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片极度空旷的大地上空,虚空裂开,一道身影降落而下,正是离开太玄门的徐缺,至于姬紫月在徐缺“借”太玄门的玄玉台时,点名身份留在了太玄门。
“这就是北域?”徐缺看着眼前的景象,有些惊讶。
放眼望去,大地一片荒凉,赤色的土壤,红褐色的岩石,一片萧索和枯寂,天地间,就连元气也淡薄的可怜。
一路走去,在这片苍茫大地上,不要说绿洲,就是一颗草也难以见到。
最让徐缺感慨的还是北域那彪悍的民风,只要有人的地方,就一定会有流血事件,他都不知道遭遇了多少流寇匪徒,无一例外,都死在了他的手中。
半月后,徐缺根据从一位流寇那得来的记忆,出现在一个由石头堆砌的寨子。
这片石寨,地处一片方圆十里的绿洲中,徐缺刚一出现,就被村民团团围住,无论男女老少,都手握利刃,一脸皆备的看着徐缺。
徐缺没有理会他们,径直走向不远处地平线上一座孤零零的大山。
大山高达四千米,通体呈褐色,犹如暗淡的紫金打磨而成,厚重而沉凝,非常陡峭。
这便是他来北域的目标——紫山。
不理会村民诧异的目光,徐缺来到近前,只见上面布满了刀孔剑痕,他迈步而上,登上山顶,远处地平线上,九道山岭映入眼帘,山岭巍峨的,雄伟险峻,似按某种规律排列,但最终汇入紫山。
良久后,徐缺露出一丝笑意,一个跨步消失在原地。
下一刻,他出现在一座古矿前,这是一座巨大的矿进,像是一个深不见底的黑洞,看着漆黑的矿洞,徐缺纵身跃下。
在下行足足三千米后,徐缺才落在底部,矿脉很大,但尘封已久。
灵觉展开,循着气机,徐缺沿着矿洞前行,向古矿深处走去。
矿洞漆黑幽暗,仿佛通向幽冥,给人一种不祥的感觉,甚至有些鬼气森森。
就在他走出数里时,前方突然传来声响,徐缺双目中,浮现出一个人形生物,它高两米,背生双翅,从古矿深处向他扑来。
它的速度很快,振翅间就已至徐缺面前,利爪如刀,寒光闪烁,直取徐缺喉咙。
“轰!”
徐缺一拳挥出,一个照面直接将它轰碎,化作一团血雾爆开。
一只魔蝠而已,徐缺继续前进,再深入十几里后,出现上百头魔蝠,毫无压力,徐缺依旧是一拳全部轰杀,而后继续前行。
当他前行三十里几后,幽森矿洞中矿壁上出现一些石刻,徐缺没有仔细去看。
不知过去多久,又在前行数十里后,刻图消失,地上的土质忽然变得松软起来,变成灰白色,徐缺知道这是骨灰铺地。
随着深处,矿洞中越来越冰寒刺骨,气机晦涩起来,阴气也越来越重。
在走数百米后,地上才不见灰白色,取而代之的是密密麻麻的枯骨,遍地皆是,轻轻走过,就会成灰,到了这里,古矿内寒如冰窖,似刀锋刮骨。
“呜呜”
突然,阴风呼啸,影影绰绰,一道道朦胧的身影浮现在枯骨间。
徐缺叹息一声,这些身影不是别物,正是地上枯骨汇聚而成的阴灵,此方世界没有轮回,他们无法轮回转世,只能随着岁月消散在天地间。
内景运转,他的周身浮现一层蒙蒙金光,那些阴灵纷纷避退。
徐缺大步向前,行至不就,前方传来“哗啦哗啦”的铁索声响,随之一股浓浓的的煞气扑面而来。
在他的心灵中,出现一个漆黑深洞,铁索摇动的声响正是从那里传出,一点精神刚入就消失的无影无踪,伴着铁索摇动声响,黑洞深处传出微不可闻的咆哮声。
徐缺没去探查,他知道里面锁着一个绝世凶物,直接一个迈步远去。
随之,浓郁的灵气扑面而来,前方传来光亮,摇曳不定,很是柔和。
前行数里后,一片光明世界浮现,古矿不在黑暗,柔和的光华流转,一片祥和圣洁。
灵源化雾,流光溢彩,先鹤飞舞,地龙爬行,徐缺手一挥,顿时全部消失,前方出现出现两个深不见底的大洞,一个灵气冲天,源气翻滚,一个煞气冲天,如若剑芒。
两个黑洞相近,如同太极中的阴阳鱼,源气滚滚的那个洞口,周围尽是骨骼化石,煞气森然,而煞气逼人那个洞口,周围光华四射,源石遍地。
这完全就是一个天然的太极图,源气与煞气相合,自然流转,正是负阴抱阳,负阳抱阴,生生不息。
这就是大自然的伟力,徐缺不禁感叹,天生神图。
他没有急着过去,而是席地而坐,观摩起来。
神图有时阴阳混乱,时而煞气笼罩,时儿源气覆盖,并非阴阳流转,会生孤阳孤阴,成单极发出恐怖剑气,阴阳互转时,形成绝世剑气,不下外景一击,摧枯拉朽,无坚不摧。
徐缺闭上双眼,心神沉静,气势幽深混沌,不知过去多久,他突地睁开双眼,两道黑白剑芒激射而出。
他通过这自然神图,领悟出了一式外景剑招,得于神图,成于阴阳,他遂起名为阴阳杀。
看着地上的二十几具枯骨,他来到一具纤秀的骨骼前,在其上捡起一个玉佩,上刻瑶池二字,而后悠然迈步,周身水波粼粼,虚渡而过,来到了另一边。
前方被紫色石壁挡住去路,徐缺知道,他这是来到了紫山的地底,他手中浮现出一柄紫色长剑,随手一剑劈出,开出一条道来。
“到底是神兵,还真好用!”徐缺嘀咕一声,像里走去,此剑正是他打劫段德而来的九神兵中的紫玉剑。
“轰!”
随着他挥出最后一剑,在一声巨响中,眼前出现一片朦胧,一座宏伟的建筑物出现在眼中,青玉作阶梯,白玉为门户。
迈上阶梯,踏入白玉门户,里面非常寂静,清冷异常,这是一座在紫山内部开辟出的洞府。
宫殿内,没有任何生命迹象,什么都没有留下,徐缺没有停留,沿着古玉道路,向更深处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