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可恶,你竟敢废了我!我要你死,我要你死!我刘家一定不会放过你!”
公堂内,刘武面孔扭曲,声嘶力竭的咆哮。
他万万没想到,苏应身后的四人是先天高手,连他自己竟然也是先天高手。
满堂寂静无声。
苏应出手,直接将全场彻底镇住。
“众衙役何在?”
对于刘武的怒骂,苏应充耳不闻,只是淡淡开口。
“卑职在!”
李山当先拱手出列。
“拿下犯人刘武,押入监牢严加看守,如有半点闪失,本官唯你是问。”
“卑职领命!”“张县丞。”
苏应转身,淡淡一笑,目光落在张良身上。
“下官在。”
“你身为县丞,文书必定写的极好。你即刻修书一封,说明今日所发生的事情,让所有捕快衙役签字画押,待本官盖上大印,如实上报郡守大人。毕竟,刘武再怎么说,也是个八品县尉。”
“下官领命。”
“另外,刚刚那一干衙役,全部革职查办,同刘武一同押入大牢,听候发落。”
说完,直接拂袖离开。
李山与张良对视一眼,前者叹了口气,而后不耐烦的挥了挥手:“诸位,别逼我动手,你们自己乖乖束手就擒,或许苏大人还会网开一面。毕竟,你们都是受到了刘武的挑唆.....”
说完,深深的看了地面上半死不活的刘武一眼。
众人闻言,心神发颤,尤其是想到刚刚苏应的雷霆手段,更是不敢过于造次。
连刘武都伏法了,更何况是他们这些普通的捕快?
当即所有人将朴刀捕快服脱下,自觉的跟随李山下了大牢当中。
.......
后院,苏应坐在躺椅上,眯着眼,悠闲的晒着太阳。
虽然天气寒冷,但他如今已经是先天境高手,真气运转,浑身暖洋洋的。
“大人,文书已经写好了,请大人过目。”
张良站在一旁,微微垂首,手中拿着刚刚写好的文书。
“不看了。你自己把握就好,所有人都签字了吗?”
“按照大人吩咐,都签字画押了。”
“那就好。本官还想着是不是再弄死几个不听话的呢。”苏应微微一笑,淡淡开口。
他此言一出,张良顿时身子不自觉的一颤,当即讪讪笑道:“大人神威盖世,下官等心服口服,宁阳县有大人坐镇,谅那些宵小之辈也不敢造次。”
“张家灭门案查的如何了?”
话音一转,苏应再次看向一旁的李山。
“回大人,初步断定是妖魔所为,不过妖魔天生狡猾,属下带人追踪许久,都没有找到丝毫踪迹。”
“这样.....”
苏应眼神微微沉吟,转着拇指上的墨玉扳指,片刻后,方才问道:“那些尸体呢?”
“回大人,为防妖魔之气逸散害人,属下已命人将其就地焚烧了。”
苏应闻言,点了点头。
妖气,鬼气,邪气只要侵入人身,轻则大病一场,重则直接暴毙。
一般来说,被妖魔所害之人,最好的处理方法便是就地焚烧。
“妖魔一事先不说,前任县令到底是怎么死的?你们心里应该比我清楚。我给你们一人一个机会,如实说来......”
“这.....”
张良闻言,顿时与李山对视一眼,面色有些复杂。
苏应见此,眉头一皱,冷哼道:“怎么?有什么难言之隐不成?”
“回大人,前任县令外出巡查,来到落霞山脉脚下的落石镇时正好遇到了落霞山中的山匪......”
“哦?竟然这么巧?早不遇到,晚不遇到,偏偏等他外出巡查到落石镇的时候才遇到。”
苏应眯了眯眼。
“大人,此事和下官绝对无关啊。”
张良身子一颤,连忙解释道:“自从上任县令身死之后,下官便在坊间听闻,说刘武已经打通关节,本任县令即将是他。”“不错,卑职也听过这等传言。”
一旁的李山也是拱手道。
“看来,是刘武买通了落霞山内的匪徒,在前任县令下去巡查时通风报信,将其杀害!”
苏应说话间,手指微微敲击扶手,声音不大,但没一下,仿佛都敲在二人的心脏之上。
“李山,你亲自带人去落石镇查看一番,妖魔的事暂且不管,看看落霞山中的匪徒有什么线索没有。”
“是,卑职领命!”
说完,李山不敢继续停留,转过身的瞬间,长长的舒了口气。
“张良,你去将本县近三年的案件卷宗全部拿来。本官要一一查看.....”
“是。下官这就去办。”
说完,也松了口气,转身走了出去。
他刚刚出门,就看到李山脚步很慢,似乎在等他。张良心中一动,连忙加快脚步跟了上去。
“李捕头有心事?”
“你就没有?”
李山顿住脚步,瞅了一眼张良问道。
张良闻言,嘴角露出一丝微笑,淡淡道:“李捕头,不是我说你,你虽然懂得缉拿查案,但为官之道,你比我,还差得远呢。”
“哦?还请张大人解惑?”
李山会心一笑,拱手道:“张大人心思通透,八面玲珑。卑职在这一方面绝对远远不及。”
“你身为宁阳总捕,看似权力很大,但你上面至少还有两个人,一,县令大人.....”
说话间,张良抬了抬下巴,示意身后苏应居住的院子。
“其次,县尉。可惜,县尉如今朝不保夕,依苏大人的性子,他的下场可想而知。所以接下来李捕头要做的很简单.....”“请大人示下.....”
“第一,找靠山。第二,唯命是从。第三,学会当狗......”
说到此处,又见张良面色有些迟疑,当即解释道:“苏大人和他那四个神秘手下都是先天高手。如今刘武下了大狱,接下来,就是你好好表现的时候了......”
说完,拍了怕李山的肩膀,直接起身离开。
“找靠山,唯命是从,学会当狗?”
李山站在原地,眼底浮现一抹思索之色。
半晌,他似乎是想通了什么,眉头舒展,一脸轻快的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