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牧箫努力回忆一下,游戏中,遗迹里有特别需要注意的鬼吗?
答案是没有,都是经验。
牧箫带着别鸳,往别处探路。
“我以为夫君要过去。”别鸳出声道。
“没必要。”
遗迹虽大,但对于此时的牧箫来说,最有用的其实就是那个小洞天。
他此行的目的也只有那个。
其余的东西,以他的身份,并不需要。
而且最为重要的一点是,这个遗迹,没有什么剧情需要触发。
那么他往那明显有鬼的地方凑干什么呢?
……
不过,当这个遗迹出现的那一刻,牧箫就已经确定了一件事。
这个秘境的形成,是另有他人。
以别鸳为人时的记忆,定然无法将此遗迹囊括其中。
在用问心刀将平凉逼到现出原形之后,最终将其击败。其本人也在枯骨剑的吸食下,枯老颓废。可即便如此,秘境还未解开。
那个时候,真正的秘境之主恐怕就已经接管了此间秘境。
现在想要从秘境中出去,执行的规则恐怕也与之前不同。
“这山里竟然真有遗迹。”别鸳有些新奇。
毕竟这也算是一个远古部落,近万人的规模。
如此大的地下空间,确实也值得惊叹。
纸鸟飞在空中探路加照明,将这附近照的的清清楚楚。
偶有弱小的怨鬼出没,皆一刀斩之。
墨修有明鬼之能,对付鬼族确实有压制之效。
牧箫找了好久,终于找到了可以作为参考的参照物。
有了参照物,他离那枚血滴洞天,便是近了一步。
“夫君似乎对这里很熟。”见牧箫之前没有搭理自己,反而似乎有目的的在前往某处,别鸳出声询问。
牧箫笑了笑,“也不是很熟,只是,在故事里听过。”
“是什么样的故事呢?”
“那是一个有关于夜叉的故事。”反正也是无事,牧箫一边观察着标记,一边给别鸳讲起了那个传说。
说书人的版本。
情真意切,字字带水……
不过,牧箫选择性的剔除掉了一些无用的剧情,在发现目标之前,勉强把故事讲完了。
“这个故事似乎有些逻辑不通。”
别鸳听完,发出的第一个评价竟然不是故事中的情与枪,而是逻辑。
牧箫看了她一眼,随口回道,“哦,展开来说说。”
而他的脚步,却直奔目的地而去。
“既然少女诞生于神魂之中,还活了那么久,为什么会打不过夜叉少年?”
“这不是时间概念,有些人啊,活了五百年,还是六境修为。活得久和修为低,一点也不冲突。因为现实中就有活生生的例子存在。”
白慕晴无辜躺枪。
“那少女也没做坏事,夜叉少年为什么要杀她?”
“你也没做坏事,为什么会死呢?你化鬼之后也没做坏事,为什么之前众人的意思是要杀你破秘境呢?”
推开破旧的木门,牧箫一眼就看清了屋中的摆设。
他所需要的那枚血红色石头,此时正完好的摆放在记忆中的石桌之上。
牧箫皱了下眉,没有去拿。
转身离开了屋。
别鸳站在屋外,陷入了一个自我怀疑的沉思之中。
“所以说,世间生死,与善恶无关吗?”迷茫中的少女抬起头,这一刻,她是鬼族的夜叉。
就是一个故事,要探讨这么深奥的问题吗?
男子与女子,果然是两种生物呢。
但好像,角色有点反了啊。
牧箫略微懒散的眸子里有淡淡的流光流淌。
“这么大的命题,我没法回答。”牧箫准备离开这里了。
房间中的血滴洞天,是假的。
这个秘境的主人可以一定程度的还原进入秘境之人心中的想象。
但是,若身处秘境中的人没有想到的地方,秘境也不会自我补完。
当年游戏中那枚红色水滴状的石头,在玩家第一次接触时,它并不是红的。
任何东西置于外界,都会满布尘埃。
红色石头若不激活,也只是个普普通通的石头而已。
积满尘埃的石头,又怎么会如他刚才所见那般,红的清楚明白。
只不过,未等他们二人从此地离开,空间中便有两道身影疾驰而来。
相遇的刹那,对方似乎也看清了牧箫和别鸳的容貌,毕竟纸鸟悬于上空,亮的很是明显。
但对方却没有任何犹豫,直接出手。
一个七境,一个八境。
刀境都已达到宗师境。
铺天盖地而来的刀意让人避之不及。
牧箫运转墨守成规,乾坤一掷随手使出。
灵石中蕴含的灵力在掷出的瞬间彼此碰撞,投掷的越多,这个功法的攻击越高。
刀意与灵力毫无遮挡的碰撞,巨大的声响与冲击震得这遗迹摇摇欲坠。
上面的土石不要钱的坠落,给人一种随时坍塌的错觉。
“还不住手吗?二位!”牧箫习惯性的懒洋洋出声,说完就错愕了一下。
这些天代入少主角色,有些习惯竟然已经养成了。
他咳嗽了一声,看向那两位面色略深的少年。
还真是人生何处不相逢啊。
没想到,他们二人竟然也被拐进了秘境之中。
看来白慕晴有点不地道啊,这算不算管杀不管埋啊。
以这两人所在的位置,恐怕村子那边,平凉不反应过来,斩杀别鸳。他们二人是一辈子都出不去了。
甚至都不知道为什么。
“冒犯了。但此地诡谲,我二人也不知道兄台是人是鬼,多有得罪。”木砌台出声道歉。
牧箫没太在意。
“我是人。”然后他又看向别鸳,对方回了他一个笑容。
“她是鬼。”
牧箫如是介绍道。
身处极渊之侧,也算是与鬼族比邻的两位蛮州人瞬间警觉。
天生对鬼敏感啊。
牧箫忽然哈哈大笑起来,笑的很是满足。
之前压抑的他太久,现在来了两个开心果,牧箫瞬间就有点恢复状态了。
果然还得是蛮爷啊。
“兄台这是何意?”木砌台被牧箫突然发笑弄得发愣,很不理解这关南之人,怎么一个个都是如此的莫名其妙。
一个宁州少主,见第一面就要玩什么千金宴饮,坑的自己耽误了好些天行程。
在这破地方遇到的平平无奇的少年,竟然莫名其妙的发笑,怕不是有大病吧?
木砌台和巴图温交换了一下眼神,此地确实不易出手。刚才只是一次试探,就弄得如此大的动静。
还是稳妥为好。
“没什么没什么。”牧箫摆摆手,“在下中州墨玄门偃师墨生,见过二位。”
“蛮州,阿尔扎。”
“蛮州,比奇格夫。”
两人一本正经的介绍自己的假名。
完全没有他自我介绍时的洒脱和自然。
果然啊,人还是不能撒谎。
要撒,就要熟练。
如他。
这般。
牧箫耸耸肩,“若是无事,就此别过。”
去拿你们的宝贝去吧。
不和你们抢。
说完,侧身让过位置。
木砌台和巴图温对着牧箫点头示意。
但眼神中的戒备之色却分毫未减。
“虽然冒昧,但小……咳,在下有事还是想要问一下墨少侠。”
走了过去的木砌台还是回了头,上下打量牧箫,出声问道。
“既然都知道冒昧了,那我当然可以选择不答。所以,还是不要问的好。”
木砌台抽了抽嘴角。
长刀出鞘三分。
牧箫拿眼神示意上空,意思是让对方三思而后行。
在蛮州向来是想打就打的木砌台,很是憋屈。
这关南,于他风水不合!
最后,他也只好拱了拱手,算是放弃询问。
待二人进入房间之后,牧箫二人也逐渐走远,别鸳才很是好奇的问道。
“那废弃的房间中有什么好东西吗?”
“或许有吧,但我看了看,不太喜欢。”
牧箫将刀插回后背。
缓步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