凡姓赵的,有一个算一个,都跟自己有着深仇大恨吧!这年得跨到医院去了。申秋肚子里腹诽不已!
小马见房门打开了,并没有那只盒子:“狗呢?”
“送人了……”
“这么快?”小马一跳几尺,
申秋苦笑,我也不想啊,可我怕狗啊,跟这小狗住在一间屋子里,明天一早不定喘气的是谁呢!
小马掏出手机就往外汇报……
然后,白龙一群,不多六人,在申秋的指路下,也被部队上的车子一股脑儿的拉到一个封备得很严密的招待所去了……
为什么是招待所,没办法,别的不说,两司令呢,一扯就两大军区,别说人退了你就不管了吧,现在的司令军长什么的,可都是这两位的亲手带出来的兵,起步就在人家的警卫班,你要把两位送去隔离……那就别想省事,各种部,各种沾边的全都得陪着!医疗、安全,军政……各种头头脑脑,能安心呆在家里?不赶着去侍候。这是小事么,说不定马上就广场上就得降半旗了!
所以,申秋等人进去的时候,这个招待所正哐哐哐的往里进人呢。又是跨年夜……花园里开始加挂各种灯笼,欢度元旦的字样到处闪烁。
大门门岗查验着申秋等人的身份,申秋不管他们怎么折腾,只拿眼看着外面兴致很好地拿手拐拐染俊雄:
“大设计师,这感觉挺好的啊,不像被关禁闭吔”
梁俊雄一言不发,从知道要被关起来他就表示了绝对的沉默。
申秋再是个马大哈也知道他内心不快了,更别提申秋本身心思就挺细腻的。
“你在怪我?连累你了?”对理工生,申秋早有明悟,那就是你别说话拐弯,一定得有话直说,大冬天的,你想喝茶,你就得说:“请给我一杯绿茶。”不然保不齐你说口渴,给你上一瓢凉水。
“不是,别管我,我过一会儿就好了。”
“申秋别操心大雄,他军训集中起来都会受不了的……”
“噢”
后来过了好久,才侧面知道,这是梁俊雄小时候,父亲被关起来牛棚,他没人管陪关后,落下的病根。
某陆军招待所,最大的会议室里,上北地的紧急会议决定把所有人都安置在这里集中安置。选择这个会议室是相当有道理的,这个招待所前身是个王府,而会议室的前身是一石舫,会议室是最里面的船仓,摆上桌子话筒就开会,落地的花格门窗镶着玻璃,外间是同样有着隔断的一圈不窄的走道。平时就做茶水间,音响室什么的,这是有时候开高级茶话会,作战会什么的时候才用的地点,
今天,所有的玻璃门窗的缝隙都被胶带密封了,外间走道的门窗却打开了,冷风吹得呼呼的,室外温度零下十五六度。
中间可以隔离,又可以观察被传染人员主要是两司令的情况,二来是各位必须来的领导也能得到安全保证。外面走道这么大的风,什么病菌都呆不住吧。至于同室内的通话,就用话筒啦!
会议室里铺着崭新的地毯,沿窗是崭新的软沙发,还是卧式的。当然了,有几张还可以平卧的布沙发也抬来了,摆得跟后世的桑拿按摩室一样,各种水果,点心,茶水,咖啡一应俱全。
原来想摆床,可想着也不妥当,看着也难看。空间也不够大,就摆了这种同样舒服的休息椅来。
最中间,是一个长条型的会议桌,原来就有的红色金丝绒的桌布,最中间是立向各个座位的话筒,当然了,满满的摆放着鲜花,马蹄莲,圣诞红、绣球花,错落有致!一圈的皮转椅围着。
夏、赵两个老司令各据长条形会议桌的一头,身后的走廊上,隔着玻璃门窗,自然是捏着鼻子尴尬笑着的各自所属军区的领导,当然了,都穿着隔离服的,虽说有点先进,是透明的。但看着还是别扭。可他们还是感激的,好歹能挡挡风啊。
白龙打头,带着申秋等人被送到这里来时,就看到这个诡异的格局。他们一进去,身后的门就被密封了,空气里弥漫着一股消毒水的味道,浓度很高,很刺鼻,一台空调机开着,不知道送进来的是新鲜空气还是消毒气
至此,这起事故的各方人马面对面了,各自在心里愤怒各自的。
跟在大家身后,申秋一进去,感觉就不好,这是得在这里吃睡喝的样子啊,一眼就认出了,角落里摆着四个活动卫生间……
大家进去后,抬眼看着两位这样的对立阵式,中间一侧的窗外还有市里的、部里的好些是新闻联播里常见的老熟人吹着冷风坐着或立着,正盯着里面看呢。申秋同梁俊雄随便扫了一眼就认出几个,当然了,你认得人家,人家可不定认得你。互相对视一眼,申秋没啥,梁俊雄就想了,这送你狗的爷爷得是什么身份啊?边上那两也有点吃惊。一次性见到这些人,除了两会吧?
白龙一进来就看到赵老爷子,扫了一眼这格局,冷着眼带着老百姓队的,径直坐到了中间,身后窗子暂时没人守着。但一会儿,就有十几个人来了,509科研所的领导,计划实验小组的所有人等都来了,守在这边窗子外。
百姓代表队以申秋同学为重心,她左边是梁俊雄、朱成江、李维喜三人,右边是魏房东!后面是上官大叔……斜前方是白龙大爷。把她围在中间。
但她内心是十分憋闷的,上下左右,就把服务员都算上,只有自己一个女生!这个招待所是光棍办的不成?而且这消毒水的味道太浓了!
她接着打了好几个喷嚏。
“哎,给我拿口罩进来,还有你们是干什么,直接拿消毒水来把我们泡着得了!”
赵老爷子之前正同夏司令对呛,这时候冷不防来这一句,窗外的全体一愣,好歹总算有人应了声:“老首长,前面花箱里有……”
“,这是干啥,备得挺齐。”真难侍候,准备得齐也也不满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