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四殿下来了,”带着风镜思回到雅间,那姑娘轻声道,“菜也安排好了。”
雅间内薛清晚正悠闲地坐在一旁,面前大案上是摆了一盘又一盘的菜品,风镜思随意瞟了几眼,发现这菜几乎没怎么被动过。
还没怎么用就又上新菜,风镜思觉得只有“有病”这俩字可以精准评价薛清晚了。
风镜思冷着脸走到薛清晚面前,这人依旧是一副翩翩公子哥的模样,一张精致如画的脸,眼瞳清泠泠的,整个人颇有几分不食人间烟火的仙人风范。他抬手替风镜思斟好茶,嗓音清澈悦耳:“四殿下,请。”
“不必了,有什么话直说吧。”风镜思对薛清晚很没有好感,说话也不客气,她一心想着赶紧把事情解决,自然是没时间和他在这里虚伪客套。
“四殿下还是请坐吧,”薛清晚冷冷淡淡的,面上并无表情,“如果四殿下想尽快离开的话。”
风镜思依言一屁股坐在他对面,也面无表情道:“有什么话,赶紧说。”
“昨夜不知是四殿下,便对四殿下无礼了些,”薛清晚道,“方才在窗外看到四殿下前来,我也省了特意前去同福客栈赔罪了。”
“你查的还挺清楚,连我住哪都知道,”风镜思冷笑,“不过我觉得赔罪就不必了,是我闲的没事跑去复来酒楼,所以也算得上是我倒霉招惹了你。”
薛清晚冷然的目光落在她脸上,风镜思被他盯得毛骨悚然,见他不说话,便怒道:“你干嘛?”
薛清晚摇了摇头,唇畔竟然微微绽开一抹极淡的笑。那笑仿若是初春里拂过的温柔微风,融化了满山的簌簌白雪。
风镜思面上浮现出一抹惊讶。美色当前,她思绪迷迷糊糊的飘了一会,心道薛清晚这人冷得很,永远是那副冷清彻的模样,如今一笑,她是真不清楚有什么值得他笑的地方了。
薛清晚身旁站着的那两位姑娘见自家公子竟然笑了,相互对视一眼后,看向风镜思的目光里便多了几分热切。
“落嫣落月,你们去叫人把这些菜撤了,看看新菜好了没有。”只一瞬,薛清晚便收了笑,他随口将那两位姑娘打发出去,落嫣落月一听自家公子这话,便清楚这是不方便她们两个在场了。
风镜思眼睁睁地看着两位姑娘一前一后出去,顿时泫然欲泣,她俩出去了,她就要一个人面对这个薛清晚了啊!
“四殿下,”雅间的门彻底被关上,薛清晚淡淡开口,只是一开口便把风镜思吓得够呛,“不,或许我应该称呼您,风姑娘?”
风镜思心下一颤。她抬头直勾勾地盯着薛清晚那双深邃漆黑的眼,从他眼里她看到的只有对面她自己的倒影,她咧嘴笑了笑,尽量让自己的神色看起来自然一些:“薛公子在说什么啊,什么疯姑娘,我可没疯。”
大意了!她早该想到,她现在是顶着容情安的身份做事,昨晚她动用了医术,按照薛清晚的性子是肯定会去查她的身份的,但他查来查去只能查到那是容情安,可容情安一个深宫里长大的怎么可能会对医术那般精通,更别说她被摄了魂生生躺了五年了。
薛清晚此人聪慧大胆,想来是略略一联系前阵子刚遭捅刀一命呜呼的她风镜思本人,才做出了如此猜测。
“我是什么意思,风姑娘心里清楚,”薛清晚凉凉道,“虽说猜测匪夷所思,可再见到风姑娘,我便更笃定这猜测应当是正确的了。”
精通医术,无论如何不愿再救人,除了风镜思,他想不出还有谁会这般。容情安突然醒来本就有些蹊跷,世上怪事千千万万,为什么不能猜测醒来的不是容情安,而是另一个人呢?昨夜顾流端离开时所说的那一番话,想必早就清楚只要他去查便能猜出此时在容情安身体里的灵魂,已经是风镜思的了。
话已至此,风镜思也不再苍白掩饰,她半眯着眼眸,冷声道:“既然你这样笃定我是风镜思,那你应该清楚,你妹妹的病,我束手无策。”
“今日请风姑娘前来,一是赔罪,”薛清晚清泠的眼眸看着风镜思的眼,“二是我很好奇,风姑娘为何不愿再救人?”
风镜思被清泠泠的目光逼视着,浑身上下突然一僵。她心下大呼不妙,想努力移开视线不去看薛清晚的眼睛,却怎么也做不到把眼睛移开。她的视线仿佛是被薛清晚的眼眸吸引住了,她直愣愣地看过去,只看到薛清晚本是漆黑深邃的眼瞳深处隐隐有淡淡的紫罗兰色浮现出来。
风镜思眼神逐渐空洞,她的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薛清晚的眼瞳,半晌突然两眼一闭倒在了桌上。
题外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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请问薛清晚此次找上风镜思,其根本目的究竟是什么?
、女人,你成功引起了我的注意、患病的妹妹即是正义
、赔罪,向风镜思忏悔他的罪过、其他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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