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九章 你对家族有什么价值?(1 / 1)孤独的笨鸟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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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陈弘言召集陈家族人到广场集合,除去少部分在外做事的族人,能来的族人都来了。

陈弘言看着台下的族人,扫过他们或老或稚嫩的脸庞,缓缓的开口道:“有些人说,陈家放弃老祖宗辛苦打下的祖业是懦弱的表现。也有人说,陈家面对强敌一声不吭就投降是陈家人没有骨气。但我认为,这都纯属是放屁!

在面对家族衰落,没有老祖撑腰的情况下,我们暂时的忍让不是懦弱也不是没有骨气,而是陈家在韬光养晦!陈家不畏惧死亡,但陈家不会去做无谓的牺牲。无谓的牺牲不值得,这样做只会正中敌人的下怀!

你们怕死嘛?这个问题恐怕是每个人都会逃避的问题。没有人不怕死,哪怕是神衍镜的老怪物也怕。所以我相信在场的每个陈家族人都怕死,但这不是一个羞耻的事实。

因为我相信,在陈家面临困境,需要族人牺牲的情况下,陈家每一个族人都会抱着赴死的决心为家族发展踏开一条安康大路。就像先祖们一样,为了家族发展来到大荒边缘开荒,牺牲了一代又一代族人才替我们打下如此基业!

我们现在的处境困难嘛?是的,很困难。但相比于先祖们在野外跟妖兽搏斗,就为了我们脚下这一点点土地挥洒热血,我们的困难又算的了什么?难道我陈家儿郎已经没有了先祖之前的血性,会畏惧眼前这一点困难?

陈家的处境只是暂时的,我相信只要我们陈家族人努力,恢复祖上荣光不是问题!到时别说一个小小的安宁城,就算王都都会有我们陈家人的足迹!

我手中有提升修为的灵果,这些灵果可以提升你们的修为。大家都知道我先前的修为是聚灵镜八重,为什么现在修为是聚灵镜九重呢?因为靠的就是这些灵果!”

陈弘言把气息释放出去,让族人们相信这一点。当初他跟李强对战的时候,有一部分族人不在场,他这样做的目的就是为了增强族人自信心!

原本就被陈弘言演讲激起血性的陈家族人,在看到陈弘言实力后,变得更加沸腾了。

看到结果,陈弘言满意的把气息收回。他继续开口说道:“这些灵果我会放到族库中,族人们可以根据家族贡献值兑换,哪怕是家将也有资格!”

原先站成一排的家将抬起头来,他们没想到自己这群人也有分。能提升修为的灵果价值不菲,主家居然会允许他们兑换,这确实是令人咋舌。

陈弘言看着这群最高修为才到聚灵镜七重的家将,并不觉得把灵枣投资在他们身上是浪费。

这些家将最早效忠陈家的可以追溯到陈家先祖来开荒的时候。他们这些家将效忠到现在,可以说忠诚度一点都不值得怀疑。

而且在几百年中,他们的世俗族人跟陈家世俗族人通婚的不少,这些家将本身就带着陈家血脉。

具体兑换工作交给专门的族人负责,陈弘言不需要亲力亲为。

在大殿里,陈弘言喝着茶,从大长老口中了解族地情况。

总体而言,族地周围已经开括的差不多,能威胁到世俗族人的妖兽并不多。有族人定期在族地周围清剿一阶妖兽,误闯进族地的妖兽少之又少。

妖兽有领地意识,一般不会轻易离开领地。到处游荡的妖兽,不是领地被强大的妖兽占领,就是新生妖兽刚独立父母,需要寻找属于自己的领地。

陈家族地看似很安全,但又很危险。但凡有一只二阶妖兽游荡到陈家族地,都需要陈家付出极大的代价才能消灭来保护族地的安全。

没有淬体镜老祖,做任何事都难。

陈家族地现在有两个禁区,一个是向心湖湖中心,另一个就是陈家西北角的沼泽处。

向心湖湖中心有不少二阶水类妖兽,在陆地上它们威胁很小,但要是在水中那就不同了。

这些二阶水类妖兽很多都是碧罗江水生妖兽,它们通过陈河游进向心湖。相比于碧罗江残酷的竞争环境,向心湖是一个适合养老的地方。所以游进向心湖的二阶水类妖兽很多都不走了。

西北角沼泽那里就复杂的多,这里一直都是陈家的禁区,哪怕是陈家巅峰时期也很少涉足进去。

这里面有两大妖兽族群,一个是土鳖族,另一个是水鳄族。

土鳖族战斗力不强,不过防御能力很变态。靠着一身鳖壳,硬生生从实力强大的水鳄族手中夺取一半的沼泽。

水鳄族个体普遍3~5米,水鳄王实力是二阶后期,听大长老说有七米长,跟后世一辆小货车差不多长。

水鳄族光二阶妖兽就有五只,是陈家族地周围最有威胁的族群。

幸亏这两个族群都只在沼泽内活动,不然陈家能不能在这里安稳发展都不好说。

沼泽处的两大族群存在的意义也不是没有。有它们在,陈家不用担心西北角会闯进二阶妖兽。

陈弘言觉得,这也是陈家先祖们留着它们的原因之一。

就在陈弘言和大长老聊的正欢的时候,门外传来一片嘈杂声。

陈弘言看见自己五叔陈彦霖压着一名族人来到大殿里,在他们后边还跟着掌管族内灵药园的长老十四叔公。

来到他们面前,陈彦霖一脚踢向陈弘阳,大声呵斥陈弘阳:“跪下!”

陈弘阳全身被灵绳束缚住,看到大长老和陈弘言熟悉的脸庞,全身忍不住的发抖。

他带着哭腔求饶道:“五叔我错了,饶了我吧。”

陈彦霖本身就嫉恶如仇,虽然他从小看陈弘阳到大,但眼前这件事不是他能决定的。

所以他侧过头,恨铁不成钢的说道:“你自己把你做的好事好好跟族长和大长老说一说,我做不了主饶不了你。”

陈弘言知道眼前这名跪在地上的族人是谁,陈弘阳是他儿时一起长大的族人。按照辈分,陈弘阳应该叫他一声族兄。

他是弘字辈老大,下面有三十一个族弟族妹。跟他差不多年龄的一只手就可以数的过来,剩下的族弟族妹普遍在十二岁以下,所以亲近的族弟族妹中,陈弘阳算一个。

看着哭哭啼啼的陈弘阳,陈弘言不用想都知道他犯了大错。不然作为执法堂长老的五叔根本用不着把人亲自压送过来给他们定夺。

“五叔,十四叔公,弘阳做了什么错事,需要两位长辈亲自把他押送过来给我们定罪?”

十四叔公已经六十七岁了,在陈弘言记忆里,他是一个面目慈善的老人。对待族人犯的小错,都是能自己处理就自己处理,能压下来就压下来。

弘阳在十四叔公手下干活,就算犯了严重一点的过错,按理说也用不着惊动他。

十四叔公面露难色的回道:“族长,弘阳确实是犯了大错。”

十四叔公没有再说下去,显然他内心也十分惭愧,因为自己的疏忽,导致手下的年轻族人犯下大错。

陈弘言没有为难十四叔公。他把目光放到五叔身上,看到这个大汉恨铁不成钢的样子,知道问五叔也是问不出来。

于是他厉声问当事人:“弘阳,你究竟犯了什么过错,一五一十跟我和大长老说出来。”

陈弘阳一个激灵,他哽咽的低下头:“大哥,我…我偷卖家族一株五十年药龄的何首乌。”

大长老皱眉,按照族规偷拿族产可是死罪。他把目光看向陈弘言,想看看陈弘言怎让处理。

陈弘言听到这还以为是犯了什么大错。只要不是残害族人、出卖家族当二五仔,其余事都有回旋的余地。

他安下心,淡定的坐回椅子上。

陈弘言手指敲击桌面,“弘阳,我记得你是灵植夫,加上你又在十四叔公管理的药园里干活,你为什么不偷十四叔公管理的药园里那些百年灵药呢?

一株百年的灵药比一株只有五十年的何首乌值钱多了。”

何首乌主要作用是补益精血。作为市面上最普通的一种灵药,价值远远比不上家族那些种植百年的灵药。

家族里种植百年的灵药,在普通五品世家眼中都是珍贵的修炼资源。随便一株拿出去卖,都可以卖出几百甚至上千玄金。

陈弘阳哽咽的说道:“我…我不敢。”

随即他用头猛磕地面:“大哥,饶了我吧,我以后再也不敢了。”

陈弘阳十八岁了,不是族中那些还穿着尿裤到处跑的小孩。他知道偷拿族产被发现会有什么处罚。

陈弘言乐了,这小子有贼心没贼胆。换成是他,会把所有灵药偷了然后离开陈家去外面逍遥。

反正按陈家现在半死不活的样子,也不用怕被追究。

收起邪恶的心,陈弘言好奇道:“弘阳你作为族中小辈享受最好的族中待遇,外加七叔母就你一个儿子,你应该不缺修炼资源。你为什么要偷何首乌?还有,你偷了何首乌是怎么卖的那么快的?”

陈弘阳如果只是偷拿私藏被发现,十四叔公顶多训斥他一顿,然后把何首乌放回去,当做什么事都没发生。

十四叔公都保不了他,这家伙绝对是把何首乌卖了。

“大哥,我欠了庆远赌坊六十多玄金,人家在我们搬出安宁城那晚找上门,要我立马还他们钱。如果不从,就告发到您这里来。我实在是被逼的紧,没办法。所以只能把目光放到十四叔公管理的灵田中去。

我趁十四叔公把在灵田里的灵药迁移出来的时候,偷偷把一株何首乌偷了出来,当晚便给了来讨债的人。”

陈弘言听完知道了事情的大概,这个小族弟趁家族从安宁城中紧急搬迁的时候从中做手脚,偷拿了何首乌还赌债。

陈弘言没打算真按族规那样把人嘎了,六十多玄金就把族人弄死,这笔生意不划算。

但不给点教训又不足以立威,所以他站起身来说道:“陈弘阳,你犯的可是死罪,按照族规是要当着全族面处死刑。但是,饶了你也不是不行,关键是你对家族有什么价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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