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官村风景秀丽,一辆马牌吉普车带起土路上的风尘开上架在溪流上的石桥,像是和路旁树荫融为一体。
吉普车直奔溪流围成的圈子偏中心处,一座被树荫遮挡住的村落看起来显得若影若现,颇有静谧安详的意味。
一座高两层,外表铺设有龙凤呈祥字样和彩色瓷画,显得有些恢弘的建筑前,马牌吉普车咔嚓一声停在建筑门前的大狮子跟前,。
马组长、老陈一行五人到了此行目的地之一,大官村给他们准备的住处,也就是大官村祠堂。
大官村这地方,离最近的宾馆和招待所都有十里远,道路也不平坦,自然要就近安排吃住。
老陈嘴里嘟囔着‘这么快’‘还没看过瘾’之类的话先下了车,其他人也纷纷下车。景贤、任明达、古问三个年轻人都是一脸好奇,打量着周边乡土风景。
一旁早就在旁等候的村长几人早就笑呵呵地迎了过来。
村长姓石,大伙都喊他是村长。
“各位同志,你们辛苦了,这可算把你们盼来了。”
石村长笑呵呵,露出被烟草熏黄的牙齿,说道。
“饭菜已经做好了在锅里热着咧,都是一些农家菜,你们先去吃饭歇一歇。东西我让后生放到祠堂二楼的房间。”
“先去遗迹的发现处看看。”
马组长顿了顿,说道。
“吃饭先不急。古问、任明达还有景贤,你们一起帮忙搬下设备,注意一些仪器别磕碰坏了。”
随即在是村长的引领下,直奔遗迹的发现地。
景贤和任明达,还有古问留下来和几个汉子搬着设备和行李,特别是一些贵重、价值不菲的仪器,干脆就是三个人提到二楼,根本不让几个汉子拿。
这在前面,马组长可是特意叮嘱三人,景贤三人不敢马虎大意。
古问原本很有兴致,这一趟对他来说,像是一次来乡土游玩,从小到大他还没下过几次乡村。只是几趟过后,脸立马拉下来,显得很不高兴,原本跟景贤、任明达俩人搭几句话。
现在却是一句话都不说。
等景贤和任明达路过两个在歇脚的本地汉子时,才明白古问为什么闷闷不乐,原来是本地汉子用本地话在讨论古问到底是男是女,不时露出一些不明不白的笑声。
想想都知道聊的是一些带有颜色的话。
乡下的汉子都糙的很,古问愤愤不平自持不能跟他们一般见识。
景贤和任明达见状,见古问吃瘪后互相一笑,哥俩都知道彼此看古问不顺眼。
等搬完了设备和行李后,马组长和老陈也一起回来。
俩人去的时候干干净净,回来的时候却是衣服裤子上沾染上淤泥。俩人都不在意,上了餐桌后,低声商量着对遗迹的看法。
大厅内,餐桌是老榆木餐桌,四条宽木板凳坐着一行五人,餐桌上摆着村民送来的时蔬和自家养的鸡猪宰后的肉。
要说口味如何?
“农家菜它就是量大味重鲜,你们不喝酒那就少了些味道咧。”
石村长喝的微醺,抹了抹嘴起身,砸了砸嘴说道。
“我吃好了先回去咧,不在这里影响你们。”
马组长和老陈送着摇摇晃晃的石村长出了祠堂大门口,古问坐在远处等马组长回来,景贤和任明达俩人也吃饱了,起身离开上了祠堂楼顶吹着山风。
大厅内,马组长和老陈回来后,见只有古问还在这里,也没问景贤和任明达去了哪里,继续边吃边聊。
“小马,从缺口朝里看,能大概看出中三局的墓室构造。”
老陈夹了一筷子青菜,送进嘴里细细咀嚼,说道。
“加上其它一些特征,我能判断出那是一座清代时期的砖石墓,至于是哪一代就要下去才知道。”
“陈老眼光毒辣,我只能辨认出是明清时代的墓。”
马组长给老陈夹了鸡块,说道。
“那我们下一步怎么安排?先勘测绘制古墓地图?”
“这座墓就在河床下,这雨季随时都有来的可能。”
老陈吐出鸡骨头,摇头说道。
“不能按照常规来。”
大厅内,老陈和马组长商量发掘保护工作的具体安排,古问在一旁地听着。
祠堂楼顶上,烈阳高照,但在猎猎山风吹拂下,充满凉意。景贤和任明达有一搭没一搭聊着,大官村祠堂建立在高岗上,在楼顶看到正片村落的布局。
“这种风水格局,现在也只有在乡村才能看得到。”
任明达打量着村落,出于本能地用出十六字阴阳风水秘术观察,指着较远处高坡上的一座恢弘大楼,说道。
“那座大楼的主人非富即贵,和这座祠堂互为阴阳两极。水坝为阴阳线,水塘和溪流为阴,村落为阳,这种风水布局又称太极风水布局,在两百年前是一种很流行的风水布局,讲究的是阴阳协调、多子多福。我推测那处疑似古墓的遗迹就在‘阴’的这块区域,更有可能是溪流那片干枯河床。”
任明达略显得意指着不远处那弯露出部分河床的溪流,景贤也在用系统学到的风水默默打量这里的风水布局,对任明达的分析很是赞同。
景贤:你就卖弄吧,不抢你风头—-—。
“如果真是古墓,为什么要葬在河床那里?”
景贤想考一考任明达的水平,问道。
“这在风水里可有讲究?”
“葬在河里反而是大忌。”
任明达挠了挠头,被问的一脸懵逼,他脑海中迅速翻着《十六字阴阳风水秘术》里面太极风水布局的墓葬和水有关的例子,却发现照不出来,无奈说道。
“这我就不明白了,风水这门学问还是很讲究实践。景贤,你要真感兴趣,我建议你从《青囊序》和六爻预测开始学。我那本古籍和《十六字阴阳风水秘术》太艰涩了,不适合用来入门。”
“我就随口问问。”
“……”
任明达:白显摆了,—___—“
夜晚,一挂半月星稀。
发现古墓的干枯河道处灯光明亮,岸上两人精神十足地在巡视周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