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水。”躺在床上的人闭着眼睛喃喃道。
莫尘阳听到她的呼唤为她倒来一杯茶水,把她扶坐起来靠在自己怀中,茶杯放在她的嘴边喂她喝下,只见她悠悠的睁眼,看着眼前的人。
“希儿你醒了。”惊喜的语气。
无力的闭上眼睛,整个是处于昏昏沉沉的状态。
“我怎么会在这儿?”她不是记得自己在屋里睡觉吗?
“希儿你不记得了吗?”
摇头,表示对此事并不知晓,她只知道自己现在头很痛,好像大脑里有无数只的蚂蚁在啃食着她的神经。
她很想伸手去抓,去发现怎么样也够不着,只能用力的揪着自己的发根,以此来缓解大脑的神经带给她的疼痛。
莫尘阳见她这般不对劲,抬手去阻拦她的动作,“希儿,你怎么了?你不要吓我啊。”
“痛,我好痛。”双手被他按住,身体痛苦的在床上挣扎。
突然她停止了挣扎,怔怔的看着上方,好像绿儿正面无表情的站在哪儿对她挥手,伤口包扎过的纱布被血水浸湿。
莫尘阳见她失神,放开她。
她幽幽坐起来,眼前幻影的绿儿在对她痛苦的开口求救,“小姐,我好痛啊,小姐救我。”
“对不起绿儿,都是我没用,都是我害了你。”她哭着抱住双膝缩在床脚,浑身都在发抖。
嘴里不停的在喃喃自语着,一头乌黑的秀发凌乱的挡在她的脸前,莫尘阳伸手想要靠近她,却被她害怕的避开。
“大哥,嫂子怎么样了?”筱茹担忧的声音传来,迈着轻快的步伐出现在房中。
“你怎么来了?”皱眉,对于她的到来表现出满的态度。
“大哥,你别多想,我只是单纯的想要知道嫂子现在怎么样了,如果大哥不喜欢筱茹出现,筱茹离开就是了。”看见他对自己流露出的不满,心里满是委屈的转身,准备离去。
“你还我绿儿的命来,你还我我绿儿的命来。”她发疯一样的跳下床,从背后掐着莫筱茹的脖子,双眼布满了对她的憎恨。
“嫂子,你放手我,我是筱茹。”
“希儿,快放手。”莫尘阳想要掰开她的手指,却被她一脚踢在他的腹部,他难受得捂住肚子。
“莫筱茹,你怎么可以这么狠心?绿儿她还只是一个孩子?你怎么就可以下的去手?”恶狠狠的质问她。
不要问她为什么会这么肯定就是她,那是因为在绿儿死的那天,她回到房里换衣服的衣服的时候有人放了一张纸条在上面,上面写着“箭竹”二字。
箭竹在现代文学的翻译是筱,这让她如何不对她产生怀疑。
“大哥……救我……”
“你去死吧。”用力的把她推到在地,不知道从哪里得到的一把匕首,此刻正明晃晃的朝她逼进。
“不……不要。”抬手挡在自己面前,只感觉手上一凉。
林枫不知道何时来到她面前,赤手接住半空的匕首,鲜血流出,滴在她光滑的手背上。
顾小希感到脖子处一重,双膝弯曲的倒了下去,郝建接住她的身体,把她抱到床上放着。
“大哥,你没事吧,刚刚真的是吓死筱茹了。”她起身朝他过去,脸上写满了对他的担忧。
林枫楞在原地,看着她小心翼翼的扶起他,嘴角上扬露出自嘲的笑容。
“都在愣着干嘛?”郝建百年难得一见的发飙冲几人吼。
也不看看现在什么时候,还有心情在哪儿忧伤。
“美人姐姐。”
此时童童着急忙慌的跑进来,怀中抱着他的寻诊箱,因为奔跑的缘故,一张白净的小脸通红,就像两个刚熟透的大苹果一样,让人垂涎欲滴。
郝建抬手放在她的手腕上,闭眼静静的感受着她脉搏的跳动,皱眉:奇怪,为什么昨天没有发现?
抬手掰开她的眼帘,除了没有休息好留下的红血丝,其他什么都没有。
“童童银针给我。”伸手问她接过银针。
他用银针扎破她的指尖提取出一滴血液,放在碗里没见多时,他就细微的观察到,鲜红的血液里面混带了一丝黑色的颜色,若是不细看便不会有人注意到它的存在,在大片的红色中,它显得是那么微弱,就像一个准备要用来放飞的气球,它没有足够气体让它膨胀飞起来。
而童童此刻则细心的替她更换左腿上的纱布,在揭下纱布的那刻,里面的肉露在外面,看的童童一阵心疼。
一股淡淡的臭味让她皱起累眉头,目光与郝建对视,轻点头。
“郝建怎么样?”莫尘阳急切的想要答案,他想要知道她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不知道,这种情况我也是第一次遇见。”郝建实话实说。
他对这种毒同样也感到好奇,在他所接触到的这些药物来看,从来都没有遇见过这种闻所未闻见所未见的毒。
脚边一阵骚动,郝建抬脚去踢,低头,见到一条圆圆的小胖狗,他吓得直接跳上桌面站着,手中的碗直直的落地。
“哪儿来的畜生,赶紧给我丢出去。”心里一阵毛骨悚然,想到它碰过自己裤脚,他都恨不得赶紧把身上的衣服换掉。
众人对他一阵鄙夷,堂堂七尺男儿居然会害怕一条狗,说出去丢不丢人啊。
小狗跟没听见他的控诉一样,直径走到碎碗边上,舔食着地上的水责。
郝建欲出声阻拦,却见它已经舔食的差不多了,童童也已经把它抱在自己怀中逗玩了起来。
“喂,我说你”
“够了,我不是让你们来玩的。”莫尘阳罕见的动怒,强迫着自己冷静下来,用期待的目光看向他,“郝建你不是号称神医吗?我就想知道你到底有没有办法治好她?”
他不能让她死,如果她死了,那么自己活着又还有什么意义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