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卧室大,内设卫生间也大,里面配套大型浴桶,浴盆,淋雨,豪华设施应有尽有,比浴场里的豪华单间还齐全。
浴盆的另一面有个镶在墙上的大镜子。
她就是冲着他这面大镜子,才大喇喇坐在他浴盆外缘的休息座上的。
对着大镜子,自己给自己上药能够看得清楚,上的精准,不容易戳破。
一早醒来,她就感觉到周身的酸痛。
她心里暗自不厚道的衡量他,认识他这么些日子,他每回克制的很好,她一直以为他是谦谦君子。
直到昨天,她才知道她大错特错。
他不是什么谦谦君子,他是一头草原狼。
他的动作可以称之为攻城略地,彪悍到她根本没有招架之力。
有的只是承受。
唯有承受。
承受着他的重量,承受着他的各种撞击。
所需代价就是,她腰酸背痛的根本不想下床。
尤其睡醒之后。
累极时不觉得,因为太困,困的连饭都不想吃了。
然而醒来,她只觉得她浑身散了架一般。
要不是她在监狱里待了两年,一向自律性强,知道他今天周一,要在七点半出门上班,所以就算她浑身酸死痛死,她依然在六点多起床。
下楼,为他准备了早饭。
她曾对宋卓和小阎承诺过,她只是个女囚,而且还是因为色诱继而杀人未遂入狱的,他是她的救命恩人,她平生磕瘆谁,她也不想,不忍心磕瘆他。
然而
她却磕瘆他了一下午又半夜。
她很内疚。
所以他问她疼么?
她笑着说一点都不疼。
她不想让自己好像受害一方似的绑架他的心。
所以她忍着,直到他将她抱上她的床。
起初她是贪恋他被窝的感觉,因为被窝里有他残存的男人味,彪悍的,掠夺的,带着烟草味的。
她很贪婪,闻着闻着就闻到梦里面去了。
一个回笼觉醒了之后已经是一个多小时以后了,她依然是被疼醒的。
总觉得有一种摩擦痛。
她下了床从卧室走到浴室内,坐盆浴休息处对了镜子粗粗瞄了一眼,发现红肿了。
她又去书房拿了家用医药箱,拿了他的衣服,这才重又坐了下来。
准备就绪时,也是办公室内,谭韶川画面切近看她时。
她没有看过自己。
从小到大清洁卫生时也没有看过。
今天是第一次。
刚才是粗略瞄了一眼,也没敢正儿八经的看,这会儿因为要处理伤口,她看的仔细。
纵然室内只有她一人。
面上仍然是不自知的骤然热胀。
整张面颊红的像能低处血来。
她的陡然胀红,令电脑那一端的男人十二分的欣慰又辛酸。
一个乍然看一下自己都会不由自主脸红的女孩,足见她从小到大的自我约束性,这样的女孩竟然因为色诱未遂而入狱。
真是可笑。
心下吞并楚双实业公司的决心更大了。
眼眸未有离开电脑。
女孩在自检伤口。
外缘部分红肿的晶莹剔透,将原本就狭小的空间更是挤的没有了一点缝隙,蓝忆荞隐约能看到撕裂处还有尚未干涸的血水。
小脸更红了。
想不通一件事。
缝隙狭小如指甲盖般,怎么挤进去的?
怪不得会撕伤口。
她动弹了一下,疼的龇牙咧嘴。
这端男人的心也跟着揪了起来。
将药膏涂在棉签上,她对着镜子涂抹。
男人在电脑这端看着一清二楚,那触目惊心的撕裂伤,让她有一种负疚感。
她哆哆嗦嗦为自己敷药的样子,看在他眼中像一朵被人掠了叶片的花蕊那般,瑟瑟缩缩,不堪摧残。
惹人至怜。
终究是自己给自己上药,没有经验不说,也使不上力气。
她上的三好两歹。
因为摩擦而疼的厉害,她带过来的贴身衣物又都是廉价尼龙材质的。穿在身上更为不舒服。她刚才在他的衣橱了拿了他的一款内裤套在了身上。
纵然他穿上很贴身,可穿在她身上的确宽松的很,又是纯棉质的,穿在身上舒服多了。
就是……
自己看了看,好生滑稽。
外面套了他的一款衬衫,她收拾好,拎着医药箱出来了,走路下意识的双腿岔开,减少摩擦。
来到卧室,她看了看尚未来得及清理的他的卧室。
小脸又红了。
随处可见的用过的团纸,他和她的衣物扔了一地,交叠着,交织着。
在无声的诉说着,昨天,她和他是那般的狂野。
她蹲下身去一点点的清理着情动下的耗费垃圾。
清理着清理着,无声的笑了。
一种自嘲的笑。
她因色诱而入狱,头上顶着卖肉女的头衔。
她勾引自己的大姐夫,而后又破坏三姐和三姐夫的婚姻,试图勾引三姐夫未遂,现在她是替她二姐来伺候二姐夫的。
她的人生仿佛注定了就是一个淫荡放浪专门供男人玩耍的女人。
让男人玩的高兴了,尽兴了。
是她的职责。
不是吗?
她认识他一个月多点,根本不算了解,无非他数次救她出了水火。
然而,昨天,她是那般的狂野和炙热。
她虽然初经男人。
但,活了二十二岁的她还是知道的,大抵男人都是想和狂野开放的女人玩炮,而真正要珍藏起来的,却是那些纯真的,一尘不染的女人。
她不是。
她只是一个女囚。
她注定了只能是个玩物。
她喜欢他。
她没有什么珍贵的东西能够给他的,唯独供他玩。
她在他的床沿上趴了许久许久,睡着了一般。
许久之后,她起身。
麻利的将他的卧室清理的干干净净,被罩换了,床单换了,然后被子叠成了豆腐块。
最后,她满意的笑了:“好了,你的房间又是干干净净的了。”
一关门。
她回了自己的卧室。
她太累了,正如他所说,她现在的身体状况,不适合下床。
她的卧室没有监控摄像,他看不到。
倒不是为了省钱不给她装监控。
只是他懂的,这世上人人都有隐私,若是连厕所里都装了监控的,那岂不是人人自危了?
他的别墅虽大,但是她的房间和楼下李嫂的房间却是没有摄像头的。
既已看不到她,他也关了视频恢复工作。
这个时候,正好宋卓敲门进来:“谭总,今天中午您要和佟博翰先生以及佟小姐见个面。”
“知道了,你先出去吧。”男人淡然寻常的脸色看着女秘书。
“嗯。”宋卓出去,心有疑惑。
现在都马上十一点钟了,谭总还在办公室里逗留什么?
他一向不是个拖延时间的人,今天怎么了?
宋卓思索的时候,男人已经去了内室洗浴间冲了个冷水浴。
冷水浴是个好东西。
能让人在十分钟的时间内变得很清醒无比
十五分钟内,男人换了一身衣服,精神抖擞的从办公室内走了出来。
作为他的首席一秘,宋卓和他一起去面见东南亚最大的金融投资商佟博翰。
路上,谭韶川再次提起橙天娱乐事宜:“小宋,抽个时间我们与橙天娱乐一次。”
“嗯。”宋卓认真的点头。
继而她想到什么似的又说道:“橙天娱乐最近在拍一部古装宅斗大制作ip影视剧,据说这部剧里云集了橙天娱乐内百分之八十的女演员,又成熟当家花旦,又当红流量小花,也有刚出道的青涩新人,谭总您……”
自家的bss一向谨慎,从不负人。宋卓最清楚不过,以至于在谭韶川决定这样做的时候,宋卓都会为谭韶川考虑好方方面面。
“无论是谁,那得是双方情愿才行,再是演戏,也要尊重个人的想法,而且这件事事后,她就只能息影,所以只要她能开出来的价格,我们都给。最主要一点,戏演好就行。”谭韶川说。
“好的谭总。”宋卓点头。
“小阎你俩一起去办,保密工作做好。”谭韶川又叮嘱一句。
“嗯。”两人齐齐点头。
半个小时
青山市青逸国际大酒店到了。
这座酒店在青山市不是最好的,却是佟氏金融集团在青山投资的酒店。
佟博翰和佟桐其实是住进了自己家中一样。
一星期前佟桐提前来青城,佟博翰本是不同意的。
但他拗不过独生女儿。
而今,女儿一个人在青城被谭韶川冷落了一个星期,佟博翰心里着实不好受。
但是不好受又能如何?
都是小女儿的一番儿女情长,身为一个大金融集团最大的股东,女儿使小性子随心随欲胡闹,佟博翰却不能。
“备受冷落了一个星期,这下你好受了吧!”佟博翰看着蔫不拉几的女儿,轻叱道。
“我真没想到,他一点您的面子都不顾及,竟然真的把我一个人冷落在谭氏庄园内一个星期,可要说他一点面子都不给您吧?他却也已经在来见您的路上了。”佟桐扁着小嘴,一副心不甘情不愿的表情对父亲说道。
“这就是他这个人的过人之处!”佟博翰的语气中丝毫不掩盖自己对谭韶川的欣赏之色:“接收谭氏集团五年以来,他让谭氏集团的规模扩大了三分之一不止,因为他的上任,谭氏集团成功跻身于世界五十强行列。这在整个亚洲都是首屈一指的。他靠的是什么?”
“是什么?”佟桐小女儿姿态的语气问父亲。
“果断,冷静,处变不惊,最能沉得住气!谭氏上上下下的哪一个股东不被他收拾的服服帖帖,整个谭氏上下几万名员工,只听他的调遣,不听股东们的!股东们即便想要撤他的职位,也要看看集团公司上下的员工们答应不答应!”佟博翰完全就是在夸谭韶川的语气。
“哎呀爸,被你这么一说,我更加喜欢他了!”佟桐朝着父亲嗔道。
人就是这样奇怪的动物。
越是冷落你的,你越想靠近他。
越是得不到的就越稀罕。
先前整个东南亚那么多的名门贵奢公子个儿想要靠近她,想尽一切办法讨她欢心。
可她就是一个都看不上。
唯独这个谭韶川不理她,冷落了她一星期。
她反而越发喜欢他。
“何止你喜欢他,爸爸也喜欢他喜欢的不行,要不然爸爸也不会把那条最心爱的鱼送给他,还不是想让他做我的乘龙快婿!要知道那条鱼岂止一千八百万!那条鱼无价。按理说……”
佟博翰顿了顿:“按理说,虽然他冷落了你一星期,但直到现在他都没把那条鱼退回来,爸爸当时送鱼给他的时候,就已经明确的告诉了你谭叔叔,以及谭氏集团董事局的其他几位老家伙们,他们都知道爸爸送鱼的另一层意思。既然知道,而又没有退鱼回来,这说明什么?”
“韶川哥他不反对这门婚事!”佟桐高兴的尖叫。
佟博翰点头,对闺女说道:“他这是在给你下马威,再给你立规矩。想做他谭韶川的女人,必须得守他的规矩。”
“爸,我守。”佟桐回答的很快。
佟博翰:“……”不知道该是喜还是悲。
总之,喜大于悲吧。
总是佟博翰再只有佟桐这一个女儿,诚然他的内心之中也希望女儿能嫁个有自主有担当丝毫不依附女儿的男人。
哪怕这个男人给女儿立规矩呢。
因为,想做王的女人,就只能守王的规矩。
父女俩正在谈论谭韶川的时候,谭韶川也已经来到了她们入住的豪华总统套房外。
“叩叩叩”的敲门声。
“是韶川哥来了。”佟桐喜出望外。立即飞跑出去开门。
门拉开
男人就站在外面,黑色的合体西装将他修拔的身躯衬托的更加精炼,男人双手置放与前身,左手搭着右手,平淡的表情中有着不卑不亢,不骄不狂的气度,而这种气度则更加衬托出了他平稳自信的王者风范。
他很礼貌,却不容你逾越。
他更不觉的把你放在谭氏庄园内一星期就是对你的冷落。
他冷落你了么?他不觉得。
“韶川哥!”佟桐的脸上满是期熠之色。
“佟小姐,韶川是来拜访佟先生的。”谭韶川礼貌的说道。
“韶川啊,还劳烦你亲自跑来一趟。”佟博翰已经来到了佟桐的身后,他跟谭韶川说话的时候一点架子都没有。
俨然就是一个普通老者,在跟一个有为青年说话那般。
谭韶川知道,佟博翰是个角色。
越是这样谦卑不摆架子的人,越说明他城府深厚难以对付。
这个中午,谭韶川极为谦恭的陪着佟博翰和佟桐,在佟博翰的酒店内的高级餐厅里。以小辈陪同长辈的身份,吃了一顿饭。
席间,谭韶川谦恭致歉:“佟伯父,请恕韶川找到不周,本该在伯父下飞机的第一时间就去接机,怎奈这个周末韶川突然有点急事去了邻市,所以还请伯父见谅。”
他的礼貌,他的谦谦有礼让佟博翰无话可说。
反而是更加欣赏他。
“伯父知道你忙,偌大的谭氏集团都落在你一个人的肩膀上,伯父能够理解各种的压力,所以伯父理解你。从心里讲,伯父不愿意占用你的工作时间,韶川你看这样好不好?”佟博翰和谭韶川商量的口吻。
“伯父您请说。”谭韶川同样十分客气。
“伯父难得回来青城一次,这次回来,也想会会几十年没见的老友,伯父一上午什么事儿没做,一直都在打电话了,伯父约了青城一些故交老友,我们晚上在伯父的酒店内聚一聚,韶川你看如何?”虽然佟博翰说的是古交老友。
但,谭韶川不傻。
他自然知道佟博翰说的是青城有可能乃至云京的商界人士。
“韶川悉听伯父安排。”他不动声色的回答道。
“那……我们晚上聚一聚?”
“好。”谭韶川欠身微笑,一旁的佟桐看得如痴如醉。
“爸,韶川哥对您非常礼貌。”佟桐几乎崇拜的眼神看着父亲。
佟博翰摇头:“这小子,深不可测啊。爸爸老了。”
佟桐:“……”
和佟博翰共进午餐之后,谭韶川并没有回公司,而是回了汀兰首府一趟。
一进门,就看到坐在玄关处认真卖力擦鞋的女郎。女郎也抬头看着他,很惊讶:“你……你怎么中午回来了?”
男人什么话都没说,只一个弯身,将她打横抱了起来。
“你干嘛?”她不解的问道。
题外话
晚一点,十二点之前还有二更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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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朝舞雪
她是帝京臭名昭著的花痴草包,一朝身死,再睁眼,灵魂被来自现代的商界精英所取代。
查内奸,扭乾坤,破谣言,立新规。
楼家蠢女一夕蜕变,焕然新生,世人这才知道,什么叫做天之骄女!
他是世人敬畏的冷面阎王,权势滔天,狠辣无情,就连当今圣上都忌惮他三分。
却偏偏做了一个小女人的裙下之臣。
什么?说她恃宠而骄,不知轻重?
抱歉,有人疼,就是可以为所欲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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