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怎么到天庭来了?”
孙江年望着面前的凌霄宝殿以及身后那堆宫殿的废墟有些莫名其妙。
“我好像错过了什么。”
摸了摸下巴孙江年立马跑下了凡界,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但这天庭可待不得,毕竟再来个如来啥的,自己可就真完了。
如今孙江年实力终于恢复了大半,这凡界的许多地方他都能闯上一闯了。
穿过天庭的云土,孙江年直直朝着地面飞去。
没一会便落在了一片沙漠上。
孙江年抓了把黄沙放在鼻子间嗅了嗅:“嗯......这沙子的气息怎么有些熟悉呢。”
耸了耸肩,孙江年没再多想,将手放在眉毛处朝远处望了望,两只眼睛闪过一丝金光。
“这种地方都能有个村子,还真是稀奇。”
孙江年小声喃喃了几句,朝着村子的方向飞了过去。
在离村子几百米外,孙江年摇身一变,变成了个老道士的模样。
他拿着一张帆旗抚着胡须晃晃悠悠地朝里面走去,一边走还一边吟着短诗。
“迷落半生世,不知日月迟。”
“独饮长生酒,逍遥谁人知?”
这时村头一个破衣烂衫的干瘦老人,双手杵着根破拐缓缓走了上来。
老人艰难地朝着孙江年拱了拱手。
孙江年见此也停止了吟唱,微笑着回了一礼。
这还是他穿越以来,第一次接触到凡人。
“老丈莫非是这村子的守村人?”
那老人嗓子上下动了动,愣是半天也没发出一点声音。
孙江年见此,哦了一声,连忙朝着身后摸了摸,一个水葫芦被他变了出来,递给了老人。
老人见着这葫芦眼前一亮,也不客气立马接下大口灌了起来。
只听着咕咚咕咚的声音,好一会,直到葫芦中最后一滴水耗尽,老人才长舒了口气。
他用舌头舔了舔嘴唇的周围,又嘴唇向内吸了吸,这才意犹未尽地将葫芦递还给孙江年。
孙江年单手拿着葫芦在手上掂了掂,微微一笑,就随手挂在了腰间。
“道长,这是从哪来的。”
老人喝饱了孙江年的水,也终于是说出了话。
他并未感谢孙江年,就连话里都没有一丝感激的情绪。
孙江年也不在乎这些,随意回答了起来。
“贫道漂泊无根,不过是游历中路过贵宝地而已,老丈可是这村子的守村人?”
这老丈听到这话反而哈哈笑了起来,这笑得有些凄凉。
“守村人?老朽不过是被放弃的人罢了......”
老丈说完这句话,低着头沉默了一会,突然对孙江年道:“这天色将晚,道长是来投宿的吧,如果不嫌弃,不如就去老朽的家吧。”
“哦?老丈如此盛情,那自是不嫌,自是不嫌。”
孙江年捻了捻胡须,看着老人的眼睛笑着点了点头。
老人听到着杵着拐杖默默向着村子里走去。
孙江年站在原地看了看这残破得连防兽的栅栏都倒得只剩零星几个的孤村,也是快步跟了上去。
进了村子,这里的每一个人都死气沉沉地,毫无生气,看见老人引着个外人进来,都纷纷停下手中的动作直勾勾地盯着。
“这地方怎么这副模样,东胜神洲不都是物产丰富么。”
随意看了周围人两眼,孙江年便没了兴趣,这些都是凡人,在他眼中如同蚂蚁一般。
没走多久,老人在一间石板房前停了下来。
看来是到了。
这似乎并不是老人的房子,他并没有上前开门,而是伸出手敲了敲。
孙江年见此将帆旗倒在肩头,负着双手静静等着。
敲了约莫三两下,里面传来了轻微的脚步声,门兹拉一声被打了开。
开门的是一个长着细眼的中年妇人,微胖的身形上套着一身还算干净的麻布衣。
她一见到老人,立马毫不遮掩地露出了嫌弃的表情,带着些怒气道:“老头,不是让你自己......”
她话说到一半,突然瞟到了老人身后的孙江年,将嘴边的话又吞了下去。
眨了眨眼,妇人顿时笑脸盈盈了起来,语气都柔和了许多。
“爹!你怎么现在才回来,阿宝都想你想得不得了了。”
说着上前搀扶起来老人。
老人一言不发,甩掉了妇人的手,杵着拐杖自顾自地走了进去。
妇人尴尬地抓了抓自己的裤腿,随后看向了孙江年,笑着热情道:“道长是爹请来的客人吧,里边请,里边请。”
刚刚的一幕可全收在孙江年眼中,看着妇人笑得合不拢嘴的模样,孙江年也在心底笑了笑。
他点了点头,跨步走了进去。
妇人最后进入左右望了望,这才轻轻关掉了木门。
孙江年一进来就上下打量了一番,虽然这村子破得不成样子,但这屋子居然东西还挺齐全,也算是该有的都有了。
这也不免让孙江年有些奇怪。
老人自打进来以后便一直坐在一根小板凳上,低垂着双眼,盯着一张摇床内,手不断地轻摇着把手。
这摇床里是一个熟睡的婴孩。
孙江年看了几眼,也毫不客气,直接朝着屋内仅有的一张椅子坐了下去。
将帆旗朝旁随意一搭,他便大张着双腿,悠闲地半眯起双眼。
这时妇人走了进来,看着老人坐在摇床旁眼中闪过几丝厌恶。
只是草草盯了几眼,她便将目光转向了孙江年。
只见她搓着手,依旧是笑盈盈地道:“道长,这坐着可还舒服。”
“尚可,尚可。”
孙江年点了点头。
这时屋外传来响动,门被打了开来。
听到这声音,妇人面色一喜,里面快步走了出去。
进来的是一个有些阴郁的干瘦中年男子,看样子是这妇女的男人。
他手中拿着一个黄纸包,里面不知道装着什么东西。
妇人见到自己男人没有多,而是将他拉到了屋外。
孙江年耳朵动了动,嘴角不动声色地扬了起来。
两人在屋外待了好一会,两人这才笑呵呵地走进来。
男子将黄纸包放在桌上,看都没看自己父亲一眼,朝着孙江年拱了拱手。
“这日子,居然有道长来俺这烂屋子,真是个大日子啊!”
这男人一开口,就知道其没什么学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