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赵信晨跑后回到屋里,简单熬了点瘦肉粥。
刚刚开吃的时候,三大爷就已经吃着窝窝头,骑着他的二八大杠准备出去了。
“阎叔去上班啊!”赵信打招呼道。
“是嘞,比不上你们在轧钢厂的,有的现在还睡着呢!”三大爷笑着上了二八大杠,渐渐远去。
当赵信吃完饭后,院子里去轧钢厂上班的人已经出发了。二大爷刘海中见到赵信也在锁门当即说道:“赵信,我们一起去,免得你不清楚里面的门道。”
“好嘞,谢谢二大爷。”赵信从善如流。
今天他要去轧钢厂报到,有这么一位熟路的人带路也是好事。
轧钢厂可是重工企业,其关键程度在整个国家来说也是排得上号的,否则自家未来岳父也不会将它交出去。
这里头生产出来的钢材,以及其他一些配件,相当一部分都入了武装部,或许现在锻造的某个螺丝钉,就是某架坦克上的零件。
刘海中引着赵信来到了人事部,赵信也将自己的各种证明拿了出来。
办理了出入证明之后,在十一点时,赵信就被带到了初级锻工车间,像这样的车间,整个轧钢厂还有三个。
“刘师傅,这位是新来的锻工,你带一下他。”人事部的人跟里头的一个师父招呼了一声。
“好~”刘师傅答应一声,看了眼赵信,继续做着手上的工作。
赵信也识趣地来到刘师傅一旁观摩。
锻工并没有多少技术含量,要当锻工首先要有一把子力气,这也是赵信刚刚进来就能拿到一级锻工身份的原因。
练武多年的他,胜任一级锻工是毫无问题的。
锻工的职责便是:把金属材料加热到一定温度,锻造工件或者毛坯。
此刻这位刘师傅穿着工作服,脖子上挂着毛巾,手里头拿着一个长夹子。夹子的另外一端夹着一块铁,正在气锤机下进行某个零件的锻造。
赵信打量了下,这位刘师傅的手很稳,那个零件也像极了坦克装甲上的某一块,当然肯定还要再加工才行。
余光又扫了一眼整个车间,车间中的锻工加上自己也只有十五人,并不拥挤。毕竟车间里头最重要的就是火炉和各种型号的气锤机,以及用来冷却的水池。
赵信已经换上了工作服,他还领了一条新毛巾,一个搪瓷杯。
看了下水池边出水的水龙头,赵信快步上前,将毛巾打湿。这种环境下,一条湿毛巾是必要的,否则得热死。
在一旁他看到了三个热水壶,以及摆放成一排并且各自写着名字的同一型号的杯子,赵信当即将自己的杯子也放在一其中,提起水壶往里面添水。
将所有水杯填满,又提着两个已经空了的热水壶前去打水。
临来的时候他就打听过,在食堂附近的水龙头处就能接到热水。
等赵信再度返回车间的时候,刘师傅已经端着水杯歇息。
两人一番互相介绍,兴许是赵信倒水、打水的举动,拉近了两人的关系,总之接下来的时间里,刘师傅很有耐心地教导车间中的种种事情。
中午吃饭之时,更是带着赵信坐在了一张桌子上。
下午四点左右,刘师傅看着赵信熟练地将一个零件毛坯锻造出来,心中满是惊讶:“小赵,你以前干过吧!”
“没有,不过我是练武出身,刚来就定了一级锻工的资格。”
“怪不得,厉害、厉害。”
轧钢厂早上八点上工,晚上五点下班,中间十二点到一点休息一个小时。
这比起后世所谓的福报简直就是天堂了。
同车间的人听到下班铃声都松了一口气,看他们的样子今天一天的工作量,当真是忙坏了,当然主要原因可能是热的。
赵信则感觉还好,兴许他只是下午忙碌了一会。
赵信直接回家,刚到家门口,就看到自家房门外面垒着一摞土砖。并没有看到砖厂的交接人员,而是看到了娄晓娥。
“晓娥。”赵信眼中闪过一抹惊喜。
“信哥。”娄晓娥也喊道,不过声音比较小,而且脸也有点红。
赵信知道这是因为此刻正有不少人从院子里进来,他当即说道:“走我们先进屋。”
打开房门,引着娄晓娥进屋。
两人一番交谈后赵信才知道,砖钱都被她付了。
赵信有心想还给晓娥,不过并没有开口,毕竟那样可就生分了。
他将手中的钥匙取下一个来,拿过娄晓娥的手,这钥匙就给你了,下次来了直接进屋就行。
“嗯。”娄晓娥低着头,他拉她手了。
“等下。”赵信松开了拿钥匙的手,又拉起了另外一只手。
随手关上们,拉着娄晓娥来到床边坐下,他从地下的一块地砖下面取出一个布包。
里头是一张张的大团结,总共有十张。
“信哥,我不收你的钱。”娄晓娥连忙说道。
“说什么话呢?”赵信拉着娄晓娥坐在床边,然后数出六张递在娄晓娥的手上。
“以后咱们家,你管钱。我留下四十,过两天买两瓶酒,好去见咱爸咱妈。”
娄晓娥低着头,轻轻点了下头,却是没有再拒绝。
“行了,咱们得赶紧把门打开,不然这外面的人还不知道怎么想呢?”赵信起身,娄晓娥也连忙跟上。
不过却是将钱妥善装了起来,她家不缺钱,但她其实是缺的。她的父母在经济上已经刻意和她切割了,并不会给她太多的钱。
娄晓娥知道,这是父母为自己好。这个年代大手大脚已经很难活下去了,就算家里头有金条、以及价值连城的传家宝也不例外。毕竟出去买东西,除开有钱外很多时候还得有票。
赵信打开房门,就看到外面那何雨柱拉着许大茂说话,叽叽歪歪的,一听就不是什么好话。
“何雨柱,说什么呢?”赵信开口问道。
“没啥,也就是有人金屋藏娇,光天化日之下干…”
话没说完,赵信已经飞身上去。一膝抵腿,一手横推。
何雨柱已经被打倒在地。
“你要是想跟我练练,我倒是奉陪,但不要乱嚼舌根。”
“我乱嚼舌根,明明是你和人家黄花大闺蜜独处一室还关门。”何雨柱不服,他胸膛位置隐隐作痛,他知道这个练武的家伙下了暗手。
“那是我媳妇,今天先给你一个教训。”赵信有心上去再打两下,但看到易大爷和二大爷回来了,便收手了,带着娄晓娥重新回到了屋里,不过这次没关门,毕竟此前关门是为了取钱。
两人又开始分工合作,娄晓娥做饭,赵信则是去运土。
现在并没有水泥,只能用细土活成泥来代替。
赵信早就看好了地方,在轧钢厂附近的一块荒地里就有可以用来和泥的土。
借了个人力车,只是跑了两趟便运送回来了。
此时娄晓娥饭菜也做好了,下的水煮面,并且还炒了两个小菜。
娄晓娥询问了赵信中午的伙食,食堂吃的是米饭,所以晚上便做了面食。
吃饱喝足,时间已经来到七点,赵信便送娄晓娥回家。
回来后便开始和泥,开始砌墙。
这一世,赵信也不是第一次砌墙了,练武的间隙他也干过两次这个活。
所以虽然还算是新手,但砌墙的功夫绝对到家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