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靠的这么近,彼此的呼吸声都听得一清二楚,这又是在醉酒的状态之下,动情是在所难免的。
苏白鹤极力压制自己的火气,小声道:
“你别误会,我是想抱你去楼上休息。”
“我知道!”
蒋南孙一双大眼睛盯着他,苏白鹤怕自己控制不住,将视线从她脸上挪开。
“那你现在能走吗?”
“不能!”
这回答?苏白鹤重新看向她,正好看见她眼角泪水滑落。
仙女落泪,会有谁不心疼呢?
苏白鹤抬手给她拭去脸上的泪水,柔声问,
“你怎么了?”
蒋南孙眼睛眨巴一下,眼泪就流下来一些,苏白鹤就给她擦掉一些。
这样温柔的男人,哪个女人会不心动呢?
此刻的蒋南孙将所有人抛诸脑后,看着眼前这个男人,鼓起勇气问他:
“苏白鹤,你能吻我吗?”
苏白鹤脑袋发蒙,这剧情完全在他的意料之外呀。
面对如此美女主动进攻,怎么可能没点想法。
只不过这有点太突然了,苏白鹤一时不知如何反应。
“······我”
不等他把话说完,蒋南孙已经主动堵上了他的嘴。
女神喝了酒这么猛的吗?这跟他对角色的印象完全不一样呀!
苏白鹤推开她,
“南孙,你别这样。”
然而蒋南孙就像只饥渴难耐的母狼,压根控制不了自己的本性一般,直接将苏白鹤扑倒。
从嘴唇到脖子,再到耳根······
这哪里还受得了!
苏白鹤不想再忍,也忍不了,于是反守为攻,与蒋南孙如同干柴烈火一般缠绵在一起。
隔天一早,朱锁锁最先醒来。身边的蒋南孙还在睡,而且睡得很香,朱锁锁怕吵醒她,小心翼翼下床。
苏白鹤在自己的房间鼾声雷动,估计也是叫不醒的,朱锁锁也就没有去打扰他。
一楼客厅酒气熏天,茶桌上全是昨天晚上的战斗成果。朱锁锁看了一阵头疼,但还是很自觉的收拾起来。
蒋南孙被手机铃声吵醒,伸手在枕头底下一阵摸索。
“喂!”
身上的酸疼脑袋的昏沉让她说话都没了力气。
“南孙,你怎么了,是哪里不舒服吗?”
“没有,昨天晚上喝了点酒,现在还有点头疼。怎么了,有事吗?”
“是你爸,他叫你回来,说是有话跟你说。我估计呀,是想说昨天晚上的事情。
既然你不舒服,那就不要回来了,这边我跟他说。”
“不用,躲也躲不掉的,我马上就回去。”
挂断电话,蒋南孙又眯了几秒,勉强从床上爬起来,喃喃道:
“以后再也不喝这么多酒了,太难受了。”
客厅里的酒气还没完全散,朱锁锁穿着睡衣还在忙活。
“锁锁,我先回去了!”
“哎,等会儿,我做了早饭,吃了再走。”
朱锁锁将蒋南孙拉到餐桌边上坐下,桌上有鸡蛋跟三明治。
没一会儿,朱锁锁又给她端来一杯热牛奶,
“怎么样,头还晕吗?”
“有点儿!昨天晚上我们怎么上去的,我只记得咱们聊了好多小时候的事情,后面就什么都不记得了。”
朱锁锁歪着头,
“我也记不清了,应该是白鹤把我们弄上去的吧。”
一听到苏白鹤的名字,蒋南孙剥鸡蛋的手立马僵住,昨天晚上的一些片段渐渐浮现。
手上的鸡蛋掉落在桌上,朱锁锁将鸡蛋捡起来继续给她剥,
“怎么了,还没醒酒吗?”
蒋南孙愣愣看着她没有反应,朱锁锁用手在她面前晃了晃,
“还难受的话就去楼上继续睡嘛,反正今天又不用去学校。”
蒋南孙无法接受自己所做的事情,尤其是看着对自己这么好的闺蜜,内心的罪恶感让她无法再面对这个朋友。
“锁锁,我先回去了!”
蒋南孙突然起身离开,朱锁锁感觉到她有什么事情。想追上去,反应过来自己穿的睡衣,可不能就这样子出去,只好先去楼上换了衣服再去找蒋南孙。
她这上上下下的声音吵醒了苏白鹤,苏白鹤担心发生了什么事情,出来想问问,正好看见朱锁锁跑出去。
掏出手机给朱锁锁打电话,
“锁锁,你这么着急出门是发生了什么事吗?”
“不是我,是南孙!她刚才突然急着回家,我感觉是有什么事情。我现在去找她,桌上有早餐,你待会儿记得吃点,有事情我给你打电话。”
“知道了!”
昨天晚上的一幕幕在脑海里打转,苏白鹤开始纠结如何处理三人之间的关系。
要说感情,朱锁锁对他的出发点是因为钱,显然蒋南孙不是。
而他自己,苏白鹤一向认为这东西是最不可靠的,一时的心动并不能代表什么。
如果要他此时在二者之间做一个选择,也许会是朱锁锁,因为一个人对人的感情会变,但对钱的感情不会变。
苏白鹤不善于处理这样的问题,以前的他接触的女人多半是酒吧里的或者朋友介绍的,都是一些拿了钱就走人或是一时孤独找他发泄的货色。
真正走进他心里的女人一个都没有。
蒋南孙一到家里,就看见一脸怒气的蒋鹏飞坐在沙发上。
“找我什么事?”
啪!蒋鹏飞一张拍在桌子上,
“你昨天晚上搞什么鬼东西啊,李先生是我好不容易约上的,你就那样子对待人家,竟然在吃饭的时候把苏白鹤跟锁锁叫过去,你知不知道这样子很没有礼貌!”
蒋南孙也来了气,
“我没礼貌?是,我就是没礼貌了,怎么了?那个李先生给了你什么好处,让你这么迫不及待想把自己的女儿卖给他。
他是给了你一笔钱还是帮你炒股啊?赚钱了吗?赚了多少?
钱还没挣到你就送女儿了,这是一个做爸爸能做出来的事情吗?
你为了炒股卖房子,当掉奶奶的古董花瓶古董家具,那都是你跟奶奶的事情,我管不着。你把这个家全都输光了我也管不着。
我要是喜欢,管他多大年纪,已婚未婚,有几个孩子,这些我都不在乎。可是你连哄带骗的给我介绍什么李先生赵老师的,真的很让我恶心。
人家倒是没什么,是你让我恶心,我这辈子想起你昨天那副嘴脸都会恶心。”
蒋爸爸一方面听女儿这样说自己很生气,另一方面又很心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