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对哦,把这茬忘了。
司徒姐妹小时候父母被一个入室抢劫的烂赌鬼杀了,烂赌鬼还想继续杀掉两姐妹,幸亏花非花及时冲进来,把她们救走。
实际上那个烂赌鬼是花非花设计入室杀人的,原因是他见两姐妹天生丽质,而且聪慧不凡,想要从小培养起来给自己做情人兼手下。
并且以这个仇人的线索作为绳索,将无情姐妹捆绑在自己的船上。
不过最后多情性格够骚,被他收为情人,但是无情因为跟个男人婆似的,所以被当做单纯的手下用。
只能说花非花眼界不够宽广,瞧瞧无情,长得小巧玲珑多可爱?
像王琢崇敬的洪市四大才zha子nan之一蔡老爷子说的,泡妞是要练的,诀窍就是丑的照杀!
当然王琢还没有到达如此高深的境界,不过老前辈也有比不过他的,老前辈吃过几口软饭啊?
就算扔到岛国做牛郎,那我也是金牌的,还是镶钻的!
王琢道:“这事包在我身上。无情的事,就是我的事。反正省城没两步路,过两天等招待完这帮兄弟,我陪你们去一趟。”
多情道:“你怎么知道我们的仇人在省城?”
“你别问那么多,我既然能干掉花非花,我自然有我的情报。”
…………
王琢和方天谬坐在方家的凉亭里。
王琢递过去一根烟,方天谬接过放进嘴里,王琢自己也叼上一根。
方天谬用火柴在帽檐上一划,噌一下暴起火花。
他将火递过去,王琢掩手遮风,将烟点上,用手指轻轻敲了一下方天谬的手。
方天谬收回火柴,低头点燃自己的烟。
两人一齐吐出一口长长的烟雾。
“我猜猜,我想你一定觉得你的人生很无聊,所以你才迷上了玩游戏。”王琢将烟叼回嘴里,“其实根本就没有什么傻谬谬,从头到尾,都是你一个人的独角戏,我说的对吗?”
方天谬眼神闪烁,并没有回答,而是拄着手杖走到凉亭边上,指着水池中的锦鲤:
“你看这些鲤鱼,又漂亮,又粗壮。每天以争夺我们洒下的鱼饵为乐。你猜猜看,当它们知道自己所生活的地方,只不过是一个不足一分地的水池,你觉得它们还开心得起来吗?”
王琢道:“你知道鱼跃龙门吗?”
方天谬道:“你觉得被人养在池塘里的鲤鱼有资格跃过龙门?”
王琢道:“从来就没有资格一说,只看你有没有能力。”
他起身来到方天谬边上,和他并肩而立:“其实我和你很像,都是一类人。虽然你是单亲,但至少你母亲疼你爱你。好过我虽然曾经父母双全,却从小无论做什么,都被他们控制着,像一个提线木偶一样被他们强行牵着走。甚至因为他们离开了我土生土长的家乡。直到有一天,他们一起死于一场意外,我竟然会莫名产生一种解脱和快乐的感觉。”
“因为这样的人生,让我迷恋上了穿越花海的游戏,只有在游戏中,我才能真正地感受到自我的存在。”
方天谬道:“是吗?那我们兴趣还真的很像。不过花非花死了,除了你以外,没有人能让我开开心心玩一场了。”
王琢伸手搭在了方天谬的肩膀上,吊儿郎当地说道:“谬谬,你的格局太小了。花非花算是什么东西,他只是一个马贼而已。”
“但他也是最聪明的马贼。”
“聪明的马贼,依然只是马贼。”王琢竖起一根小拇指,“他只是这个。”
而后他张开双臂:“我想挑战的对手,是这个!”
方天谬看着王琢,眼中的光闪烁得更加明亮:“你的游戏场到底在哪里?”
“天下!世界!”王琢大笑道,“谬谬!你有想过跳出鱼池,站在龙门之上,以一个国家作为对手,发出挑战吗?”
王琢装完逼,方天谬却只是沉默地抽着烟,这让王琢尴尬地不知道该不该继续装逼式演讲。
没礼貌,哥哥给你画饼的时候多少要给点反应。
直到方天谬抽完烟,将烟蒂曲指弹进了水池,池中的锦鲤们误以为是食物,纷纷扑上来抢夺,一个又一个吞进去,发现不能吃又吐出来,最后所有鱼都对烟蒂没了兴趣,烟蒂静静地漂在水面。
“我该退烧了。”方天谬转身离开,“再烧下去脑子要烧坏了。”
…………
流水席摆了三天,方天谬因为严重的伤寒也在床上躺了三天。
等到蓝帮帮众全部告辞后,王琢几人也准备向方十三娘告辞,前往省城解决两姐妹的案子。
不过跟着他的只有姐姐多情,无情因为伤势没好,被迫参与对付花非花的计划,现在伤势反复,只能暂时先停留在方家村养伤。
等王琢两三日后回来接她。
“谬谬还没醒吗?”方家村口,王琢问十三娘道。
十三娘道:“谬谬昨天才刚刚退烧,今天还昏昏沉沉地没醒来。不过天大说他很快就会没事了,黑仔你不用担心。”
王琢道:“那就好。还有那件事,你也一定要抓紧。”
十三娘道:“你是说叫我收拢全部外省银号,重心转去南洋的事吗?我知道你担心得是什么,虽然东三省倭寇虎视眈眈,但是在鬼佬治下,我还是觉得不大放心。”
王琢笑道:“如果你信得过兄弟,就照我说得做,把法币慢慢抛掉,价格低一点换成银子。”
再过两年倭寇就要发动桥变了,到时候那个只会打麻将发钱的草包将要在短短一年内丢掉大半个国家,法币会变成草纸,而银号……被已经日落西山的鬼佬盘剥总好过送给倭寇资敌。
更重要的是,当倭寇的大部分兵力被拖在中原,唯有南洋可以争取到时间和空间发展有生力量。
方十三娘十分信任王琢的智慧,听他说得如此肯定,就下了决定,按他说的做。
临走前,王琢对十三娘道:“我走了,十三姐。等谬谬醒了,替我问他一个问题,一加一等于几。”
十三娘愣了一下,笑道:“一定转达。”
目送好兄弟远去后,方十三娘回到方宅,发现儿子谬谬已经起床在喝粥了。
十三娘看到儿子康复了,一向溺爱的她喜形于色,上前抱住谬谬的小光头,在他头顶亲了两口。
“谬谬,你身上还有哪里不舒服吗?告诉娘。”
“有!老板娘!我嘴巴不舒服!”谬谬投诉道,“为什么没有鲍鱼鱼翅!天大不让我吃!”
一旁的方天大解释道:“不是我不让吃,少爷身体刚恢复,胃气还没恢复过来,不能吃不好消化的东西。”
十三娘安慰道:“乖,等你身体好了呀,娘买一对天九翅,给你当粉条吃好吗?”
“哼。”谬谬气呼呼地低头喝起粥来。
这时十三娘想起王琢的问题,便问道:“谬谬,有人叫我问你,一加一等于几啊?”
谬谬傻笑道:“一加一当然等于二啦笨蛋!这么笨的问题是谁教你问的啊?”
十三娘闻言大喜,方天大也喜道:“夫人!少爷有进步,他知道一加一等于二了!”
十三娘道:“这个问题啊,是你黑仔哥哥托娘问的。”
谬谬嘲笑道:“问我这种笨问题!他就是一个大笨蛋!”
“对对对!他是一个笨蛋。”十三娘哄道。
谬谬道:“我饿了,不要打扰我吃饭!”
他低下头,吸溜溜地喝起了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