政府军的人突破到了警局外围,但在这里却遭遇的异常顽强的抵抗,鬣狗帮的人靠着仅剩的几栋民房把他们挡在外面。
敌对的双方在狭窄的过道你挣我夺。
副官来到少校身旁,顶着一脑门的汗低声说道:
“长官,伤亡越来越大了,鬣狗帮的人像疯了一样,他堵在警察局外面什么东西都用上了。”
少校的脸色阴沉问道:
“我们伤亡了多少人?”
“报告长官恐怕有四五十个兄弟了。”
少校猛然抓起一个茶杯用力砸在地上吼道:
“四五十个人?你们平时训练都干什么去了?打一个黑帮据点居然能损失这么多人?”
副官赶紧擦了擦汗低头轻声说道:
“长官,我们没有带多少重火力而且是巷战。。。。”
少校脸色铁青,抬起手就想扇眼前的副官一巴掌,但良久还是放了下去重重叹了口气。
他虽然自己是从国外军校学成回来的,但埃塞尔比亚的军队实在太烂了。
一个营最强的火力居然是几挺pkm和rpg,也难怪他们能打成这样。
可少校知道即使顶着这么大的伤亡他还是不能退缩,这一退他的前途就完了。
于是大手一挥对着副官咬牙切齿的说道:
“给我用人命堆也要把警察局给我打下来,明白吗?”
副官赶紧点头领命而去。临时征用为办公室的房间内,老马克很是悠哉的翘着二郎腿看着焦躁不安的少校满脸笑意。
警察局里,顺着那个鬣狗帮成员的话,张牧从另一个方向冲向牢房。
整栋警察局是由几栋连同的建筑改造的,原来这里是一个地主的房家面积不小有一千多平方米。从天空看建筑有些像一个回字型,马罗科夫等人是在最左边的禁闭室往里面逃,而张牧是在最右边。
让开几个收拾东西准备逃命的鬣狗帮成员,看着周围混乱的场面倒是让张牧松了口气。
越是乱马罗科夫两人生存的几率就越大。
拐过一条过道,张牧面前出现一条走廊,走廊两边有能看到外面的窗户。
他左边窗户外面是一个小花园改成的停车场,里面停着不少鬣狗帮的皮卡甚至还有那辆从琼斯手里买来的悍马。
但张牧并没有在意这些,他所在的走廊对面还有一条走廊,隔着大约十几二米远。
眼神向来很好的他看见走廊里面同样有人和自己一样狂奔,而那个身影他看着很是眼熟。
突然他瞳孔猛缩,这才看那正是自己要找的马罗科夫和阿普多。
见到对方真的还活着,张牧悬着的心才彻底放下来。
但他还来不及高兴的呼喊对方,一阵枪响传来。
张牧眼睁睁看着阿普多身子颤了一下,接着被马罗科夫搀扶着往前走。
他赶紧往后看,只见几个人人影正在他们后面紧追不舍。
张牧想都没想举起手中的ak74u对着那些人扫射起来,有障碍物的掩护,他不指望能击毙对方,他要的是能给马罗科夫和阿普多拖时间。
子弹瞬间击碎了玻璃打进停车场中的车上,其中一枚幸运的打穿对面的玻璃撞在那些追兵身上。一个劫匪倒霉的手臂中了一枪,手里的枪也滑落下去。
而其他子弹要么没打中要么打在劫匪的防弹衣上,并没有照成任何伤亡。
这些训练有素的劫匪在听到枪声的第一时间就弯腰藏身在窗户底下,并迅速组织起了反击。
萨里斯探出身子,对着对面的走廊打光了子弹接着赶紧蹲下喊道:“老大,怎么每次我们干活都有人拦着?”
劫匪老大侧身躲在柱子后面大吼道:“闭嘴我tm怎么知道。别管那个人,抓到哈利勒·易卜拉斯才是我们的目标懂吗?”
有了张牧给几人拖延的时间,马罗科夫三人终于冲出了走廊,他们身前不远处就是一个单独板楼,看样子像是一座私人医院不过现在已经被改成牢房模样了。
马罗科夫拖着阿普多躲在到墙壁后,探头瞄了眼身后。
那些劫匪正一边朝着走廊对面还击,一边小心的把身子藏在墙壁后面前进。虽然这样让张牧的子弹打不中他们,但速度也不可避免的慢下来。
这也给了三人喘息的时间。
阿普多捂着小腿处的伤口,脸色有些苍白的问道:
“谁开的枪救了我们?”
马罗科夫迅速蹲下,在阿普多裤子上一撕,用长条的灰布一边紧紧包扎着阿普多的伤口一边说道:“不知道是谁,但要我猜肯定是张牧,要我说他肯定是属水熊虫的。”
阿普多一脸懵的看向马罗科夫道:“水熊虫那是什么东西?”
马罗科夫用力扎紧布条笑道:“不知道,我女儿告诉我的,她说那是世界上最长命的东西,比蟑螂还顽强。”
阿普多摇了摇,他实在不觉得这个冷笑话有什么意思。
马罗科夫和哈利勒·易卜拉斯搀扶起阿普多,好在子弹只是在他小腿上打掉一块肉,阿普多也足够坚强自己勉强还能小跑。
但是他们的眼前已经没有其他的路可走了,只能向着那栋牢房跑去。
看着眼前阴森的大楼,阿普多的神色有些恍惚,但他很快皱了皱眉头把脑中那些不好的记忆删除。
牢房内,原本的看守已经所剩无几,普林斯派过来的人要么被拉出去抵挡政府军,要么吓得偷偷溜走了。
只剩下两个楞头青还死守着这里。
两个半大的黑人走在长长走廊之中,两边漆黑的牢房,加上并不算高的天花板压抑的他们发慌,外面未曾间断的枪炮声更是让他们不安。
稍大一些十八九左右的黑人颤巍巍的从裤袋里掏出一根烟,他旁边十六七左右的同伴见状拍了拍他的肩膀。
“给我一根。”
“你不是不抽吗?”
“你管我,给我一根。”
大点的黑人把烟递过去点上,两人各自深吸了一口才略微松了口气。
三层楼高的牢房不时会传出些呻吟或者无异议的呐喊声,鬣狗帮占领这里的时候,警员根本顾不上那些关在牢房里的人就溜走了。
普林斯更不是慈善家,他可不会管那些犯人等家伙的性命,几天下来已经有虚弱的人直接饿死在牢房里。
整栋楼都飘荡着淡淡的恶臭。
就在这时离两个黑人不远的地方,响起叮叮当当敲铁栏杆的声音,两人对视一眼握紧了手里的枪走过去。
大点的黑人用力砸了砸铁门骂道:
“安静点你干什么呢?”
另一个黑人则走向不远处的另一个牢房,那里正有个瘦骨嶙擦披头散发的黑人,把手伸出牢房低吼道:
“给我!把那东西给我!”
大点的黑人,看着站立在自己面前还在敲铁栏杆的人伸手就要打对方,突然一柄小巧玲珑的手术刀在空中闪过一道寒光。
黑人的脖子被瞬间划开一条骇人的伤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