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啥?什么行吧行吧?你小子再这么阴阳怪气小心本城主抽你!”孟不羁现在可谓神气至极,若论为何神气,当然是帝无兮说了这么久都能说通他们,他却三言两语就给说通了!
如此,能不神气吗!
看到孟不羁那副嘚瑟的模样周围人皆忍不住干咳,全都一副想说却又不敢说的模样。
孟不羁则又道:“你们三人可要记住今日所言,不然,我孟不羁可不会原谅你们。”
这句话虽然说的轻飘飘的,但是熟悉他的人都知道,他说的越是轻巧就代表其中意越重。
所以,此言一出若是玄生几人反悔可谓要付出不少代价!
这厢孟不羁交代完玄生几人目光全部移到了胜天背上还在昏迷的邱麟,他的目光带着审视,更多的是不屑。
随即道:“胜天,把你背上的那小子放下来!”
“啊?他还没醒呢!”胜天顿时一脸蒙。
“废什么话!叫你放下你就放下!”孟不羁眉梢一挑,很是不爽的模样。
胜天见孟不羁有点发火的迹象连忙把背上的邱麟给放到了地上,紧接着退到了一边。
而玄生同唐栖则是用一副复杂的神情如孟不羁一般看向了邱麟。
就在他们出神之时,原本半空中的孟不羁瞬间立在了他们身前,离得最近的玄生同唐栖可谓吓一跳。
玄生忍不住用神识去感应孟不羁的灵力波动,奇怪的是什么灵力波动都没能感觉出。
他缓缓凝住了眸子,如果他没有记错的话……三年前的孟不羁境界还在破镜九重,而今,究竟达到了什么样的境界?
孟不羁则自然能感觉到玄生正在窥测他,但是他任由对方窥测,只因他相信就凭玄生的实力绝对什么都窥测不出。
结果,如他所料。
孟不羁低眸俯视邱麟,轻轻说了一句:“别装了,我知道你早已醒来。”
“什么?!”
这句惊讶的话是胜天喊出的,他拧着眉头望向邱麟暗骂道:“你奶奶的!醒了都不知知会一声,被人背着你挺爽的啊!”
胜天这句暗骂虽然声音很小,但是在场都是修士,谁人听不出。
玄生的脸色不变,因为他方才就已有所感应,不过他的心中仍是不解,邱麟……他为何要装晕?
只是为了避开孟不羁的质问吗?
还是,他本就不想被逼着做出如他们一般的承诺……
一旁的唐栖则脸色深沉,原因她不用猜都知邱麟心中所想,邱麟在他们之间原本就是最精打细算的。
此精打细算为不浪费自己一滴血,不浪费自己一丝精力,不浪费自己一瞬时间。
邱麟这个人处处为着自己的前途谋算,向孟不羁所怒骂的可谓对他毫无作为,他只需两耳不闻,事后依旧做他自己的特立独行。
这种人,可称为最自私不过,只因在这种人眼中除了自己什么都不重要。
孟不羁等了一会儿见邱麟还是没有反应嗤笑了一声,然后再道:“小子!你若再不想起来我可就要用脚踹了。”
随着孟不羁的话音落地上的邱麟总算有了反应,他先是痛苦的睁开了双眼,紧接着痛苦的低吟一声,最后方才痛苦的挣扎着坐起身。
他抬头看到了孟不羁旋即大惊,大惊的同时咳嗽了几声,看着可谓弱不禁风。
接着他眼神颤巍巍的不解道:“这不是孟不羁孟城主吗?!孟城主是何时回来的?真是不巧,晚辈竟然没能第一时间见到孟城主的英姿。”
这一幕映入玄生同唐栖的眼中,只觉得自己好像一直忽略了邱麟的一个特点,那就是装傻充愣!
胜天见到这一幕真真假假分不清,挠了挠头焦躁的不知不觉中拔掉了自己的几根头发。
孟不羁瞧见邱麟这一手轻笑出了声,他跟着附和道:“是啊!本城主回来了,从你们开打之时回来的。”
“咳……那可真是让孟城主见笑了。”邱麟低头回之浅笑,嘴角却缓缓溢出一抹血迹。
“呦!吃了一枚这么滋补的归元丹竟然还这么虚,可真是少见啊!你瞧瞧人家玄生,都能同我说笑了!”孟不羁语气揶揄到极点,更是不给邱麟好脸色。
然而邱麟却如看不见似的,该说说,该笑笑。
这种心理素质可谓惊呆周围一群人,他们心中不禁心想,若是他们被孟不羁这样拐着弯的揶揄可能脸都要红到耳根了!
如此两者一对比,谁的脸皮更厚一眼就能看出!
这会儿胜天按捺不住心中疑问走到邱麟身前问道:“邱麟啊!你到底是怎么回事?是真晕还是装晕?”
“胜天,那我问你,你被气到极点之时加之身受重伤会不会晕过去?”邱麟说完这句话挣扎着站了起来,虽然小腹上的窟窿已经不见了,但是看起来还是这么的触目惊心。
胜天听闻此言一时欲言又止,心中原本还没有这么纠结的,现在却纠结的如同打了结。
最后,无奈叹息退到了一边。
孟不羁静静地听完胜天与邱麟的对话方才对着邱麟再道:“既然你这般喜欢伪装我也就不拆穿你了。毕竟,你的意愿他人的确没权利干预,所以,今后的路随你怎么走。但是……你若是妨碍到我想守护的东西我会亲手抹杀你!”
“孟城主这番话当真好吓人啊!”
孟不羁说了这么多只换来了邱麟这一句阴阳怪气的话,可谓霎时气的牙都是疼的。
如果可以,他能不能从邱麟开始到学士府每一个不听话的弟子前,一个个的把他们都打爆!
此时听到孟不羁那般郑重的话周围人纷纷有些不解,不解他二人其中到底发生了什么,不解邱麟到底真晕还是假晕,不解邱麟心中盘算的到底为何。
这一切的一切只有少数人能看明白。
最终孟不羁转身留给众人一句话潇洒的离去了。
“你们各做各的,本城主还有要事要办,先走一步了!”
彼时远在另一边的帝无兮心中的雾霾则已消散的差不多,她一路走来皆在昂首望天,望着天色一点一点的变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