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镜思在客栈里无所事事待了两日,终于是等到了沈凉那边传来的消息。
整整两日,在那邪物无迹可寻之后,他终于还是决定牺牲楚怜,利用楚怜引它出现了。
风镜思面色复杂听着容释重复沈凉命人带来的话,好好的一顿晚饭顿时胃口全失。
“算了算了,他们爱怎么折腾怎么折腾去吧,”听完后,风镜思如此道,“楚怜是他夫人,可不是别人的谁。”
容释表示赞同:“楚怜已经被关入牢房,据说明日便会把这消息传出去。”
“沈凉什么说辞?”风镜思问。
“还能是什么,无非就是因为楚怜擅用邪术才令邪物出现之类的说辞呗,”容释道,“不过这说辞一出,潇雨城怕是容不下楚怜了,虽然从带话那人口中得知,这一切都是楚怜自己要求的。”
风镜思把筷子随手一扔,撇嘴道:“别说了,沈凉这臭男人。”
容释道:“沈凉早就不满楚怜用那种傀儡术操控死人了,如今倒是可以遂了他的愿,传闻沈凉和楚怜的关系僵化,便是因为楚怜做的这一切。”
“唉,心情不好,”风镜思叹气,“我不吃了,我要出去遛弯。”
“说不定可以碰到国师大人呢,”容释道,“刚刚他出去用膳了。”
风镜思摆了摆手,心事重重地出门去了。
此时天色微暗,遥远的天边闪烁着几颗星,朦朦胧胧的月牙挂在天上,被缥缈的云遮住了一角。街道上还有许多卖力吆喝着的摊贩,多是一些卖吃食的,虽是热闹,却是远不及灯会那晚了。
风镜思买了点糖,长条状的糖被切成一小片一小片,用纸袋装了小半袋,她拎着袋子跟游魂似的四处闲逛一会,心不在焉,颇有几分失意女子的模样。街道上的叫卖声,来来往往的行人互相交谈的声音充斥在耳畔,风镜思面无表情地嚼着糖,起初还能听到这些人说了些什么,后来思绪便完全飞到别处去了。
若是失魂一事可以成功解决,她便可以像容陌蘅嘱托的那样回到王庭,但她想了许久,还是想在回王庭前去碧禧城看看。毕竟碧禧城是她生活了二十二年的地方,就算是早早脱离了风家,那里也始终是她的家。
不知道她的亲人们都如何了。风镜思抬头看了看天空,居然鲜少的有些难过起来,她想起住了几年的破落小屋,三年前她还有潋衣陪着,后来她把他打发走,就真的只剩了她一个人了。
等事情解决了,她就回去看看,想必潋衣已经得知了她惨死的消息,说不定回去一趟还能遇到他,若是能遇到他,薛清晚那事也就可以顺理成章的解决了。
想到这里,风镜思的心情略略好了一些,她又拿出一颗糖吃了,迎面走过来两位正谈论的认真的姑娘,她一个没留神,其中一位便直直撞了上来。
“哎。”那姑娘惊呼一声,发觉是自己撞了人,看到风镜思后连连道歉,“抱歉抱歉,怪我没看到路,姑娘你没事吧?”
风镜思让了让,摆了摆手道:“没事,我也没留神。”
那两位姑娘向她微微颔首示意,走开后又热火朝天的聊起来了。
风镜思正准备走开,耳边似乎听那两位姑娘说了什么“国师”、“好色”之类的字眼,她浑身一个激灵,吓得连硬邦邦的糖都直直咽下去了。
风镜思咳了几声,连忙上前拦了那两位姑娘,脸上有几分歉意:“那个,刚才听你们在说什么国师,我想问,发生了什么?”
“哦,”那位撞了她的姑娘看了她一眼,指了指不远处的一个路口,“姑娘可知那里有家店?”
风镜思不知道,于是诚实摇头:“我并非本地人士。”
姑娘解释道:“那家店刚建了几个月,他家老板娘在城里有些背景,虽说店里饭菜好吃,但这个老板娘生性好男色,据说家里面首就有好几个呢。方才我们姐妹两个在那里经过,店里乱哄哄的,进去看了眼才知是有位生的极美的公子在那家店里用膳,结果走时发现自己带钱,那老板娘便非要人留下来不可。”
风镜思震惊,这,不能是她家国师吧?
“那关国师什么事?”风镜思扶额,“他自己说的?”
“是呀,老板娘不肯放人走,那位公子便自称是国师……可这话骗谁呢,谁不知道咱们璟和的国师凶神恶煞五大三粗呀,”那姑娘道,想到店里那位公子,她面上浮现出一抹娇羞的红晕,语气中尽是向往,“我就看了一眼,那位公子的美貌便已深深刻在了我的心上,如若不是老板娘又凶恶又有背景,我也想成为公子的另一半呢。”
风镜思了然,心下当即狂笑起来。
想不到堂堂顾小爷,还有没带钱被女色魔强行压在店里的一天,这种有辱形象的大事,她必须要好好珍藏起来,等某一天用来威胁顾流端的时候拿出用一用。
风镜思如此一想,心情愉悦,她向两位姑娘道了谢,脚下步步生风,巴不得立刻飞到那家店里去。
怀着激动又愉悦的心情,风镜思径直来到了那家店,她站在店外,见这家店建的极其高雅,身份高贵性格又高傲的顾小爷来这边也就解释的通了。
此时店内已经是安静下来,风镜思打量了一下店内,发现店内竟是没有几个人了。她蹙了蹙眉,没看到有顾流端的身影,心里咯噔一声,暗道不好。
顾流端不会被人直接拖走强行扑倒了吧?以顾流端的美色,连她这个见惯了风潋衣那种绝色美人的都有点把持不住,更别说天生好男色还养了面首的女色魔了。
风镜思像往常一样,又开始胡思乱想了。她这人,想东西向来思绪乱窜,很多不切合实际的念头她也觉得极有可能发生,之前风潋衣还在她身边时,许多事有他在,风镜思也不必每日想太多,后来风潋衣走了,她在所有人的冷眼和愤怒中生活了两年,又经历了重生这种匪夷所思的事,更是觉得一切皆有可能了。
题外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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