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间门忽然大开,杨请抬头,屋内有数七八人举杯畅饮,身旁皆有侍酒姑娘。
在他们当中围着一个敞衣少爷,年龄约莫有三十多,一左一右楼姑娘醉卧睁眼,招手让人进来。
洗翠微微一僵,朝杨请轻笑,不想失言,率先入屋内。
杨请暗叹一声,由洗翠领着,跟着踏入房间之内。
入内,酒气扑面,杨请很少沾酒,却没有任何反感。
顺着酒味淌过气内,又辣又香,没有丝毫不适。
就算杨请不懂不饮,也知道这乃是上好的货色。
环顾一圈,房间甚大,容下十来人不觉拥挤。
而且里面装潢很是华丽,比起靖南酒楼,竟然还要好上几分。
光是这房间格局,就有说不出来的味道。
房间分为三个部分,正中是席,左旁有书画笔墨,无人去那边,一长发白衣,容貌上佳的女子端坐在古筝前,信手弹起高山流水。
在酒席右边挂有珠帘,隔出绝大部分位置。
帘后有姑娘和曲而舞,屋内并不起灯,反而在珠帘舞娘后面点上蜡烛,人影倒在珠帘上,妖媚至极。
随着侠客们看得兴起,便会换下侍酒姑娘,与客人同饮。
姑娘也随着上去跳舞,曲风随即而变,换成中原的琵琶,铮铮弹月,期间变换毫无停顿。
玩的这么花,超出了杨请想象。
想来,倒是杨请把洪家少爷小看了。
临西府西边家的少爷,杨请一直看得轻,加之实力一般,杨请完全没有放在心上。
实则是以靖南小王爷的身份审视此人,要是放在外头,这洪少爷也是一方阔少,不知道多少人攀附。
要知道,在临西府,比洪家强的,实则也就十数个门派。
杨请出身太高,不把这些少爷放眼里。倒忽略了这点。
但今日见识到了,杨请生出一股无名火。
堂堂靖南王之子都要在外吹风吃草。这帮混账东西又凭什么享受。
“你。”
洪龙打量杨请几眼,摇头道:
“你可以出去了,洗翠留下。”
真被杨请言中,洗翠脸上虽有不悦,却是展颜如花,轻声笑道:
“洪少爷,今日事务繁多,领公子前来,还有不少要事处理,实在不能陪少爷,请见谅,有机会,洗翠必当赔礼谢罪。”
说着,洗翠不失雅致,欠身后退。
把门的大汉站出,把退路挡柱,没有让洗翠走的打算。
“洗翠姑娘,进了这门,想走可没那么容易。”
洪龙冷冷笑道,推开陪酒的女子,起身上前,一步步走近洗翠。
“一介歌女,本少爷三番两次邀请不来,莫以为有点姿色,就敢不把本少爷放眼里。”
他伸出手,毫不避讳往洗翠脸上摸去,将要摸到洗翠时,忽然一手伸出,牢牢擒住洪刑。
唰!
“大胆!敢动洪少爷!”
立即有侠客抽出长刀与把门的两位大汉齐出,足足有八把刀,从四方砍向杨请。
刀来,杨请反应更快,只看一眼,便知八方刀法路数。
虽有破阵之力,但今日杨请并不只是来闹事,也不想连累洗翠,随即松开手,冷冷喝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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