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东·邻居江哥的老板’金飞霜身穿警装,乌黑长发束在脑后,正随风摆动,看起来干脆利落又英姿飒爽,和之前上门追讨房租时身穿一身剪裁得体,手工精良的白色职业套装,展露出的身材火辣,一头粟栗色大波浪的熟女模样相比,完全是两回事。
要不是房东、哦不,现在是女警金飞霜主动开口,景贤都不敢相信,他眨了眨眼发现也不是自己眼花。
以前从其它房客那里听到的各种有关‘房东’金飞霜的传言,什么诸如背景复杂,家世显赫全部被击碎,人家就是一位警察。
难道警察就不能有一栋住宅,专门用来收租?警察就不能偶然染发并穿职业套装?
“发什么呆呢?你不是在眉市博物馆实习吗?怎么跑到这里来了?”
金飞霜走到景贤跟前打量,说道。
“你实习是跑到这里实习了?”
“这里失窃了,放在库房里的文物全部被洗劫。”
听到询问,景贤心神被拉回到现实中,神色凝重说道。
“这是一场有预谋的盗窃。我不知道在什么时候被人下了迷药,一直昏迷到前不久才醒过来。对了,我同事他们怎么了样了?”
“抬到救护车上了,和你一样,也被人下了迷药,还没醒。”
金飞霜掏出一本小本子记录着,闻言指了指院外,说道。
“我先去查看线索,你现在回房间,等下我同事还要找你谈话。”
话说的干脆利索,丝毫不显得拖泥带水,她随后走到同事跟前,也就是两位男警察跟前,低声说了些什么,很快三人就分头行动起来,个子高点的警察带起白手套和相机进了库房。
金飞霜则是去了办公室查看起监控后,又拿着相机仔细检查起临时办公场地的内外,寻找着什么。
个子矮点的警察则是喊来石村长了解情况后,去了大官村。
景贤则是穿戴后衣物后,站在休息室门口担忧地看着救护车驰离。
中午,眉市警察局,办公楼三楼会议室内烟雾缭绕,三十多个穿着制服和穿着便服的男女正在看着墙壁上投影出的画面。
画面上依次闪过大官村墓室挖掘保护工作的人员、文物、办公场地环境等,会议现场气氛安静凝重。
“咔嚓!”
随着投影画面到底的声音响起,打破会议场内的气氛。
“我简单说下,这是建国以来,发生的最大的文物入室盗窃案!作案人员气焰嚣张,明显有预谋,当场破坏了监控录像,没有在现场遗留任何线索,能看出作案人员不简单。”
只见坐在一侧的中年方脸的男人,扫射了四周后,沉声说道。
“上面非常重视这个案子,失窃的文物不但价值无法估量,更是抱着打击躲藏在暗处的宵小份子气焰的目标。不但要抓紧追回失窃文物,抓捕作案人员,还要办的干脆利索,当成一个树立典型的案件来办!我担任侦办小组的组长,金飞霜,你是刑侦大队的队长,担任小组的副组长,由你全权负责这个案件!需要协助,尽管开口,各部门都会全力提供。”
“收到!”
“明白!”
……
所有参会人员异口同声回应,王局长凝重点了点头,看向左手侧的金飞霜,说道:“说下你的看法。”
“我们从案发现场发现了博物馆挖掘保护小组遗留的宵夜残渣,结合从法医处送来的检测报告和挖掘保护小组成员胃液、血液检测报告,发现了吻合一致的迷药,得出作案人员通过在宵夜中下毒,迷倒所有小组成员,最后入室盗窃的结论。”
金飞霜拿出两份报告传发给参会人员,说道。
“这种迷药学名是氟烷,没错就是市面上流传的所谓‘迷魂药’,服用后没有致命和创后遗留后果,但十毫克剂量就能让一个成年人昏迷十小时,在网络渠道和一些黑市上很容易获得。目前有三条线索,一是找到宵夜卖家寻找后续线索,二是从案件当事方之一的田野考古小队成员身上寻找蛛丝马迹。三是不排除熟人作案,甚至是博物馆内部人员监守自盗。”
王局长眼睛一亮,放下报告单,问道:“发现了可疑人员?”
“真正被迷晕的人员中只有这三位成员。”
金飞霜在投影仪上放出景贤、老陈、古问三人的正面照片,并介绍一番后,说道。
“大官村田野考古挖掘保护工作小队成员有五个人,马组长昨晚临时回到眉市博物馆参与字画古籍修复工作,已基本排除嫌疑。而另一名叫任明达的小队成员昨天傍晚六点后就不见踪影,直到上午才回到临时办公场地。”
金飞霜划过马组长的照片后,放上任明达的照片,聚精会神说道。王局长站起身来说道:
“刑侦大队所有人员先放下手里的案子,按照这三条线索查下去,我不相信挖不出作案人员!”
“收到!”
“收到!”
……
十多个形色各异刑警纷纷站起身来应道。
下午三点,眉市警局六楼五间审讯室内,灯光明亮,警员的背面是一堵不透明的玻璃墙。马组长、老陈、景贤、古问、任明达分别坐在一至五号审讯室内。
在他们五人面前的桌子另一面坐着和颜悦色的男警员或女警员,双方一问一答。
然而,任明达这间审讯室确是灯光昏暗,他坐立不安感到有些莫名其妙,对面的警员一丝不苟。
“傍晚六点后,你离开了临时办公场地还去了哪里?还和谁见了面?还有没有要补充的?”
“警察同志,您已经问了我十遍这个问题了!我真的没有要补充的!”
“不急,你在想一想,要不要上个厕所?抽不抽烟?”
“不用。你们是不是在怀疑我?我离开了一个晚上回了眉市和我女朋友呆了一晚上就成了作案嫌疑人?”
“那我再问一遍,你为什么离开大官村临时办公场地?”
“我说了,那天我跟马组长之间发生了不愉快的事,心情不好才离开临时办公场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