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小白忍不住翻了翻白眼,无语道:“刘语这么帮你,也算是仁至义尽了,你却在这边吐槽他的演技,笑他是闷骚道士,若是让他听见了,怕不是要扔出几百斤符篆把你镇压了?”
李无语轻笑道:“可不是,这刘语对我铁定是满肚子怨言呢。不过这闷骚道士敢怒不敢言,却的什么都敢做。你是不知道,我死的时候,这厮给自己加戏,上演了一出抢救戏码。抢救就抢救吧,虽然多余了点,但至少让我死得更逼真了,可这闷骚道士不按套路啊,居然使了人工呼吸这么用心险恶的伎俩,差点叫造纸农夺了我的初吻,要不是……”
李无语说到此处突然戛然而止,陷入了沉默,目光蓦然变得有些呆滞,他却是想起了那个抢在造纸农之前对他人工呼吸的茶色短发少女。
他与沐月笙其实并没有多少血缘关系,只不过沐月笙的父亲是沐家族人,与他的母亲沐朝容来自同一个家族,但两家长辈并非出自同一脉,两人的血缘关系大概连堂兄妹都不如。
但李无语在沐家做客的那段时间,最好的玩伴却是沐月笙,他将她视做亲人,两人因此以表兄妹相称。
李无语一直将沐月笙当做疼惜的表妹,并无其他想法,却没想到少女儿时的崇拜之情,时至今日却成了另一种特殊而美好的情愫。
这件事其实很简单,只有两种选择接受或者拒绝,无论选择哪一种,都应该干净利落,直接了当,但李无语这次却是优柔寡断了起来。
李无语轻轻叹了口气,抬头看了石小白一眼,犹豫了许久,终于开口道:“如果你心里住了一个女子,但那女子却绝对不可能回应你的感情,甚至连一点希望都不会给你,这样注定无果的单相思,你能坚持多久?如果你待一个女孩像妹妹一样疼惜,那女孩却忽然对你表现了爱意,你心中放不下那个单相思的女子,所以无法接受,但又不愿让那个命运坎坷的女孩伤心难过,所以无法拒绝,如果是你,你会怎么选择?”
石小白听得一愣一愣的,努力思考了半天,才摇了摇头道:“抱歉,这种事本王不是很懂。”
李无语顿时气笑了,“你这无耻的现充,该死的情圣,居然说你不是很懂,你是诚心想气死我?叶无晴这种本该和恋爱绝缘的剑痴被你迷得死心塌地,冷溪眼光这么高的书痴被你撩得神魂颠倒,这还只是我看见的,暗地里肯定还泡了一堆什么圣女,魔女,神女……论泡妞,我舅舅都不服,就服你,结果你居然给我来一句你不是很懂,兄弟,你莫非是想扮猪吃老虎?别啊,情场方面我哪是什么老虎,不过是一只败得不能再败,惨得不能再惨的三脚猫,你就大发慈悲,指点一下迷津,给小弟指条出路呗,行行好啊,石大哥!”
李无语双手合十,作拜服状,厚着脸皮叫道:“石大爷,石爷爷,石情圣,从今往后我就是您最忠诚的信徒,求求您指条明路啊!”
石小白顿时起了一身鸡皮疙瘩,只觉得刘语真心不容易,李无语这厚颜无耻求人的样子,让人忍不住想给他一巴掌,刘语竟然还能冷静地和他唱双簧,同时进行两段对话,实在是了不起。
反正石小白是受不了了,但李无语的问题,他是真的不懂啊,什么痛苦的单相思,该不该拒绝爱意的烦恼,石小白压根没有经历过,无论花璃还是李晨曦,同他都是两情相悦,单相思什么的根本不存在呀,至于叶无晴和沐冷溪,石小白只想着顺其自然就好,时间会给出答案,所以从来没有烦恼过。
简而言之,石小白并不是很明白李无语这条单身败犬的痛苦和烦恼!
不过石小白意识到自己不能实话实说,只好硬着头皮假装情圣,故作深沉道:“也就是说,你喜欢一个女子,但那女子不喜欢你,结果又一个妹妹一样看待的女孩喜欢你,你忘不了那女子,但又狠不下心来拒绝女孩,所以纠结该怎么办?”
石小白强行整理了一下思路。
李无语立刻竖起大拇指,“跪舔”道:“没错,石情圣总结得真到位,就是这样!您说说,我现在该咋办?”
石小白哪里知道该怎么办,只好耍起太极,用问题来周旋,问道:“先和本王说一说你心目中的女子和女孩,本王需要多一点信息。”
“好,专业人士果然就是不一样!”
李无语对石小白投以“肉麻”的崇拜眼光,思考了片刻,说道:“先说女孩吧。女孩算是青梅竹马,小时候很要好的玩伴,女孩四五岁的时候因为天赋不够而被逐出家族,我为她据理力争,但她为了不让我为难,连一点眼泪都没有流下,甚至笑着说无论到了哪里,她还是她,还是那个绝对不会屈服,不会放弃的她。女孩很坚强,很倔强,倔强得令人心疼,让人不忍看她再受一丝委屈,再受一点伤害。我狠不下心来拒绝她,而且这几天扪心自问后,我发现我对女孩是有好感的,比起那些所谓天之骄女,我觉得女孩可爱多了,但是……当这份好感和另一份感情放在同一个天平时,却根本没有可比性……唉,我对那个女子的感情太复杂了,有爱有恨还有埋怨,但正因如此,连时间的解药都解救不了。”
石小白张了张嘴,却不知该说些什么,只好轻咳一声说道:“那再说一说女子吧。”
李无语的双眼蓦然亮了几分,似乎想到那女子,眉头皱了起来,嘴角却泛起了一丝傻笑,他说道:“女子很美,或许是情人眼里出西施,但我就是觉得所有的美女和她放在一起都会变成庸脂俗粉。然后,女子很强,放眼整个夏国,能和女子一战的也是屈指可数,苦海方丈大概也不是女子的对手,我和她在实力上,差了十几座大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