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是他窥屏一下午,事先知道她差点把他的居所给掀了的悍匪情形,这时候他真觉得她是个可人疼的小媳妇。
特别能勾起他男性的保护欲和侵占欲。
她看到了他,立即从矮皮凳上起身,来到门前将玻璃门拉开。
“你回来啦。”看见他真高兴,又高兴又忐忑,很矛盾的一种心理。
“嗯。”男人天生话少,他径直朝鞋柜走去。
话少她也喜欢。
就喜欢他这种话少,却能在无言之间掌控一切让别人怕他,而他又能展现出稳健优雅的气质。
她跑快拉开鞋柜,拿出拖鞋放在地上放好,蹲身去解他的鞋带。
她殷勤卖力的程度给他的第一反应就是她在试图弥补。
一如她上次花上万块钱给他买了一双小鞋,卖力给他穿上那般。
他不动声色的看着她。
心里有种期待,那鱼,会是什么味道?
六十岁了吧?
一只活了四五年的鸡,在锅里都得炖三五个小时才能炖烂。
一条六十岁的鱼……
他中午没吃饭,这会肚子饿的饥肠咕咕。
换好鞋,她又抢先一步帮他提拎着公文包:“你要上去换衣服是吧?”
男人点头。
她走在他前面,蹬蹬蹬往楼上爬,将他的公文包放在他的书房内。
男人也已经来到了自己卧室门边。
推开门,他看到了惊人的一幕。
在公司里看视频,他光顾得着重看她的杀鱼过程呢,其它都是跳过去的,这乍一看,他都愣了。
他的被子是极薄但很软宣的天丝被,和寻常棉被的区别在于,棉被很实在,而软宣天丝被十分蓬松,中间还有空气。
她这得是费了多大的劲,才能把这样一床被子叠成了豆腐块的?
她略垂了头腼腆的笑,说的不好意思极了:“你…你的被子实在太难叠了,里面都是空气,我怎么压也压不平实……”
“怎么有这种习惯?把被子叠的这么周整?”男人问道,语丝里有一种心疼。
“你还……觉得我叠的好?”她惊讶的问。
“以后不用叠这么好。”男人说道。
“我……我在大牢里待两年习惯了,监狱里要求犯人每天都得把被子叠成豆腐块才行。”
男人知道。
“以后不许叠被子。”
“嗯。”她垂了目,笑的有些小甜。
“你要换衣服吗?”见他拉开了衣橱,她问道。
“嗯。”男人手上的动作停顿了一下,看着她。
她没有要出去的意思。
她心里坦然的很,反正他是个正人君子,他从来不会做逾越她的事情,她对他十分的放心。
她期待再次亲自为他换衣服。
这样便能在过程中一饱眼福把他看光,私底下,看光他是她一种极为不厚道的享受。
她抑制着自己心中暖洋洋的激动。
表现的不动声色。
然后问他:“你怎么不拿衣服啦?”
男人:“……”你想怎么整死我?!
“先出去。”男人平静的说道,声音里带着一种不易察觉的嘶哑。
早上是因为时间太紧张了,他才迫不得已下让她帮忙。
“呃……”她失落的站在门外。
五分钟后,他穿戴齐整的出来,唇内叼了一根烟:“走吧,下楼吃饭。你不是已经把饭做好了吗?”
“也……油麦菜洗净了,还没炒呢。”
“一个菜?”男人明知故问。
“还有砂锅炖鱼……”
她原本是想红烧鲤鱼的,可是后来发现鱼肉太硬,她又改成了长时间小火慢炖鲤鱼汤。
“嗯。”男人下楼,她小心翼翼的在后面跟着,每下一台楼梯,心中内疚就多一分。
她绝不是个不努力的人。
她已经使出了浑身的解数想要把她保姆生涯中的第一顿饭做好。
然而,事与愿违。
他在厨房洗了手坐到了餐厅。大模大样的看着她:“把鱼端上来吧,让我尝尝,正好我中午也没吃饭。”
“嗯。”她转身去了厨房,砂锅里依然在灶上煨着,她调了最小的火。
站在灶前,她停了几秒后才鼓足勇气用纱布包了砂锅端到他的面前。
砂锅一打开。
谭韶川闻到了正宗海鱼的味道。
本以为六十岁的鱼,已经老得就剩下腥臭味了呢。
看来还能吃。
还挺香。
“你爱喝汤吗?”她试探的问道。
“嗯。”
“那……你就多喝汤,鱼肉炖的时间挺长的。三个小时呢。”她着重的强调了时间:“所以营养都融到汤里了,我就放了一勺盐,可能不咸。不过喝汤的话不用太咸,你先尝一口,你要觉得不咸,我再给你加盐。”
学做饭的时候,苏焕就特意交代她,放盐的时候一定要先放少,不咸再加,千万不能一上来就把盐放多了。
她很认真的记下了。
男人是真的饿了,中午被佟桐打扰的他没吃成饭,这会儿被小保姆这么一撺掇,又看着砂锅里奶白奶白的鱼汤。
一千八百万的鱼汤。
他食欲那叫一个好!
汤勺盛了一勺子,他吹了吹,等温度适中了,他便一大口全喝了到嘴里。
下一秒
“噗……”一口鱼汤不偏不倚全喷小保姆脸上了。
题外话
鱼汤是咸是淡?回答正确的,18潇湘币。
晚上八点半,有三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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