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二章 学姐的诅咒(1 / 1)迎风鞋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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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霞姐,你?”衡方有些惊疑不定.

“怎么啦?”

“没事没事,霞姐我扶你起来。”

说完衡方开始扶起霞姐,霞姐的身体有些笨拙,一直靠在衡方的身上,衡方一个不得力,踩中了霞姐的风衣,刚好手上将霞姐向上提,风衣就这样被衡方踩了下来。

衡方被惊呆了!

此时霞姐居然只剩下一个头颅,断裂的脖子还留着碎白的骨茬,不停地流着鲜血,而充满着整件风衣的不是她的身体,而是一团团的头发!

一团团黑色的头发像是有生命一般还在不停地蠕动,不管是刚才的衡方触碰到的手,还是高跟鞋里面的脚,每一处都是头发。

除了头之外,身体的每一处都是由头发构成,支撑着她的行动。

“霞姐,你?还是人么?”震惊中的衡方居然问出了一个非常愚蠢的问题。

“我是人啊,我当然是人。”说着,看了下自己的身体,蠕动的头发像章鱼须一般抬了几缕出来,挥舞了几下。

霞姐的声音开始机械,也变得更加的刺耳。

“不对,我已经不是人了,我不是人了啊!”

“哈哈哈,我不是人啦”

“霞姐”似乎已经疯了,咆哮着,开始向衡方攻击过来。

一个不查,衡方被一道头发击中,就像是一根铁锤夯在自己身上一般,衡方忍不住吐了一口血,闻到血腥味的头发像是闻到了食物一般,疯狂的向着衡方的鼻子和口中钻去。

“白泽,出来!”

随着衡方一声暴喝,白泽笔从衡方怀里飞出,散发出纯白的光芒,霎时,所有的头发像是受到了惊吓一般飞速退去。

“咳咳,呕!”

衡方咳嗽又干呕了几声,望向白泽笔,用手轻握住,眼神变得柔和。

“你又救了我一次呢。”

白泽笔是那个人送给他的最后一件礼物,笔毛采用的是瑞兽白泽尾尖白毛。

白泽通人言,知晓所有鬼怪的名字,自身就拥有祥瑞之气,白泽一出,万邪退避。用白泽的尾尖毛制造出的白泽笔,天生携带圣洁之气,克制一切邪物鬼怪。

这支笔当年为李斯所用,据说是蒙恬所造。当年李斯用这支笔字写下了著名的传国玉玺的印文:受命于天,既寿永昌。八字是鸟虫篆,据说写成之时,万鬼齐号,一片白色祥瑞之气从字上冲天而出。

这支笔也就带上了得国之正的帝王之气,更添杀伐之力。

黑暗中,白泽笔发出了一丝光亮,黑暗也在此避退开来。

白泽笔掏出之后,霞姐的头颅消失了。但是,四周的阴气依旧在盘桓,不曾近身,却也未消散,但是衡方未曾掉以轻心,依旧严阵以待。

“呼------”一阵风声不知从何处传来,衡方转头看,但是远处的黑暗之中依旧空无一物,只有风迎面而来,略带着寒意,让衡方的脸庞上的汗毛有些竖立,看似没有诡异,其实诡异早已经发生。

酷暑的夏季,怎么会有带着寒意的风?空调的冷气也不会有如此的冷意,让他汗毛竖立。

“嘻嘻嘻嘻嘻”

银铃般的笑声从身后响起,还是萝莉般的巧笑,如果是平时,这种笑会然你感受到深深地喜悦,这种时候,只会让神经更加的紧绷,衡方的脸色也沉了下来。

“嘻嘻嘻嘻”声音依旧很清脆悦耳。

衡方环顾四周,并无异样,黑暗之中,好像并未有什么活物。只是,哪里有什么不对劲?

“啪嗒”一滴水落在了他的头上,冷的让他脖子情不自禁一缩。用手摸了摸,感觉不对,并不是水,带着点粘稠感。

将手放在鼻孔下闻了闻,脸色一变。

“这是血!”心里一咯噔,抬头一看,一大从乌黑的秀发倒挂下来,差点就要接近衡方的头顶,上面还在不断地流着殷红的液体。

流下的血将地面的那一处弄得湿滑粘腻,血腥味也在此是一阵阵的涌向他的鼻腔。

“嘭!”一个物体掉落下来,似乎还有些绒毛,拂过衡方的脸颊,让他觉得有些痒。

是霞姐的头颅!

头颅又开始动了,缓缓地蠕动,高跟鞋的声音再次响起。

在头发的末端还有着一双红色的高跟鞋,黑色的头发塞满了整个高跟鞋,头发蠕动着,高跟鞋声音响着这是霞姐来的时候一直穿的。

黑色的头发间有些腥味,像是很久都没有洗过,个别的地方甚至还蜷缩在一块儿,像是带着头发的牛粪一般,恶心急了。

“咦------”想到的衡方一脸嫌弃,挥挥手,想要驱散这股腥味。

头颅突然停住了行动,就这样静静的看着他,灰白色的眼眶之中,透露出的是空洞。

“我是人,我不是人!”

像陨石一样,径直冲向了衡方,口中还带着凄厉的尖叫,腥臭的气味更加的浓重。

“嗖------”破空声传来,速度快的空气中都有着毛发烧焦的味道。

“呼----”衡方松了口气,“还好躲得及时。”望着身前的大坑,衡方有些心有余悸。

一击未成,头颅有些发怒,口中的尖叫越发的刺耳,毛发开始飘散在空中,像是毒蛇一般向他冲了过来。

衡方伸出自己的手,用白泽笔将自己的手掌划破,鲜血顿时将笔尖染红,散乱的笔尖开始变得尖圆齐健。

“御!”在半空中写下了第一个字,这个字是出自弘一法师的笔下,看似纤弱,内在却充满了雄健,坚韧顽强。头颅撞在了上面,顿时发出了一声尖叫,飞快闪到一边,遁入黑暗。看来是被其上附有的白泽气息所伤。

刚想松一口气,背后寒气直冒,汗毛林立,一阵阴气刮来,消失的头颅重新出现,嘴巴已张开到了极限,牙齿闪着森冷的光芒,已经变得无比的锋利。

猝不及防间,被紧紧地咬住了自己的脖子,可以清晰地听见血液吮吸的声音。

“嘶——”衡方痛的直吸冷气。

“滚!”一声大喝,以笔作刃,直接刺向女鬼的头颅。

“噗嗤”白泽笔直接插入了头颅的眼中,直入大脑。

“啊——”尖利的叫声传来,头颅松开了嘴。

“哼,想跑,吸了我这么多的血,还想跑!

斩!”

衡方饱蘸自己的血液,写下自己斩字诀,黄山谷的长枪大戟,产生的是极为森冷的杀意。

“唾”头颅的嘴中的一股腥臭液体,就这样从嘴中被吐出,喷了衡方一脸。

“呸呸呸,呕!”衡方忍不住干呕出来,他娘的,居然被这种恶心的东西喷了一脸,这他娘的太膈应人了!

衡方欲哭无泪,但是却没注意到伴随着这股液体的是一股阴气,钻进了他的身体。

看着头颅化成了灰烬,想要上前查看一番,身体确是一晃,眼前一黑,栽倒在地上。

晕倒前,衡方想的是“他娘的,失血过多呀,要吃大枣红糖了。”

黑暗里,一直冷眼观察的中年人也走了出来,看向了晕倒在地的衡方。

衡方小时候受伤或者生病,每次照顾他的都是哥哥。

哥哥对他非常好,是个很温柔的人呢,总是轻轻地问他:“小方想吃什么呢?哥哥给你买了最爱吃的酱鸭哟。”变戏法似的从身后拿出已经剁好的酱板鸭,从里面挑出鸭腿,“来,直接拿着啃。”

“呵呵,从此之后,不再爱吃酱鸭了。”吃伤了。

??????

宗衡方醒来之时,天色已经接近昏沉,不知道这是第几天了。迷蒙着双眼,看到了他是在自己的专属画室中。

“你醒啦”一个略微带点沧桑的声音在他旁边响起。衡方微微侧身一瞥,原来是给自己安排这间画室的老男人。

说是老男人,其实名叫黄华,约莫四十岁左右,但是却总是不修边幅,胡子差不多和马克思一样长,所以才一直叫他老男人。

看着不起眼,可他已经是医学院的副校长了,一手方剂和针灸,号称国医大师最年轻的竞争者。

“老男人,你这怎么这么臭?你是不是又一个星期没洗澡。”

衡方闻着自己的这间画室里的墨香味早已经被一股苦涩的味道取代,不由得忍着恶心问道。

“嘿,你这小王八蛋,有没有点良心,老子可是在费心给你熬药。”黄华一边笑骂一边给他把药碗端过来。

身为医学院的副院长,医术是没话说的,但是这个药的味道嘛,就让人难以恭维了。

捏着鼻子,强忍着要吐的感觉,赶紧一口气喝了。

“呕!死老头,你是不是故意的,怎么这么难喝?”衡方干呕道。

“小兔崽子,良药苦口知道不,我可是为你熬了一夜,让我这个未来的国医大师亲自给你熬一夜的药,看你这面子是有多大。”

“哎呦,老头子,没想到你居然会把我从门外抱进来啊,这太阳打西边儿出来了吧,谢啦。”

黄华顺手从横放手里接过药碗,又随手放在了衡方的画桌上,丝毫不顾及看见这一幕的衡方又翻了个大大的白眼。

“我可没啊,可别冤枉老子,我进来的时候你丫就躺在床上了。”

正在思考这件事情前因后果的衡方闻言回过神,“啊?不是那是谁?”衡方奇怪地问道。

“不知道,我进来的时候看你脸色惨白的躺在床上,还以为你这个兔崽子快要嗝屁了,哪知道给你一把脉,你这个小兔崽子居然是因为内虚才这副鬼样子,不是老子说啊”。

黄华转过头,用暧昧而又猥琐的眼神顶着衡方说:“这是哪个神仙姐姐把我们的宗大公子的心给迷住啦,可别给这个小妖精掏空了身体,年轻人,要注意节制啊。”

说完,用更加猥琐的眼神瞥了衡方一眼。

“老头子说不是他把自己附近画室的,那是谁呢,难道三楼还有谁来过么?”衡方思索着。

“想啥呢?”黄华问道。

“啧,不想说算了,大爷我先走了,回去写论文去咯,小子,你先养好身体,别忘了,你还欠我好几幅画呢。”黄华说完就笑眯眯地推开画室的门走了。

“切,慢慢等着呐您。”对着黄华的背影,衡方瞥了瞥嘴。当时就是黄华发现了他的绘画,惊为天人,又知道了他的怪病后,特地给他申请了这么个地方当画室。

当然,报酬就是画了,普通的还不要,泼墨,青绿这之类的山水必须要是精品中的精品。没办法,吃人嘴短,只好给了。

双手托在脑后,躺在床上,细细的想着这件事。

首先,学校地处金陵,虽在郊区,但是紫金山的王气依然能够笼罩,普通的诡异绝对不敢在这片地方出现,其次,附近还有一座栖霞古刹,乃是千年古刹,无数高僧再次修炼圆寂,山上的佛光笼罩此地,妖邪触之即死。

最重要的是,这所金陵中医药大学当初建立之时就按照阴阳八卦来进行分布,尽管因后山阻隔,只有半条阴阳鱼,但图书馆正处在这半条阴阳鱼覆盖的地方,以扬清池为阵眼,对于诡异有着相当的克制作用。

这个阵法好像是一直封印着什么地方,没人和衡方说过,所以他也是一知半解。

中华大地的大学多建立在坟地,乱葬坑处,就是为了用学生醇厚的生机和蓬勃的阳气来克制这一类诡异发生,这也是为什么每个学校或多或少都有着建立在坟地的传闻。

当然,每个学校也就不免有些诡异灵怪的事情产生。

“不烦了,不烦了。睡觉咯,明儿继续上课去,我可要度过我完美的大学生活。”衡方准备将自己的身体埋在薄薄的空调被中,美滋滋地睡一觉到明天。

“啊——————”一声惨叫从衡方嘴里吐出,突然之间,他觉得自己的胸口异常疼痛,就像是自己的心脏给别人狠狠地攥住,不停地挤压。

这一阵疼痛来的快去得也快,要不是身上的冷汗,衡方都要以为这是不是一场梦。

扯开自己的T恤,发现自己的胸口上出现了一个微缩的长发女尸头颅模样印记,居然还是Q版的。嘴微微嘟着,长发也超绕着略微婴儿肥的面庞。

这和你老的气质不符啊,学姐,衡方都已经无语了。

看这个样子,很明显就是昨晚被自己用白泽笔干掉的倒霉学姐。

“诅咒!”衡方哀叹一声,“现在的女鬼都这么牛逼了么,随便打死就能出来个诅咒,我这运气也是逆天了吧!”

根据典籍记载,诅咒是阴邪之物在临死前用自己毕生的怨恨和阴邪之气凝结而成,依附在人的身上,成为一个定时炸弹,初次发作不会有生命危险,但是随着时间的推移会一次比一次严重,直到最后一次,让你在无尽痛苦中死去。“没办法了,现在不想理会也必须参与进去了,不然小命不保呀!”衡方在悲呼中哀嚎。

“想要解决这个诅咒只能找到这个女鬼怨气产生的原因了,命苦啊!”

就在这哀嚎里面,衡方也在空调的凉爽里睡去了。

“想要知道怨气产生的原因只能去查一查学校的档案了。“

在吃完早饭之后,衡方又一遍在梳理着整件事情,其实长发女头颅事件并不是发生的唯一诡异事件,在这一个月来,已经发生了很多次,但是都无伤大雅,在衡方轻描淡写下就解决掉了,除了这次,几乎耗尽了他全部的心神以至于晕倒。

当然,如果不是因为诅咒,衡方也不会去管这些事,一来影响并未太大,二来和自己无关,也就无所谓了。

凭衡方惫懒的性子,想让他主动去搭理,实在是比较的困难。

“喂,老头子,学校的档案能不能给我看两眼。”在路上,衡方拨通了黄华的电话。

“滚,又喊我老头子,自己拿着我的证件去档案室看去。”怒骂了一声,黄华就挂断了电话。

黄华是知道凭衡方惫懒的性子,想要调查事情,肯定出了什么事,也就索性不管他了,反正这小兔崽子对自己的胃口。

“切,明明好几十岁的人了,还不承认自己是个老头。”衡方吐槽起黄华一向顺溜。

去黄华的副院长办公室,在接受了黄华的一番口水洗礼后,又不得不接受他的敲诈,凭空多了好多画债,人生啊,真是艰难呢。

查看过证件,进去后,昏黄的灯光照亮着这个逼仄而又黑暗的空间,档案密密麻麻的按照时间排列着,唯一的感觉就是压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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