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饱喝足,陈建国就出门了。
趁着还早,他得去买点用的东西。
家里的煤炭没有了,菜也没有。
他得去买点。
出门的时候,他还带上了自家的煤本子。
这个年代的煤本子叫居民煤柴购买证。
有这个证才能买到煤。
没有的话,是买不到煤的。
只能自己去郊外的山上捡柴火烧。
而且每个月的煤都是定量供应的。
跟粮食和油是一样的定量供应。
陈建国先去的供销社买了好些东西,都放在布兜里。
之后才去煤店取煤。
不仅要证,还得要票。
没有票,有证你也拿不到煤。
陈建国跟工作人员要了三十斤煤。
他自己就这么用个布袋领着走,可把煤店的人吓得不轻。
大冬天的,天黑得很早。
还不到六点,天就黑了。
陈建国是赶在天黑之前回的四合院。
好在这个点,众人都窝在家里。
没看到陈建国提着两个布兜。
回了家,看到柜子被人动了,他就冷笑了起来。
都不用问,就知道是棒埂儿来过了。
呵,想吃他的东西?
想屁吃!
出门的时候,陈建国将剩下的红烧肉都放空间去了。
柜子里啥也没有。
就算是想偷也没得偷。
陈建国将房子打扫了一下,将煤往炉子里添了两块,再给自己倒了一杯茶水。
这才悠哉悠哉的坐在椅子上。
等一杯茶水下肚,人才暖和了起来。
他身上穿的还是多年前做的棉袄。
已经很旧了。
里面的棉絮都是一坨一坨的僵硬得很,根本就不保暖。
他叹了口气。
打了热水洗了脸和脚,这才上床窝在被子里。
厚厚的大棉被,可比旧棉袄暖和多了。
兴许是白天太累了,没一会,陈建国就睡着了。
而贾家这会却是一阵鸡飞狗跳。
贾张氏从医院出来,就被王主任压着去扫厕所了。
这年头的厕所都是旱厕。
不仅臭还脏,苍蝇还多。
贾张氏扫了几个小时才扫干净,累得前胸贴后怕,还没有一口茶水喝。
回了家,瘫坐在椅子上,就指挥秦淮茹干活。
又是倒茶水,又是热菜的。
那叫一个忙碌。
等贾张氏吃饱喝足了,又开始作妖。
她恶狠狠的瞪着秦淮茹,大声喝道:“东旭得腿摔断了,你明天去照顾她,厂里那边我去跟你请假。”
自从贾东旭出了工伤,就是秦淮茹去顶工。
听到这话,秦淮茹很是震惊,“妈,东旭的腿怎么会断?”
“这都怪陈建国那个王八蛋,要不是他非得要房子,还找了王主任过来,咱家东旭也不能受这个苦。”贾张氏直接就把黑锅扣在了陈建国身上。
一听这话,秦淮茹懂了。
这是在路上摔了。
她心里恨得不行。
当然是恨贾东旭。
当初相看的时候,贾东旭老实又勤快,对她又好。
可等她嫁过来,才发现是跳进了火坑。
贾东旭的老实勤快对她好都是装出来的。
这个男人胆小如鼠,心肠还黑,对她更是非打即骂。
再加上还有一个作妖得婆婆,这日子那叫一个苦。
在这种情况下,她不得不扮柔弱博同情。
好在这招很有用,院里的男人都对她很照顾。
特别是傻柱和一大爷。
这两个男人对她是最好的。
要不是有这两个男人在,贾东旭都能对她下死手。
“好了事情就这么定了,你明天早上起来就去医院,中午回来去扫厕所。”贾张氏直接吩咐了起来。
秦淮茹眼圈都红了可怜兮兮的,“妈,扫厕所得活,王主任交给你了。”
她这大着肚子,连人家王主任都照顾她。
可自家婆婆,却还让她去扫厕所。
贾张氏顿时就冷哼道:“怎么,我还指使不动你了?是不是看上人傻柱了?你要是敢有这个心,我就去告你!
别以为有易中海和傻柱给你撑腰,我就怕了。
那两男人哪一个不是馋你的身子。”
秦淮茹被这话弄得脸都红了,赶忙解释,“妈,你说的这叫什么话,傻柱和一大爷不是……”
“是不是的我比你清楚,我吃的盐比你走的路还多,能看不出来?”贾张氏摆了摆手,“去打水过来,给我洗脚。”
秦淮茹忍着委屈,去给贾张氏打水。
第二天一早,陈建国起来就自己杆了面条吃,还卧了一个鸡蛋,加了肉。
吃得那叫一个香。
惹得院里的众禽兽猛吞口水。
要知道,这可是自然灾害的第三年。
能活命就已经不错了。
能吃饱,那就是幸福的事。
可陈建国居然又吃白面又吃肉和鸡蛋。
谁能不羡慕嫉妒。
可惜,陈建国对众人视若无睹。
而棒埂儿闻着肉香和白面又哭又闹了起来。
陈建国吃完最后一口,就把碗洗了,锁上门就出了大院。
他今天得去轧钢厂报道了。
本来,早几天陈建国就该去报道的。
可父亲的离去,让原主伤心绝望不已。
又被贾家霸占了房子,无心工作。
直到陈建国穿来,将贾家霸占得房子和钱要了回来。
走在路上,陈建国感受着这个年代的淳朴。
大部分人都是走路去上班,极少数人是骑着自行车。
陈建国到轧钢厂的时候,就看到工人们穿着蓝色的工装,进了厂子。
他并没有急着进去,而是往守门的一个兄弟去了。
到了跟前,他从兜里掏出一盒大前门得烟,递了一根过去。
看门得大兄弟眼睛都亮了起来,接了烟才问道:“兄弟,你想问什么?”
只要不是厂里的秘密,他倒是可以说说。
陈建国笑着掏出火柴给人将烟给点上,这才说道:“兄弟,我叫陈建国,是来厂里报道得,我爹是陈怀仁,你们厂里的五级钳工,前段时间工伤没了。”
这位大兄弟这才正眼看向陈建国,眼里都是佩服,“兄弟,你就是陈工的儿子啊,走我带你去报道。”
陈建国也不矫情,跟着就进厂里去了。
经过一路上得攀谈,陈建国知道这位兄弟叫吴胜利,是保卫科的人。
之前家里困难,自家老爹帮了一次忙。
吴胜利一直记在心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