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应闻言,面色一冷,随即起身朝着大堂快步走去。
“大人,这位是郡里镇抚司的百户刘大人。”
苏应闻言,抬眼望去,只见来人是一个身穿银色盔甲,黑色披风,腰跨长刀,膀大腰圆的汉子。
留着八字胡,趾高气扬,看起来贼眉鼠眼。
“宁阳县令苏应,见过百户大人。”
苏应来到跟前,肃然拱手。
没办法,镇抚司的人地位特殊,再加上对方比自己官大一级,自然不能过于怠慢。
“苏大人,本官来之前便听过你的事情,没想到你的这些属下竟然也如此不知礼数,见到本官不仅不行礼,竟还胆敢阻拦本官。成何体统?”
刘大辉眯着眼,冷笑道。
来之前他便派人打听过苏应的事。
一上任便拿下县尉刘武,其后剿灭青狼帮,刘家。
随即又迫使县里的乡绅大户送钱,还美其名曰修缮大牢。
“刘大人见谅,最近本县有些不太平,这不,刚抓了几个长生天的妖孽,今日一早又抓了逃窜数年的江洋大盗穿山豹。”
“那又如何?”
刘大辉冷笑:“哼,本官身穿镇抚司官服,你的这些手下难道都不认识吗?真是有眼无珠!”
“我的手下自然见过镇抚司的官服,但没见过像大人穿上去奇丑无比的。”
苏应面色平静,淡淡道:“再说了,前朝余孽也经常冒充镇抚司钓鱼执法,本官刚刚上任,谨慎一些不错吧?”
“什么!你敢污蔑本官是前朝余孽?还说我丑?”
刘大辉闻言,直接大怒。
“刘大人误会了,像你这么丑的,本官还是第一次见,想来前朝余孽也没有你这样的。本官只是举例说明实事求是罢了。”
“什么?你敢骂我?”
刘大辉双目一瞪,怒火中烧。
他堂堂镇抚司百户,谁见了不得恭恭敬敬?
这小子区区一个七品县令,竟然敢当众辱骂自己?
“刘大人又误会了,本官不是骂你,只是对你人身攻击而已,像你这么丑又没有脑子的实在不多见。你娘生你的时候难道没有给你吃奶吗?你是吃猪脑长大的吧?”
苏应继续面无表情的说道。
他此言一出,其他人都是转过身,一脸憋笑。
“你你你,苏应,你竟敢辱骂上官!信不信本官现在便将你拿下,直接押回镇抚司?”
刘大辉怒气喷薄,死死的盯着苏应,若非是在县衙,怕是直接就要将其一掌毙命!
“刘大人,你是在开玩笑么?本官乃是堂堂七品县令,陛下钦点,你跑到我的地盘嚣张,信不信本官现在就治你一个咆哮公堂之罪?”
苏应毫无惧怕,直接回怼。
一旁的张良和李山见此,内心那一丝疑惑顿时消失不见。
苏应如此强硬,恐怕上面当真有人啊。
“苏大人,本官也不和你多说废话。此乃镇抚司文书,你收到之后即刻将鬼元化交出让我带走。”
刘大辉冷冷一笑,直接丢给苏应一个烫金封泥的文书。
“长生天的妖孽嚣张许久,不是你区区一个县令可以把握的,正好镇抚司前几日在其他地方抓了一批长生天的妖孽,所以......”
“没有所以.....”
刘大辉话还未说完,便被苏应直接抬手打断:“人,不能给你。本官怀疑这厮还有同伙,所以还需要继续严加审问。除此之外,本官还从他口中得到一个消息,长生天的妖孽意图蛊惑西州难民冲击县衙,所以本官要留着他,守株待兔。”
“可笑!”
刘大辉惊怒交加,没想到苏应竟然丝毫不给面子。
“你区区一个县令,就凭你们这些废物,竟然还想对抗长生天?简直愚蠢至极,不知所谓!”
“刘大人,你真是猪脑吃多了,说话也像个蠢猪一般。如果你们镇抚司真如你说的这般勇猛,现在还会有长生天的妖孽四处作乱吗?陛下每年花费几千万两难道就养了你们这群尸位素餐之徒么?”
“什么?大胆!你敢辱骂上官攻击镇抚司,信不信本官这便将你就地正法!”
话音一落,刘大辉周身青色真气暴发,他身后几人也刷的一下抽出长刀。
“笑话。就凭你们这几个废物?”
苏应冷冷一笑,周身真气一动,便将刘大辉冲击的连连后退。他每一步落下,都将地板踩踏的粉碎。
“你.....通玄境!”
刘大辉眼神一缩,心中震惊。
没想到苏应年纪轻轻,竟然也是通玄境。
再加上他如此嚣张跋扈,难不成背后当真有什么靠山不成?
“哼,苏大人,本官也不和你多说废话,你今日给也得给,不给也得给。此案关系重大,你若不给,等镇抚使大人前来,可不像我现在这么好说话了!”
镇抚司司主,当朝一品,与神武帝乃是拜把子的兄弟。
传说乃是半步武圣。
旗下有九大少司主,当朝二品。
个个都是法相境。
接着九大指挥使,当朝三品,每一人统领一州之地。其地位堪比总督,最次都是天元境,凝练罡气,通达百窍之人。
甚至连各州总督见了,也要礼让三分。
最后便是各地郡城的镇抚使,正四品。
随后是各地千户,百户,总旗,小旗等等。
四品镇抚使比苏应足足大了三品九级,若当真前来,他这个区区七品县令,也要乖乖交人。
当然,这说的是三日前。
至于现在?
呵呵。
“刘大人,我劝你不要白费心机了。本官告诉你,从来都是本官从别人嘴里夺食,你想从我这夺,难如登天!莫说是你,即便是指挥使大人前来,我也不给!”
“什么?苏应,你简直狂妄自大无法无天!”
“天你老母,抓紧滚蛋。”
苏应面色一冷,不耐烦道。
“什么?你竟敢骂我老母?”
“你老母老母,母母母.......”
“可恶!你竟敢辱骂本官!”
刘大辉气急败坏,他来到此处还没有一炷香的时间。
茶没喝,椅子没坐,饭没吃。
却被苏应三番五次的辱骂。
唰!
真气包裹的长刀直接抽出,瞬间落在苏应的肩膀之上。
“苏应,你死定了!谁也保不了你!我说的!”
“是吗?”
苏应闻言,顿时冷笑,掌心一翻,直接将赢太月给的令牌拿出放在刘大辉眼前。
“刘大人,睁大你的狗眼看看这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