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跟区叔叔说一声,我叫苏白鹤,我妈叫白琴。我今天到沪上,明天过去看他。”
“行,你明天大概几点来?”
“下午吧,大概3点左右。”
“知道了,我会跟他说的,再见!”
挂完电话,朱锁锁才想起来苏白鹤还没有回答她的问题,喃喃道:
“我跟他认识吗,他怎么知道我的名字?苏白鹤,没印象啊!”
洛佳明在楼下不听按喇叭催她,朱锁锁无奈喊道:
“别摁了,来啦!”
本来就是不情愿去的,还这样催她,火气能不大吗?
收拾了一箱子的衣服准备出发,临走前苏白鹤将老宅的钥匙交给严明,
“有时间帮我过来通通风,时不时叫人打扫一下,拜托啦!”
“放心吧,我会的!这个你拿着,密码在后面,不多,就二十万。”
严明交给他一张银行卡。
白琴投资失败加上生病,公司没了,人也没了。家里的流动资金给她办了后事之后就只剩下两万,去沪上这点钱坚持不了几天。
现在的确是急需要钱的时候,苏白鹤也不客气,
“谢了,日后一定还你!等我在那边站稳了脚跟,你可要过来帮我啊!”
“那就要看你给的肉合不合我胃口了,一路顺风!”
告别严明,苏白鹤只身坐上网约车去机场,两个小时后便到了沪上机场。
找了一家酒店住下,晚饭就让客服送了点吃的对付了一下,洗完澡倒头便睡。
朱锁锁陪洛佳明从火锅店聚餐回来,因为洛佳明喝了点酒,一个劲的说着胡话,舅妈就把这件事情怪在朱锁锁的头上。
朱锁锁阴阳怪气反驳了两句就回了房间,想到苏白鹤那通电话,又来到主卧门前敲响了房门。
“舅舅,睡了吗?”
朱舅舅当然没有睡了,他习惯睡前玩会儿手机看看社会新闻。
“锁锁啊,有事吗?”
“嗯,能出来一下吗,有件事要跟你说。”
朱舅舅披好外套出来,两人来到阳台。
“舅舅,下午有人打电话来家里,找你的,叫苏白鹤。”
“苏白鹤?”
朱舅舅有些吃惊,
“他打电话来都说了些什么?”
“他说明天下午来家里看你,舅舅,这人是谁呀,他怎么还知道我的名字?”
朱舅舅抬头看向天上的圆月,将他与白琴的故事简单说与她听。
他与白琴曾经是恋人,白琴还是他的初恋,是通过朱锁锁的妈妈认识的。
但是因为白琴那个时候是死了丈夫的寡妇,两人在区家长辈的打压下分了手。
朱锁锁有些感慨,她的妈妈跟舅舅都是在外公外婆的安排下结的婚,婚后的日子过得都不幸福。
想到为了追求自己的幸福而抛弃她的妈妈,朱锁锁有点理解了她的自私。
“所以舅舅,这些年你跟白琴阿姨一直都有联系是吗?”
“我们也是二十年前才联系上的,自那之后一年也就一个电话,问问对方的现状而已。这事儿可不能告诉你舅妈啊,要不然这个家就得散了。”
“放心吧,这道理我懂!但是舅舅,苏白鹤来家里是不是不太合适呀,万一舅妈问起来,你要怎么介绍他?”
朱舅舅也意识到这个问题,
“对,你说得对!”
想了想,去房间将手机拿过来,
“来,你看看哪个电话是他的,我要给他打个电话约在外面见面。”
朱锁锁在通讯记录里面找到了苏白鹤的电话,并且存进了通讯录当中。
“舅舅,这么晚了,人家可能已经休息了,要不明天打也可以!”
“行!”
翌日,在酒店餐厅吃早饭的苏白鹤接到了朱舅舅的电话,两人约好就在酒店的休息区见面。
一小时后,熟悉又陌生的一男一女出现在苏白鹤面前。
“区叔叔您好,我是苏白鹤,白琴的儿子。”
“我知道,你可能不记得了,小时候我还抱过你呢!一晃眼二十年过去了,当年的小娃娃如今都长成大小伙子了。”
朱锁锁仔细打量着眼前这位跟自己年龄相当的俊男,从长相到衣着,暗自给他打了一个合格分。
“叔叔过奖了!想必这位就是朱锁锁吧,你好!”
朱锁锁果然长得好看,这种好看在皮囊,更在她独特的气质上。
尤其是那双眼睛,简直太媚了!
“你好!昨天的问题你还没回答我呢,你是怎么知道我的?”
其实不问也能猜出来,肯定是从白琴那里知道的。
不等苏白鹤开口,朱舅舅下你不说道:
“应该是从他妈妈那里听说的,我们每次通电话都会说起你们两个。”
这个解释很不错,苏白鹤顺着往下说:
“没错!我妈不止一次说有机会一定要让我们俩认识一下,没想到······”
说罢,三人都面露伤心。
早上通电话的时候,苏白鹤已经告诉朱舅舅白琴去世的事情,并且表明自己的来意。
突然得知白琴去世的消息,朱舅舅很是难受。
初恋都是白月光,人没了,这光也就彻底没了。
朱锁锁担心他出事,这才跟着一块儿来了。
几人坐下,点了三杯饮品。
朱舅舅问道:
“你妈走的时候痛苦吗?”
苏白鹤看着手上杯子里的咖啡,低声道:
“我妈命苦,本来这病发现得早,是有治愈的希望的。但是公司这半年来经营不善,加快了她病情的恶化。
这些我也是最近才知道的,因为那个时候我还在外地。
都是我不好!如果我没有出去旅游,而是陪在她的身边,她也不用一个人面对这么多困难,或许就不会走地这么快。”
这些都是系统给他的记忆,并不是瞎编的。
想到苏白鹤如今孤身一人,朱舅舅看着心疼,坐到他身边拍着他的肩膀,安慰道:
“你也别太难过了,你应该庆幸你有一个这么爱你的妈妈,就算是为了她,你也要好好地活下去。”
苏白鹤擦干眼泪点头,
“我知道,欧叔!你放心,我会带着妈妈的那一份好好生活下去的。”
几人伤感完,苏白鹤从口袋里掏出一封信交给朱舅舅,
“区叔,这是我妈给你的信。”
信封已经被撕开了,朱舅舅知道是苏白鹤干的,倒也没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