吩咐罢,吴毅还是觉着不稳,对着那小厮道“皇室身份尊贵,你速去禀报城主府,告知此事,请城防军出马。,”小厮领命,出门而去,疾步如飞。
吴毅也跨上快马,长鞭在空中划过一道唯美的弧度,落在马匹臀部上,口中叫一声“驾”,一马当先,长发飘扬,衣袍震荡,怎一个飘逸洒脱可言,出西门而去。
背后一干无衣军跟随,约有百数,策马扬鞭,尘土飞扬,竟然有千军万马之势。
临冰城堂堂北境第一大城,在郊外竟然有恶鬼出没,还困住了皇室来人,这个消息,好像长了翅膀一样,搅得临冰城一阵骚动。
吴毅离去不久,城主府并三大家族,一齐派出手下,就连三大家族家主与临冰城城主李欣雅也出城而去。
若是让都城之人觉着她们无能,起了换易手下的想法,她们虽然现在威风,但衰弱也不过是一言之事,建立在权力上的金钱,总是不稳定的。
吴毅出城五十里,来到一处林木深叠之地,地下有阴脉汇聚,纵然艳阳高照,也阴森地吓人,生灵罕少。
此地有鬼物盘踞是常识,临冰城不是没有剿灭过,但鬼物如野草一样,春风吹又生,平日商旅都不经过此地,皇室不知道怎么会走这条路。
此地树高林密,不好纵马,吴毅与身后一干下人弃马前进,入林十里,听得术法激荡,鬼物嘶吼之声,再见人族装容,确认就是自己要救的皇室中人。,
外间女侍卫护持着中央的几辆马车,鬼物们则试图冲击进入,双方战斗火热,呼喝声不绝于耳,连来到附近的吴毅也没有看见。
吴毅将体内的灵气注入手n制的马鞭当中,一鞭挥出,前方数尺宽的树干顿时炸裂,木屑纷飞,引得激战双方转目看来。
“杀!”吴毅口中喝道,率先冲出,闯入阵内,长鞭如蛇,挥舞之间,鬼物之躯纷纷炸裂,连再次聚合都无法做到,开始一点点散去。
皇室来人与无衣军看见吴毅的手段,眼中都露出不可思议的眼神,吴毅这是靠鞭子抽碎了鬼物的魂火吗?若是没有破灭魂火,又哪里能够阻止鬼躯复合呢?
但吴毅做得其实比她们想象中的还要多上一层,吴毅与鬼物打的交道不可谓不多,且不说石碑世界里面的数万鬼物,及吴毅的鬼宠魖,单说吴毅心魔身本体就是心鬼,也是一种特殊的鬼物,只是极其罕见。
吴毅手中的长鞭,乃是心魔身灵识的延伸,兼有惑乱吞噬两大功能,不过常人轻易间看不出来。
长鞭击中鬼物身躯的时候,直接把鬼物的魂火给抽取干净了,和幽冥法眼作用类似,鬼物精纯的魂火对于心魔身而言,也是上等的资粮。
皇室来人中走出一个看似是为首者的人,是一个女剑士,高大威武,她对着吴毅一拜,道“多谢义士相助。”
吴毅尴尬一笑,道“说来还是我要道歉哩。”
女剑士不解,但鬼物复而攻上来,鏖战中也没有时间多加询问。
鬼物源源不绝,好像背后还有鬼王驱使,悍不畏死,战了数刻之后,吴毅虽然依旧精神奕奕,气力游刃有余,但早已被困多时的皇室来人已经无力了,或死或伤,纷纷退了下来。
吴毅的压力大了很多,但也仅仅如此而已。
眼前这些鬼物充其量不过是煞鬼,就算是背后有着鬼王御使,但若是让吴毅全力施为,凭借心魔身雄浑的灵识,横扫而去,这些鬼物都会变成一片空白,可谓是挥手即灭。
但现在只能够使出一个筑基修士的法力,拖延多时,让这些下等鬼物蹬鼻子上脸。
城主府的人怎么还没有到?另一边,吴毅也大惑不解,之前明明让那小厮通禀城主府去了,按理说,李欣雅该是最担心的人啊,如此拖沓,也不怕皇室不满。
但吴毅不知道的是,三大家主并李欣雅,此时正被小厮引去了另一条路,与吴毅这里相差虽然不远,但想要赶过来,也不是一时半会能够做到的。
这场变故,背后的水很深。
援军未来,鬼物无尽,吴毅开始收缩阵线,减小伤亡,身旁的无衣军一个一个地跌倒阵亡,吴毅面色越来越阴郁,究竟是谁在算计他,而且还是在今天这个日子,选择拖下浑水的人物又是皇室来人。
吴毅来到中央的轿子前,低首道“鬼物凶残,还请夫人下车而行,我等会护送夫人到达安全地方。”
情势紧急,吴毅的语气中,带了一分不容置疑的意思。
帘子掀开,出现在吴毅眼前的却是一个容貌清丽甚至显得有些稚嫩的脸庞,她看出来了吴毅眼中的怀疑之色,大方道“母亲中途忽觉不适,歇在了青州城,没有一并同行,就只有我和父亲来了。”
吴毅看过车驾之内,除却此女之外,就只有一面容敦厚的男子,其他人想来都下车阻挡鬼物了。
吴毅嗯了一声,又说了一遍,“鬼物凶残,新安郡主还是尽快弃车而行吧。”
新安郡主下车来,她身上虽然有着灵气游走,但充其量不过是炼气巅峰,在眼下的战局,就是送死。
那女剑士看见新安郡主下车,逼退鬼物,问道“郡主,你怎么下车来了,外面危险,还是快回去吧。”
新安郡主一脸疑惑地看着两人,吴毅道“鬼物不绝,困守此地非长久之策。”
女剑士反驳道“郡主千斤之躯,不容涉险,我已经派出去了兵士告知李欣雅,她即刻就到。”
“你何时派出的?”
“天明之时。”
吴毅呵呵一笑,意思不言而喻,现在午餐都嫌迟,以金丹真人的脚力,何至于如此慢,凡人兵马都足以走好几个来回了。
女剑士怒道“总之,就是不行。”
吴毅不与她言,看向了内中的二人,等待她父女决定。
“啊”又是一侍卫惨死鬼爪之下,精气消散,鲜血溅射到了马车边上,少女何尝见过如此景象,吓得面色苍白。1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