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世界线大崩盘，宇宙陷入黑暗与混乱，邪神当道，泰伦虫族虎视眈眈，其他异形磨刀霍霍时，作为少数还在进行着抗争的团体，英勇的燃烧修道船需要做什么来挽狂澜于既倒，扶大厦之将倾呢?

“我们需要赚钱。”

没错！我们需要……

啥？

凡非萍和林木可很快意识到，纳洛达似乎没在开玩笑：燃烧修道船需要自筹对抗邪神和其他异形所需要的资源。

“燃烧修道船是余火微光，我们可不会获得什么强有力的幕后资助，一切的一切都需要我们自力更生。一方面是通过打击邪神控制下的领地获取物资，另一方面便是通过交易来进行。”

“相对来说，劫掠的风险更大，并且收益不确定，一般除了确认的高价值目标我们会尝试劫掠以外，多数时候我们需要通过交易来进行燃烧船的补给。”

有理有据令人信服，但是有个小问题。

“可是，现在还有完整的经济体系吗?例如可以公认流通的货币？还是说一直是以物换物？”林木可提出了自己的疑问。

以隔壁帝皇还在的人类帝国为例，他们的财政收入主要是十一税（Imperial Tithe），由帝国臣属的世界向内政部上缴，但是由于帝国一直没有一个统一的货币体系，因此十一税成了一个实物税，任何形式的资源都可以作为十一税进行上缴，这导致了帝国经济层面的混乱和低效。

而现在这里，帝国没了，经济体系更是应该崩溃了吧？

“虽然四邪神领地之间的交易依旧是以以物换物为主，但是据我所知，至少色孽、奸奇，大部分的恐虐和纳垢的领地内部都已经统一了货币体系，他们内部的交易和税收都是依靠统一的货币进行的。”

凡非萍和林木可整个人直接是愣住，这咋听起来经济建设还能比帝国还好上一点？

“其实很好理解，虽然四邪神不需要经济，但是他们领地需要，货币的统一能够让各个世界的资源流通更加流畅，能更方便的为邪神献上需要的祭物；同时一定的贸易刺激能让各个世界的人口得到增长——人口越多，祂们能挥霍的灵魂也就越多。”

可持续性竭泽而渔了属于是。

“单个邪神的领地本就比帝国小得多，并且邪神能够有效削弱亚空间对跨星系管理的影响，那么相比帝国对边远地区的有心无力，邪神控制力更强也就有迹可循。”林木可想了想，分析着这个问题。

“而一个较为强有力控制能够快速有效的铺开某种通货，”凡非萍点点头，这么想倒也没问题，帝国疆域辽阔，很多地方受制亚空间难以有效管理，推行统一货币费时费力，不如直接十一税来的便捷。

“那我们和谁交易?邪神领地?”

“不，是一些空白世界。”

“四邪神的领地并非紧紧挨着的，”纳洛达解释着，“领地和领地之间往往有不少几方都不想管理的无主世界。而我们主要活动的远东星域（Ultima）情况更为复杂，大量的无主世界被抛弃作为银河外势力进攻的缓冲，四邪神只是在一些重要星球进行象征性的统治，例如各位曾经生活的优格马斯星。”

“而那些无主世界，通常被地方势力所控制，因为上述，或更为复杂的原因能够保持较为完整的独立性，因此是我们的潜在目标。并且这些世界或多或少有一些反抗的思想能够传播，也能方便我们获取情报以及确定接下来的行动方向。”

“比如我们现在要去的历泽希星区（Lithesh Sector）？”

船舱外的景色已经不再是黑芝麻糊里面撒白芝麻了，一个肥皂泡一样的东西笼罩在了整个燃烧船上，而在“肥皂泡”的外面则是，橙红色的浪潮正在波涛汹涌，一些红色，或者深色的触须状物体正在无意识的挥舞着，不远处还有巨大的，紫色的闪电状物体批下，带来类似电火花一样的视觉效果。

燃烧修道船正在从这些异象之中安静的潜行着，这艘比米粒大不了多少的战舰（相对于这片空间来说）还没有引来异象们的关注。

没错，凡非萍他们正在亚空间航行，前往着这个名叫历泽希的星区。

亚空间，有着至高天、非物质宇宙、地狱等众多外号，战锤世界中最基本的设定之一。亚空间是混沌诸神的居所，是现实物质宇宙的一面镜子，这里不存在物理定律，也没有空间或者时间的区别，一切都是由现实世界中智慧生物的情感与思维能量所构成。

原本的亚空间其实还算平和稳定，然而惧亡者与古圣和星神的远古战争天堂之战永远改变了亚空间的模样：各个种族在战争中产生的愤怒、悲伤、仇恨和死亡彻底将亚空间变得混乱与疯狂，而之后的灵族又举国往亚空间里面倾倒不可回收的思维欲望垃圾，最终催生了新的邪神色孽把自己的帝国直接摧毁，各种各样的因素催生了现在这个不太适合人类生活的地方。

但是也是因为亚空间不存在时空概念，人类可以进行名叫亚空间航行的赌博大法，成功了那就是以预定的时间到达指定的地点，失败了要么就是晚了十天半个月好几年，要么离预定地点差了亿点距离，再惨一点就直接在亚空间中迷失或者沉没，成了亚空间里某个奇怪东西的战利品。

而此时距离凡非萍他们上船也已经过去了数天的时间，这几天他们由万达萩带着参观完了全船，也算是亲身经历了亚空间航行。整个感觉和在现实世界的航行差不太多，只是船身的晃动要比亚空间的频繁和剧烈，不过除此之外还算是一切正常。

“没错，我们的下一站就是历泽希星区。”

历泽希星区位于远东星域内，游戏中的历泽希星区是钛帝国渗透的目标星区之一，人类帝国曾经于第41个千年的第742年发动过旨在征服历泽希星区的远征，通过物理方式基本清理了钛帝国的渗透；而兽人，也就是绿皮也占领了历泽希星区的考瓦拉星系（Kaurava System），给当地星区带来了一点小小的兽人震撼。

总的来说，如果和游戏差别不大的话，历泽希星区属于勃勃生机万物竟发的一个星区。

“对的，历泽希星区算是比较著名的无主之地，当然最主要的原因也是距离欧克的范围相对很近，无论是哪个邪神的控制都有可能遭遇它们挑起的战争，因此邪神索性放任这片地区自生自灭。”

欧克（ORK），也就是前文提到的绿皮，传说中由两位神祗创造，由一条植物螺旋和一条动物螺旋作为其遗传因子，使其能够像种蘑菇一样在地里长出来，有着可以进行光合作用的坚硬绿皮以及无性繁殖能力，同时又能像动物一样自由思考和行动。

不幸的是，这些兽人喜欢，且只喜欢战争，经常能够毫无缘由的发动战争，也就是更为人熟称的“WAAAGH！！”。

“不过兽人虽然喜好战争，但是它们目前的目光被其他东西吸引住了，历泽希星区暂时还算是平稳的。”

……不知道为什么感觉闻到了毒奶的气息？

“我们前往的是历泽希星区的克劳伦斯星球（Krowrance），是一个发展相对不错的巢都世界。”

这倒是个没听说过的星球。

“那么燃烧船打算交易什么东西呢?”凡非萍回忆起自己这几天在船上看到的情况，似乎没有什么值得去交易的东西？

“交易这个词用的并不准确。”

“确切来说，是接受这颗星球的雇佣委托。”

“？”

“除了少数星球选择以贸易为主，大部分无主星球往往缺乏亚空间航行能力的舰船，同时某些特殊事项也不太方便委托给行商浪人去解决，因此我们便可以提供运输或者护航的服务。”

行商浪人是40K中一个特别的群体，可以理解为是星系商人，专门在各星系航行进行交易，他们往往有着一批庞大的运输舰队东走西瞧，以银河为舞台去追逐利益。只不过现在的行商浪人怕是更为的松散和狂野，甚至凡非萍怀疑一些海盗也会以行商浪人的身份活动。

“另一方面星球所在意的一些“特殊事件”，无论是星球外还是星球内的，可以委托给我们进行调查。”

类似于调查员的方式？这个凡非萍倒是想象不出来了。

“而当这些星球出现四邪神的信教叛乱时，如果来得及他们也会提出请求，让我们提供一些额外的支持。”

懂了，是提供物理支持。

“一般来说，我们接受他们的委托，他们先行支付一部分定金，再我们完成之后补齐尾款；报酬的类型多种多样，但是一般以可以流通的货币或燃烧船需要的物资为主。”

“到时候能让我下去瞧一瞧吗?我觉得挺有意思的。”

“我也想下去看看。”

对于这对兄妹的想法，纳洛达自然乐见，这两人下去很大程度上能体提高整体的安全性，而且这样纳洛达也能进一步了解这被天鹰以及铁雨她们所重视的“跨时代武器”到底怎么样。

“如果情况顺利，那么还有几天的时间我们就能到达，在这之前各位就好好欣赏一下亚空间的情况吧。”

呃，这个还是算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