呢。”
牛棚里的这几位为晚餐忙活自是不提。
宁月回家后将背篓放下就去找了张大梅。
将今儿在城里打听出来的事情一说,老太太气的脸都红了!
“李媒婆真是吃人饭不干人事儿,她这不是故意坑咱们家的孩子吗?”
看看气得呼哧呼哧直喘气,宁月赶紧给张大梅顺气儿:“妈,您先消消气,咱这不是识破了李家的诡计吗?还有那个李媒婆,她不干好事,总会有报应的!”
“行了,妈不气,你去把你大哥大嫂叫来。”
宁月哎了一声,去西屋喊人,她也没听亲妈是和他们怎么说的,从厨房拎了壶热水,直接回了自己的屋子,在山上忙活了半天出了一身的汗,还在河里捞了鱼,身上粘乎乎的极为的不舒服,她要赶紧洗洗。
空间里有她上辈子放里面的澡盆,这些日子她就一直在空间里用灵泉水洗澡,暖水壶就是做个样子,空间温度始终如一,直接用灵泉水洗也不觉得冷,让她和家人合用一个,她是真的接受不了。
快速的洗了个澡,宁月换了身干爽的衣服就出了空间,外面,杜国兴两口子正阴沉着一张脸,恨恨的骂着李媒婆。
“妈,这口气我咽不下,等下咱就走趟李媒婆家,将这件事闹开了,省得她以后再祸害别人!”
杜二民吧嗒了一口旱烟,“到底是隔壁生产队的,低头不见抬头见……”
“你在这儿顾忌这个顾忌那个,那李媒婆可没想什么低头不见抬头见,你亲孙女差点被那个老不死的坑了,你还替她说话?”张大梅骂道。
杜二民顿时不言语了。
“妈,那您是同意了?”
张大梅见老伴老实了,这才转过头,看向了自己的大儿子:“同意!为什么不同意?你这话说的还算有点尿性,孩子老婆受委屈了要是都不知道出头,那还叫什么男人!
老大家的,你去告诉老三家的,多烙些大饼子,把鱼拣大的炖上一条,再弄个大菜。
老大,你去趟队长家,把这件事和队长说一声,让他来家里吃饭,晚上跟咱走一趟!”
杜国兴:“哎~我这就去。”
杜二民道:“你喊队长干啥?”
“咱们自家人去找李媒婆的麻烦,弄不好还要被她倒打一靶,说咱老杜家欺负她一个女人。”
“还有李家沟的队长可是咱亲家,她还敢胡说?”
“就是因为这样,亲家还是不出现的才好,要不他们生产队的人不得认为是咱亲家胳膊肘朝外面拐?”
杜二民不说话了,因为老伴说的有道理。
“那是得去喊大队长。”
张大梅又道:“我和你说,咱们大队长精着呢,他肯定不会自己来,人多气势才壮,不然光凭咱们自家这几个人,能闹出什么动静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