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够，力量根本不够啊，哪怕是由本能控制着全力爆发，也还远远不够。

如果，如果曾经自己不是抱着这种轻松的心态，三天打鱼两天晒网刷的取熟练度而是一直拼命的练习，或许现在很多技能都已经满级了吧？

即使无法战胜，至少，至少也能让她感到痛苦，哪怕代价是付出生命，就像守护蜂巢的蜜蜂，它付出了生命的代价却让入侵者感受到了剧烈的痛苦。

而不是像现在这样，自己狂怒的攻击，却只让这女人在狂笑。

要是，要是自己再残忍一点，无所顾忌的用尽一切方法变强，哪管什么他人的尊严，他人的什么家庭、朋友，只要能变强就毫无顾忌的将人踩在脚下，无辜也好，有怨也罢，通通将他们当做踏脚石。

只要能够获取能量，不断的变强，这样做的话，今天的局面能否有所变化？。

我真的做错了，温柔一点用都没有，弱者就该拿来做踏脚石，成为我变强的资粮…

喂！！我舍弃良知了！我体内怎么不来一个声音！问我——

即使见死不救？

就算要伤害他人？

哪怕夺走生命？

都可以啊…

只要改变眼前的现状，什么…都可以。

我有两个系统啊！我是主角啊！挂在哪里！

作者！你听见了吗！我要挂啊！！

我什么都做不到。

狂怒的流着泪狗蛋疯狂击打着眼前的目标，但毫无用处，既没有什么内心的声音，也没有什么密码正确。

什么也没发生，只是一个哭闹的孩子，捶打着大人。

又是一次冲击，被打回原地。

狗蛋挣扎着，想要继续站起来，但他的骨头已经几乎全部折断了，没有骨头的支撑，肌肉再怎么用力也无法站起来，何况肌肉也已经完全撕裂。

现在的狗蛋只是一团蠕动的烂肉罢了。

女人身边，愤怒的阿横流着泪捶打着女人，却如镜中花水中月，她什么都触碰不到。

“我什么都做不到！我什么都做不到！密码正确！密码正确啊！！”

只是听过狗蛋的故事，知道这个梗的阿横，却好像抓住了什么救命稻草，流着泪，一边打，一边哭，一边吼。

“你的狂怒，我已经品尝够了，所以现在我想尝尝别的，比如……

你的臣服。”

即使是一团烂肉，也要瞪着血红的双眼，以绝对的怨恨注视敌人。

臣服？你做什么梦呢？

“不愿意吗？无论如何也不愿意吗？连最后剩下的两人的死活也不行吗？”

娇艳的红唇吐出犹如毒蛇的厮鸣。

“或许我是在玩弄你，但有没有可能我最后真的会放过呢？你想赌赌看吗？”

她做得到吗？以碗老头的实力？

她当然做得到！

结束后又与碗量海切磋过几次的狗蛋确认了自己的力量和他处在同等层次，这个女人能随意玩弄他，自然也能随意杀死碗老头。

“来，我不治疗你，只要你能起身，向我跪下磕头，我就放过那两人。”

多么残酷的语话。

烂肉蠕动起来，勉强看出是人形的他，缓缓做出一个土下座，他已经站不起来了，拼尽全力，突破极限，只为了做出这个动作。

“说，末羽大人千秋万代，永生不灭，必成大帝。”

被打烂的咽喉，如破风箱一般说出难以分辨的语句：

“末羽大人千秋万代永生不灭必成大帝……”

“哈哈哈哈哈哈！”

女人笑得前仰后合，眼泪花都出来了；

“来舔个脚怎么样？”

女人伸出脚尖，伸到那或许是头部的地方，反正血淋淋的，但是有点圆，大概是头部。

舌头伸出来，像狗一样，舔了下去。

女人脸色潮红，发出满足的叹息。

随后手一伸，从一片光幕中拖出一个女人，是翠花。

“看见了吗？这不是什么英雄，这是一条狗啊。

他害死了你的弟弟，而且因为他的缘故，我或许将摧毁这个世界，杀死所有人，但这一切还可以挽回……

去吧，给他两巴掌，再吐一口口水，这样就能挽回一切。

不要违抗我哦，想想身边人，想想国民，哪怕是只想想自己的生命。”

翠花注视着狗蛋，颤抖着走上前，来到狗蛋前方缓缓蹲下，手伸向他的脸颊……

轻轻的抚摸，

抬起，

拥抱……

“狗蛋你是真正的英雄哦，你没有任何错，你已经做了最大努力了，不是吗？

你可是最棒的啊……”

即使已经流干了眼泪的眼眶，也有什么想要流下来，那就以血液为代替吧，两行血泪缓缓留下。

仿佛回到了母亲的怀抱，无论在外受了什么委屈都可以向她倾诉，向她告状，向她撒娇。

女人脸色变得阴沉：

“你是没有听见我的话吗！”

翠花充耳不闻，仿佛安慰哭闹的孩子，轻轻拍着狗蛋的后背，嘴里还哼着歌谣：

“杨柳儿活，抽陀螺~杨柳儿青，放空钟~杨柳儿死，踢毽子~杨柳儿芽，打拨儿……”

女人阴沉着脸，忽的笑了起来：

“好吧，既然不愿那就算了，来一个更好玩的玩法吧。”

翠花继续拍着狗蛋的背，哼唱着童谣，只是声音逐渐减小，狗蛋抬眼看去，翠花化成了光粒，正在逐渐消散，就像当年的那个什么大帝。

她微笑的看着狗蛋，嘴唇蠕动着，狗蛋是懂唇语的，她说：

“要笑哦，狗蛋，虽然你冷着脸的时候好帅，但我喜欢看你笑哦。”

狗蛋扯开结痂的嘴角，鲜血如泉水般流下来

“哈，哈哈，哈哈哈，哈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笑声，刺耳，难听，

且逐渐转化为哭腔？怒吼？哀嚎？

都有吧。

女人看着满天的光点：

“多美啊，不愧是我特意创造的美景，实在是无法想象出更美的景色了，对吗？”

跪倒的狗蛋死盯着女人，身体开始颤抖。

“嗯~想爆发？好吧好吧，哪怕是不可能存在你身上的爆发，也得防着点，而且你现在的精神状态难道不值得保存吗”

“一·封气！

二·定体！

三·凝魂！”

女人双手摆出一副奇特的姿势，对准狗蛋，将其完全凝固，好像一副雕像，她痴迷的看着这尊雕像：

“跪坐着抬起头，口中在嚎叫，眼中的的绝望与愤怒展现的淋漓尽致，即便是最出色的雕刻家也无法创作出这样的作品，但我可以！”

九州，林灵，宿老，三人化为血水，翠花变成光点消散，狗蛋变成雕塑，阿横还在捶打女人，哭着说：

“我什么都做不到。”

女人面色潮红的转过身，她双腿颤抖，已经几乎站不住了，她迫切的想要找一张床躺下。

但……

“咔嚓！霹雳！啪啦！”

有什么破碎的声音从狗蛋的雕塑身上传来。

女人转过身惊疑不定的看着雕塑。

阿横也停下了捶打，她看着动起来的雕塑，忽的想起一个传说，那是她在垃圾区捡垃圾时从一个残破的系统内部得到的信息，只是一条信息，一个传说。

传说在有一个很强很强的人，他已经强到无法无天的地步，于是他离开自己的宇宙去探索，游历。

在游了很久很久，游过了很多很多世界后，在一个宇宙中，这名强者发现了一种极度克制他力量的生物，他用尽手段却毫无办法，最后他用手轻轻一捏，把那个生物捏死了。

那只是一只小虫子而已，这件事让他陷入思考，他的力量是有弱点的。

于是他换了一种力量，但又过了漫长的旅程，他又发现了现有力量的弱点，他换来换去，最终都会发现，这些力量只要他走得够远，总能发现克星。

于是他转修肉体，练就了一副无坚不摧，坚不可摧的强大肉体。

但是，游得够远后

只是一种宇宙中的波形，就让他无法控制肉体，他使用抛弃已久的力量轻易的摧毁了发出波形的物件。

他开始锻炼灵魂，但结果还是一样，总有克星。

好吧，既然如此，那么真灵如何？

但真灵也有着它的主宰啊。

强者陷入了沉思。

如果力量毫无作用，肉体不听使唤，灵魂陷入凝固，真灵有它的主宰。

那抛开这些，我还剩下什么？

我什么都没剩下？

不！我还剩下我！

哪怕抛弃一切，我还剩下我！

强者观摩各个宇宙中的气运之子，观摩他们的绝地爆发，从中悟出了：

修我道！

以自己的意志扭曲世界万物！

修习自我，坚定意志！

修习修我道的人，他们的主要战斗方式是爆种！

如果爆一次不够，那就爆第二次！

那名我创出修我道的强者，更是可以无限爆！

他的力量无限增长！每时每刻都在以做乘法的方式增长！

没有什么能挡住他，

以及他的弟子们，修我道不屑于学习别的道路，哪怕那能让他们做乘法的力量得到更大的提升，但再弱小的力量，只要修出我。

那就是不灭的，杀死肉体，杀死灵魂，毁灭真灵？毫无用处！

用意志！意志可以拿回一切！

只有更强的自我，才能磨灭另一个自我。

阿横看着动起来的狗蛋，感受着他那凝出实质的愤怒，不知怎么的，就想到了这个传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