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拔刀式!”
“横刀式!”
“拖刀式!”
阎非咬着牙,满身大汗的一遍又一遍的练习着残卷秘籍上的三招刀法。
伴随着呼吸频率的加快,阎非的身体就仿佛丢入了熔炉,开始慢慢变红。
到了最后,阎非全身通红,就像是烧红的铁块。
他身体的温度也在逐渐攀升,直到阎非无法承受,他才丢掉手里的长刀,一头扎进灌满凉水的浴盆。
炙热的身体被凉水包裹,那酸爽千金不换。
“舒坦!”
阎非一脸享受的躺在浴盆里,此刻的他,就是贤者。
什么勾栏,什么春楼,什么王寡妇,都不重要了。
泡完凉水澡,阎非的肚子就开始咕咕乱叫。
他盛了一碗碎肉粥,大口的吞下肚中,满足感前所未有。
微微握紧拳头,感受着身体力量的提升,阎非满脸笑意。
“不错,每次修炼都有精进。”
自从阎非发现残卷秘籍开始,就一直专心修习,仅仅用了一个多月,就武道入品。
不过他也发现这秘籍很奇怪,修习的过程就像是在锤炼肉身,跟打铁一样,一点一点的强化体质。
同时,在锤炼肉身的过程中,阎非能察觉到体内多了一股气,虽然很微弱,但的的确确存在着。
刚开始阎非还以为是所谓的真气,后来询问过武道二品的秦叔才明白,这个世界根本没有真气。
所谓武道,就是锤炼肉身,研习武技,没有真气一说。
更让阎非诧异的是,大家的修炼过程和他截然不同,没有一个人会像他一样,身体如打铁,炽热通红。
而且,大家武道提升的速度都很慢,单单是入品,就需要一两年的时间打熬身体。
至于入品到一品,三五年都算正常。
可阎非不同,他一个多月入品,现在总共修习不到三个月,已经隐隐触碰到了一品的门槛。
明明官阶是从九品到一品,可武道却是从一品到九品。
每每想到自己即将突破武道一品,阎非就觉得羞耻感爆炸。
根据原主的记忆,这都是几千年前读书人在编写武道纪年时留下的坑。
故意颠鸾倒凤,借此羞辱习武之人。
所以说,读书人的心……都脏!
“我那便宜老爹到底是什么人?怎么会有这种秘籍?”
武道等级都流传几千年了,谁也改变不了,阎非更关心秘籍的来由。
在阎非的记忆里,便宜老爹就是个老实本分的捕快,除了特别爱照顾王寡妇,几乎没有其他爱好。
刚开始阎非还以为老爹是贪恋王寡妇的美色。
可多少年过去了,在那方面完全没有进展,这让阎非都开始怀疑老爹是不是身体有了问题。
老爹临死前,更是把阎非叫到跟前,逼着阎非发下毒誓。
无论如何,都要阎非悉心照料王寡妇母女。
那一刻,阎非感动到热泪盈眶,他第一次相信了真爱的存在。
“继续!”
吃饱喝足,身体恢复,阎非再度提起长刀,开始修炼。
他和好吃懒做没什么追求的原主不同,他现在寿元无限,必须苦练修为,唯有变强,才能真正意义上的长生不死。
就这样,阎非反反复复的修炼着,直到夜半三更,才躺在床上沉沉的睡去。
梦里,果然啥都有,春楼的头牌,煮茶的王寡妇……
美梦正香甜,一声鸡叫吵醒了阎非。
“大爷的,又是临门一脚!”
阎非无力的抱怨着,慵懒的打着哈欠,不情愿的起床、吃饭、上班。
来到县衙,时间卡的刚刚好,其他捕快也都是踩点上班。
打工人,提前一分钟上班,那都是对自己的不尊重。
“张三,今天你巡东街!”
秦叔资历最老,每天的工作任务,也都是秦叔安排的。
“王五,你巡西街!”
……
一道道指令下达,很快就轮到了阎非。
“阎非,武大的邻居又来县衙状告他们夫妇大吵大闹,你去处理一下。”
“得嘞!”
阎非爽快的答应着,其他捕快也都投来了羡慕的目光。
他们县衙捕快每天的工作就是巡街,处理邻里矛盾,调查丢鸡丢狗这种鸡毛蒜皮的小事。
但这种工作也分三六九等,有的清闲有油水,有的就干巴巴苦哈哈。
阎非今天的工作就属于前者,虽然这种活大家都有机会,可阎非脑子灵光,会办事,轮到他的机会最多。
武大家境殷实富足,可夫妻生活并不和睦,总闹矛盾。
当阎非来到武大家的时候,武大夫妇还在吵个不停。
“官爷,你说这婆娘,没事儿总往自己小叔房间跑,是不是不守妇道?”
武大气愤的向阎非抱怨着。
“官爷,这厮也不是什么好鸟,天天泡在王干娘的茶楼,孤男寡女的,能干出什么好事来?”
潘氏也不是善茬,当场揭开武大的老底。
阎非挑挑眉,打量着武大和潘氏。
武大身形高挑,相貌俊秀,颇有谦谦公子的风范。但那深陷的眼窝,蜡黄的肤色,证明这厮不太节制,有些肾虚肾亏。
潘氏容颜娇媚,身材婀娜,是个美女。只是看人的眼神里总是带着钩,就差把空虚寂寞冷写在脸上了。
这对夫妻,那绝对是‘郎才配女貌’,豺狼配虎豹。
他们谁离开了谁,都是对社会安定祥和的不负责任。
“咳咳!”
阎非心里已经有了决断,开始了自己的评判。
“潘氏,你先说说,你为何总往自己小叔房间里跑?”
潘氏直言道:“我家小叔身体不好,总是觉得冷,作为嫂嫂,给他添床被子暖暖床,很正常吧?”
阎非点点头,“正常,非常正常!”
“那武大,你又为何总去王干娘那里?”
武大毫不避讳的说道:“王干娘孤苦一人,我作为晚辈,时常去问候问候,很合理吧?”
阎非再度点点头,“合理,相当合理!”
“既然如此,那你们又吵什么呢?”
“一个关爱小叔子,一个关爱王干娘,都是善举!”
“你们两个释放过自己的大爱,回头关起门来,还可以品尝自己的小情小爱,多好的事情,吵吵什么?”
经过阎非的提点,武大和潘氏瞬间恍悟。
出了卧房,那是天高海阔名义夫妻,回到卧房,那是三尺床榻,你上我下。
此番美事,互不干扰,岂不快哉?
“官爷说得有理,是我小肚鸡肠了。”
武大双手抱拳,感恩致谢。
随后,武大又掏出来三两碎银,塞到阎非的手里。
“劳烦官爷跑一趟,小小心意,请官爷吃茶饮酒,犒劳犒劳!”
阎非握着那三两碎银,毫不客气的揣入怀中。
他们干捕快的,每月饷银少得可怜。
如果不是靠捞油水过日子,阎非连每天打熬身体需要的碎肉粥都吃不起。
“以后别再吵吵了,惊扰了邻居,不好!”
阎非临走提醒了武大和潘氏一句,径直奔向了王寡妇的茶楼。
今日的工作已完成,多劳是不可能多劳的。
有时间,不如遵照父亲的遗训,多多的照顾照顾王寡妇母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