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过午饭后,花山夏生惬意的摸着肚皮瘫在沙发上。
饱餐一顿后,总会让他有点犯困,虽然饭后会困是必然的,但他并不喜欢睡午觉。
从演化心理学的角度讲,这种饭后困倦的机制还是具有一定进化上的意义的,比如进食后减少运动,有利于能量的贮存,之后再次开始寻找食物时就有更多可以利用的能量。
不过这对于现在花山夏生来说就有点鸡肋了,因为他感觉,他好像并不会饿死在做饭的路上~
“啊,电话响了。”花山夏生揉了揉脸起身去接电话。
他没留意来电的号码,只以为是谁又在杂志上发现他花山夏生的大名了。
“这次会是谁呢,臼井桑吗?”他脑海里浮现出了臼井仪人的脸。
“莫西莫西,这里是花山家。”他一边猜着是谁,一边像开盲盒一样接通了电话。
“花山君。”是中森明菜的声音哎。
“中午好明菜桑。”花山夏生问候了一句,有点小惊喜,“打电话来有什么事吗?”
“嗯,有句话想告诉你。”她声音低沉如故,但花山夏生能听出一点点和往常不太一样的情绪。
“请讲,”见中森明菜迟迟不开口,花山夏生开了个玩笑,“是需要我先去洗洗耳朵吗?”
“八嘎。”电话对面的中森明菜小声嘟哝了一句,但花山夏生还是听到了。
“想告诉花山君,你还活着哦。”中森明菜说的很认真,语气里还有点严厉的感觉,“花山夏生还活着呢,所以以后不要再说那样的话了。”
“.…..”中森明菜的话让花山夏生抽了抽鼻子,有些动容,有心说些什么,但又不知道该从何说起。
“大家都能感受到花山君的温度哦。”她继续说着,语气突然柔和了下来,“所以请别说那样让人担心的话了,好吗?”
“嗯嗯,我知道了。”花山夏生整理好了情绪,感觉气氛稍微有点沉重,用活泼的语气稍稍开了个小玩笑,“既然明菜桑都这么说了,那我可一定要好好活着。”
“永远不死,一直活着~”他说着幼稚的话,他已经隐约的看到了,真相的那头应该就是中森明菜温暖的笑脸吧。
听到花山夏生说着这样的话,中森明菜松了口气,但又有点小小的气愤,“真讨厌,明明是认认真真告诉他的,怎么感觉又被捉弄了呢?”
“不行,要报复回去!”她打定了主意。
“花山君写这本《天蓝色的彼岸》的时候……”中森明菜用揶揄的语气说着,但只说了一半。
“怎么了吗?”话说一半就没有下文了,这让花山夏生心里痒痒的。
“是不是哭鼻子了~”说出后半句话的时候,中森明菜已经笑出来了,她想听听花山夏生是怎么狡辩的。
“咦?”花山夏生好像确实有点局促,但只有一点点,“这都被明菜桑发现了啊,真厉害~”
“哼~”电话对面的中森明菜得意的哼了一声,“看到最后一页上的水渍了哦。”
“不过,”花山夏生停顿了一下,“明菜桑怎么知道那不是我趴在稿纸上睡着流的口水呢?”
“欸!?”中森明菜短暂的错愕了一下,但很快就反应过来了,“这次可不会被你骗到了,你这个哭鼻子小鬼!”
“哈哈哈~”听到了中森明菜对自己的新称呼,花山夏生笑了出来,笑的很夸张。
不过这么叫也没什么不对就是了,所以花山夏生并没有反驳。
“那谢谢明菜姐姐特意打电话来安慰我这个‘哭鼻子小鬼’了。”花山夏生笑够了,轻飘飘的表达了一下谢意。
他很感谢中森明菜能打来这通电话,这让他心里暖暖的。
如果他真的是个心愿未了、无法前往“天蓝色的彼岸”的灵魂的话,那中森明菜就是那个将他紧紧拴在人世间的锚点。
他想起了昨天路过花店看到的那盆小苍兰。
“想给你准备一份谢礼。”他下意识说出了这样的话后,觉得稍微有点奇怪。
“嗯?”电话对面的中森明菜也觉得有点奇怪,不知道花山夏生为什么要这么说,但还是同意了,“好~但如果是贵重的礼物我可不会收下哦。”
“嗯嗯,就像青森的苹果那样。”见对方没有反对,花山夏生也顺杆儿往上爬,“一会儿可以见一面吗?”
“在研音就好。”觉得这个请求可能会让中森明菜为难,所以补充了一句。
“好。”她并没有拒绝,“反正现在在家里连电视都不敢开~”
“那么,一会儿见?”
“嗯,一会儿见!”
挂断电话的两人一人给樱田桃子打了电话。
“莫西莫西,桃子桑,等下请来接我去一趟事务所,麻烦你了。”
一人给平野智久打了电话。
“莫西莫西,平野桑,等下我回去一趟研音,有新歌想请明菜桑唱。”
……
“怎么样?”
“还是一直占线,已经快二十分钟了。”近藤真彦一脸憔悴,这是喜多川玛丽要求的,他昨天一夜没睡,就是为了伪装成这副为情所伤的样子。
“那你自己去一趟她家附近好了。”小杉宇理造吩咐道,“我们会安排媒体去拍照的。”
“你能见到她最好,见不到也无所谓。”小杉宇理造语气如常,但近藤真彦就不太正常了。
“你的意思是让我低三下气的去求她?”近藤真彦被喜多川玛丽命令熬了一天,正好在气头上,他质问着小杉宇理造。
面对近藤真彦的这种表现,小杉宇理造并没有在意,只是静静地看了他一眼,用眼神告诉他,“我就是这个意思”。
小杉宇理造虽然是个生意人,但到杰尼斯做顾问,一定程度上来说并不只是为了钱和资源,也是为还喜多川乔尼的人情,喜多川乔尼对他算是有提携之恩的。
按理说受人之托,忠人之事,但对他来说不仅是如此,他的事业已经和杰尼斯绑定在一起了,一荣俱荣,一损俱损。
“如果你有不同意见的话,可以去找玛丽桑商量,而不是来向我发脾气。”他也觉得这件事分外头疼,尤其是面对这样一个不靠谱的近藤真彦。
见小杉宇理造提到了喜多川玛丽,近藤真彦瞬间哑火。
他不敢向喜多川玛丽展现出任何的叛逆情绪,喜多川玛丽既可以成就他,也可以摔碎他,在喜多川玛丽面前,他只能做一个听话的干儿子。
“我知道了,我会去的,但请别把这件事告诉玛丽桑。”近藤真彦自暴自弃似的妥协了,然后就一言不发的走了。
小杉宇理造看着他离开的背影,不知道在想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