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十九幕 天下人前问死生(1 / 1)闲敲棋子看花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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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天的赌局在落日后便暂时停歇。

但千金宴饮依旧进行。

流水席位,按照规定入席。

日夜不辍。

但对赌二人不能离开千金台,好在千金台一应设备齐全,不必担心没地方睡觉。

木砌台的房间里,噼里啪啦的响过一阵后,总算归于平静。

“小王爷,您说,会不会是宁州不想联姻?”木砌台的护卫,也算是从小一起长大的,或许所有人都有一个共同的内心偏向,只有这样的才更加忠心。

幸亏他们没有遇到一个异界版的江别鹤。

“父王跟我说过,只要我来,这事便成了。一场赌局,又能改变什么?先让他得意几天吧。”木砌台一副毫不在意的模样说道。

巴图温看了一眼满屋的狼藉,选择无视,“小王爷,还有其他事吩咐吗?”

“当然有。千金宴饮的规矩咱们之前不懂,今日算是被生生摆了一道。现在既然知道了,那谁来当赌题都可以的话,我们又不是没人!”

“小王爷,这好吗?”

“有什么不好?今天那个明显就是宁州那纨绔安排的人。他们都明目张胆的作弊,我为什么不可以?”

巴图温想了想,没有继续多言,“我去安排。”

看着巴图温推门离开,木砌台忽然有些期待明天的千金宴饮了。

关南这些人啊,竟弄这些花里胡哨的,若是真刀真枪的比上一场,有谁胜得过他!

……

牧箫的房间内,除了恢复护卫身份的元一外,另外一人就是此次代表天机阁参与赌局现场见证的天机之一。

岳红绡不用想,又去从事她未尽的事业了。

天机阁行走天下的,有三百六十一位天机,象征棋盘上三百六十一个星位。天机阁所有天机,统一黑白服饰,天机特质的银质半面面具。

天机之上,是四镇使,分别代表王朝,百族,诸侯和江湖。四镇使各统领九十天机,余下的那位天机名为天元,位同四镇使。

“我要买一个信息。”牧箫也没有废话,想要把天机阁收为己用,目前也只是想想而已。

但关系嘛,总是处出来的。

暂时只能买消息。

天机阁也很很欢迎牧箫。

无他,当今天下,若论谁是一等一的豪客,有他牧箫在,无人敢称第一。

“少主请说。”天机阁的天机也未废话。

“我想知道,蛮州此次带来的究竟是什么东西,竟然会让我父亲同意联姻。”

“少主其实可以去问宁州主的。”

“我去问父亲,或许能得到答案,或许得不到答案。但我相信,我来问天机阁,必然是会得到答案的。”牧箫喝了一口茶,心下默然,买讯息只是一个借口而已。

而且还是可以反复用的借口。

将来,也许你们天机阁会在少主府单独设立一个办事处。

“少主需要相应的解决办法吗?”这位天机也不客气,胸有成竹的询问。

“我现在不正在解决这件事吗?相比之下,我只是好奇这其中的原因罢了。”

“那一百万枚灵石。”

“倒是不贵。”

就是心黑了些。

……

第二天一大早,一身红色长袍,显得贵气逼人,惹眼非常的牧箫在岳红绡不情不愿的护卫下,走上千金台。

木砌台早早的就来了,看到牧箫,礼节性的抱拳问礼。

牧箫懒洋洋的扫了对方一眼,点了下头,算是回礼了。然后就坐到座位上,看着眼前的饭食,一点食欲都没有的打了个哈欠。

这嚣张懒散的态度,让木砌台差点没气的胸口吐血。

牧箫这样的,搁在平时,他能揍死一百个。

不过,看在今天的赌局他胜券在握的份上,就不计较这个纨绔的做派了。

只是木砌台这边不计较了,牧箫那边因为没有食欲,反而把注意力放到了他的身上。

左右无事,单手拄着下巴的牧箫一边无所事事的拨弄汤勺,一边问道:“小王爷是来的匆忙,没有带换洗衣服吗?怎么穿的还是昨天那套……难不成小王爷喜欢一个打扮,所以准备了很多套相同的,这个已经不是昨天的那套了?”

木砌台好不容易压下的火气,瞬间就被抬了起来,他回过身看向牧箫,“少主还是担心担心今天的赌局吧,这第二场赌局,小王可不会再谦让了。”

“恩,最好不要谦让,那样着实无趣了些。”

说着话,人流开始聚集,元一带着女扮男装的牧盏屛也来了。

本来作为宁州郡主,牧盏屛没道理换装。但她听说那个要娶她的蛮族就在现场,这才换了衣装前来。

看到元一和牧盏屛鬼鬼祟祟的走进千金台,是生怕别人发现不了的模样,牧箫咳嗽了一声,将注意力吸引到他的身上,“今天是第二天了,想来小王爷也适应了,那么千金宴饮的规矩就要变上一变。”

“变?”木砌台脸色有了细微的变动,“怎么变?”

“放心,是更加自由了些。昨天第一局,规定了形式,那么从现在开始,任何人,任何事,皆可入局。”

“我等身处北境,确实不太了解关南的赌局。少主还是说的详细些吧。”巴图温看了一眼自家闷闷不乐的小王爷,主动出来询问。

“昨天规定了只猜赌题之人所求,这便是限制。自今日开始,赌题之人可自设题目,无需与所求挂钩,也可以无所求。”

“多谢少主解惑。”巴图温抱拳回礼。

牧箫扫了一眼巴图温,记忆回流,想到了对方是谁。

云陆十榜良玉榜第九,年轻一辈中天下第一武夫。

给大言不惭自称北境第一天才的木砌台当护卫,着实可惜了些。

牧箫点了点头,无意与对方多言。

天下的天才太多,早就对此耳熟能详的牧箫着实感叹不起来。

唯一的爽点就是,换成真实世界后,记忆中的人名与真人对上后的‘原来是他’的恍然。

规则说完,便等自愿成为赌题的入局之人。

千金宴饮的诱惑,对于赌题之人来说,定然是有所求的。所以,即便是放开了限制,结果也并不会出现多少差别。

时过辰初,还未有人出场,木砌台就向巴图温示意。

巴图温刚要准备传递信息,让他们自己人入场,千金台中便闯进一人。

那是名小女孩。

她穿着朴素,一双青蓝布裙,梳着总角,看起来怯生生的。

但是,她自闯进来后,眼神就格外坚定。

“少主,我想知道我爹爹还活着吗?如果活着,他什么时候回来啊?”

小姑娘显然不知道千金宴饮的赌局规则,她只知道,围观之人说了,什么事都可以在千金宴饮提出来。

这样的事情让所有人措手不及。

木砌台刚才还略微愤怒的神色转眼间变得幸灾乐祸起来,“少主,你这作弊是否太过明显了些啊。赌局,是不准备带我玩了吗?”

对于这样的情况,牧箫也愣了一下,确实不在预料之中,他没想到,这样‘全国’性质的活动,会出现这意外的扰局者。

但是,他却没有丝毫办法。

“等一下。”牧箫出声,是因为他看到有千金台维护现场秩序的保镖要出来把小姑娘拉走了。

虽然意外,但是,这样的行为大可不必。

“之前我说过了,千金宴饮设下,任何人都可入局。既然是任何人,那就没有所谓的规定之外。”

牧箫打了个哈欠,没有对千金台下的小姑娘展现任何善意,他依旧是那副高高在上的模样,模样清冷中带着纨绔的嚣张,丰神俊秀的面容下,写尽了懒散与玩世不恭。

他斜眼看了一下木砌台,勾起一丝似有似无的笑意,“小王爷何必和一个小姑娘一般见识呢。在她那小小的认知中,既然要找人询问,当然是找最可能帮到她的人。”

“说句不客气的话,她可能都不知道小王爷是谁。可本少主在宁州那可是人尽皆知啊,就算没见过本少主的,那也定然听过本少主的名字。”

“求本少主,那是理所当然的。不过,赌题之人已然入局,所求也甚是明了,如此看来,你我皆可应局,谁办到了,谁就是这局的赢家。”

“少主,你觉得,这对于我来说是公平的吗?”木砌台显然不认可牧箫所言。

“公不公平,总要先听一下再说吧。”

牧箫显然没有和木砌台争辩公不公平的心思,他转过头,不等木砌台继续说话,对着千金台下道。

“想要问你父生死,总要告知我前因后果才是吧?”

“本少主虽然无所不能,但卜算这件事,还真的不会。”

千金台内外的气氛,一下子就不再紧张了。

甚至有很多围观的贵女,一下子就被击中了什么似的,口中喃喃。

少主,他真的好温柔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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