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四章 进击的毛僵(1 / 1)迎风鞋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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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夜的后山显得很是宁静,除了一些虫鸣和一些特意挑选僻静之地的小情侣外真是没什么人会到这种鬼地方来。

音乐台在半山腰处,在白天,这边显得非常的破败,然而并没有多少阴森之意,只有在夜晚,荒草的迷蒙下,月色朦胧中。几间低矮的平房,因为长久无人打理,房顶的水泥的缝隙中长出了低矮的小灌木,月色映照下,婆娑的影子似无数的鬼魅笼罩其间,择人而噬。

衡方来到半山腰处的,阴森的环境让他在炎热的夏日中都忍不住打了个寒颤。

“这鬼地方看来还真有点诡异呀”,站在音乐台拐角处,衡方在迎面而来的空气中嗅到了一丝阴邪的气息,以及在这股气息下隐藏这的血腥味,这股血腥味是经历过时间的冲刷之后形成,而不是最近才出现,因此一般人根本就不可能发现。

衡方之所以会挑在入夜之后过来,一来是因为白天阳气过重,此地的阴邪会被阳气压制住,很多隐藏着的线索会不明显,二来当然是因为白天太热啦,怕苦,怕麻烦的衡方当然也是怕热的。

“啊~亲爱的,慢点。”一阵压抑着声音,但是却依然明显的淫邪的女人的声音传入衡方的耳朵。

“宝贝,喜欢不?”男生喘着气,略带着**的声音不断挑逗着对方。

衡方一脸古怪的站在原地,虽说衡方为保持阳气和精元的不外泄,依然是处男之身,但是也不是什么都不知道的小白,毕竟纵横网络多年,某些常识还是知道的。

“这些人还真是不怕死啊,十字刑场这么诡异的地方都敢行欲,淫邪的气息可是这些阴邪之物的最爱了,”衡方摇摇头,暗暗想自己来的真是时候,正好撞见了一堆野鸳鸯。

“哎,这边可是音乐台哎,不会撞见什么东西吧?”女生在这个时候冷不丁的冒出这句话。

“哎,不是吧,这种时候说这些干嘛,再说了,这破地方,连鬼都不愿意来吧,别想这些了宝贝儿,我们继续吧。”男生在抱怨了之后,又开始了自己的运动,只想着攀上最巅峰。伴随着女生口中的呻吟,男生也在喘着粗气,是不是有着几声低吼。

“啊---啊------啊---啊------”很爽的声音传来。

“啊———嗯?———”声音带了点疑惑,像是看见了什么。

“啊——————”破空的尖叫传来。

伴随着女生的一声尖叫,男生此时也睁开了眼睛,收回了一心扑在下半身上的意识,顿时,又是一声贯彻天际的长啸。

“啊!鬼啊——————————”男生的惨叫,绝对是此时已经吓破了胆子。

顾不得收拾自己的衣物,二人连滚带爬的光着身子,跌跌撞撞的往半山腰的水泥马路上跑去,如果是白天,很明显的能够看到在他们跑过的路上,星星点点的水迹,并伴随着馥郁的骚臭味。

受到了这场活春宫影响的衡方准备回去默念清心咒,来让自己心头杂念消失,改日再来探一探,没想到刚刚走出音乐台,这对野鸳鸯就被吓得连衣服都来不及穿,屁滚尿流的狂奔出去。

此时的衡方也是有点惊讶,也有点哭笑不得,这对野鸳鸯在这边**不知几度,没想自己一来就碰到了诡异事情发生,这是自己的幸运还是这对野鸳鸯的不幸呢。

赶往刚才这对情侣欢爱的地方,是一片铺着瓷砖的平地,应该是升旗台的一角,旁边就是台阶,但是台阶上已经长着密密麻麻的艾蒿,也不知道是中医药大学有意种的,还是自然萌发。艾蒿本就性属阴虚,尤爱生长于阴气旺盛之处,此地果然诡异异常。

他们欢爱的地方,艾蒿已经有点凌乱,应该是刚才情到深处,用手挥动导致的。地面上还散落着二人遗留的衣物。

衡方观察了一阵,并未发现异常,心里正在疑惑,难道是刚才这对情侣自己吓自己么,忽然,一阵破风声从他的身后传来,带着腥膻气。

衡方侧身一闪,顺势避开了这一波的攻击,回首掏出白泽笔。迅疾地割破自己的手掌,蘸着鲜血写下了“缚”。不同于攻击时用的黄庭坚的长枪大戟,这个字采用的是张长史的大草笔意,正是这大草笔意中的绵密,才能够让这个缚字变得如天罗地网般,无可挣脱。

此物一入缚字的绵密包围中就不停的挣扎,想要挣脱出去,然始终不得法。

此时,衡方才看清楚攻击他的是何物,让他吃了一惊,正在不停挣扎着的分明又是一个女尸头颅。

“这他妈怎么又出来一个,上次那个的老姐出来找我报仇了嘛?”衡方望着头颅,心里也是奔腾过一群草泥马,难不成刚杀了学姐僵尸,老的就要来找他报仇了?

这时衡方甚至有点可怜那个男生了,这个头颅依然是长发飘飘,但是就像是一个脱水的西瓜,表面青筋密布,眼珠突起,脖子处还拖着一根气管,一头黑发,在血液的浇灌下也拧成一团,还在往下滴着粘稠带着腥臭的液体。

普通人看到也会腿脚发软,更何况正在办那事的人,下半辈子可能都要有着心理阴影了吧,希望不会不举。

就在衡方还在同情那个可能下半辈子一蹶不振的男生的时候,异变产生,被缚字诀缠住的头颅突然之间一声长啸,凄厉刺耳,衡方也被震慑了一下心神,接着忍不住捂住了耳朵。

头颅开始闪烁着一片红光,照亮了整片音乐台,同时阴风四起,阴气顿时变得比刚才浓厚百倍,空气也开始变得浓稠,阴气结成了一个囚天罩,笼罩了整个音乐台,头颅也在缓缓地升高。

刚想要挥动手中的笔进行攻击,一阵泰山般的压力压在了衡方的背上,将他整个人压倒在地上动弹不得。

“怎么回事?这股压力又是从何而来?”衡方忍不住吐出了一口鲜血,脑海中不停地思考这般异变的由来。

此时,头颅渐渐地发生了变化,从断裂的颈椎处,不断地有血肉从这儿产生,躯干,四肢开始成型,这个场景就像是目睹了受精卵在母体中不断地分裂生长,最后长成了一个成熟的个体,当然,这颗受精卵比较大也比较恶心。

成为完整个体的头颅依然是一副皮包骨的模样,整具尸体看起来瘦弱,但是在皮包骨的下面莫名地让人觉得有一股令人心悸的力量蕴藏其间。

“这是怎么回事!”看着这一幕的衡方有些欲哭无泪,这尼玛还怎么打啊。

这时候,束缚住衡方的力量也消失了。这股力量有些莫名,来得快去的也快,想不通的衡方把它放在脑后。现在首要的问题就是,怎么对付这个进化后的尸体。

尸体动了,它像野兽一般四肢着地,向衡方扑来,速度之快,衡方根本就没有任何的反应时间就被扑倒在地,这个速度比刚才头颅飞行的时候的速度更快,衡方敢接自己像是被一枚小型核弹撞了一下,整个人飞了出去。

跪倒在地上,衡方嘴里不断地吐血,感受一下,自己的肋骨应该已经断了,不得不点了胸上的几处穴位。强行屏蔽身体的疼痛。

那只怪尸正在旁边的蒿草丛里走着,窸窸窣窣,是踩到蒿草的声音,它貌似并不想一下子解决掉他,而是想要欣赏猎物临死前的恐惧,以及想要细细玩弄自己的玩具,而不是一口吞掉。

衡方并不会坐以待毙,它已经猜到这具怪尸的变化的缘故以及它的真身。灰色的眼睛,干枯的躯体,无不透露出它已经是一头彻头彻尾的僵尸。

它是一具毛僵,虽然是僵尸等级之中排名不高,仅比绿僵高一级,但实力依然不容小觑。

此时这头毛僵眼神中还带着一丝绿意与幽黑,分明已经在这片刑场饱食了鲜血,让这边有着挥之不去的腥味。

在此时,衡方再次挥动白泽笔,一狠心咬破舌尖血,这是整个身体中阳了气最为旺盛地方之一,甚至能够和心尖血相媲美,当然,咬破之后衡方感到身体一阵萎靡,这时身体的气血消耗过度的表现。白泽笔沾染上了舌尖血,闪现了一片白色的光芒,四周的阴气也被驱赶开来。

“鎭!”衡方大喝一声,在空中书写了鎭字,整个字运用了钟鼎文笔意,这是周王室刻在大盂鼎上的文字,带着先天的正气和周王室的龙气,周得天下之正,铸九鼎,天下巍巍皇气共汇其一身。这个原本就是刻在国之重器上的钟鼎文一出,四周恢复了原先的流动,不复压抑。

鎭字诀一出,白泽笔中也冒出了一只爪子,这只爪子纯白而无一丝杂毛,指甲宛如首山之铜铸成,铿锵间有金石声,携带着鎭字诀扑向毛僵。

女尸头颅化成的毛僵不断地咆哮,因为这东西让他感到了一丝的恐惧,迎面扑向这只巨爪,想要在威胁到它之前解决掉,刚一接触。

“哧喇”一声,宛如跌入了油锅,浑身冒起了烟,巨大的痛苦让毛僵不断地咆哮,拼命地想要挣脱,却无能为力,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巨爪携着鎭字诀将他镇压。

在鎭字诀中,白僵不断地冒出夺人的腥气,身体也在不断地缩水,刚刚长出的四肢全部又消失,变回了最开始的模样。这时候衡方终于忍不住,瘫坐在了地上,大口的喘气,脸色惨白。

“哼,废物。”远处一直看着这边的人冷哼一声,缩在夜行衣的身体遁入了黑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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