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偶团的那三个，上车准备录制了。”

表面越平静，生的气就越大。

就在顾樾准备撒腿跑路的时候，节目组工作人员的催喊声响起，让顾樾放下心来。

顾樾连忙使了个眼色。

一旁算半个聪明人的余雅南看懂了，连忙拉着暴怒的林云舒离开，好言相劝道：“云舒啊，我们先去录节目啊，录完再回来算账！”

“我打不过他，你们等下要帮我！”被推着走的林云舒，虽然很气愤，但对于自己的实力还是有清醒的认知。

“云舒姐，我打架可厉害了，等下我帮你！”另一个大聪明段薇，扬了扬自己的小拳头，一脸坚定的站队。

有谁规定不能口嗨吗？

看着远去的三人，顾樾不打算跟上去。

他又不傻，刚刚惹林云舒生这么大气，还凑上去这不是加深印象吗？

顾樾很了解她。

林云舒有两大特点，一是记仇，二是记忆力不太行。

有点像是游戏运行中的bug。

基于她这两大特点产生的bug，所以她一般有仇当场就报，如果当场没报仇……过个两三天后她自己也记不住了。

而《今天什么都不想做》录制时间是三天两夜，24小时不间断的那种。

安稳度过这三天，往后只要顾樾不主动提起，这件事就这么过去了。

这就是卡bug。

顾樾不禁为自己的机智鼓掌，重新回到房间后，第一件事就是发微博。

“老板打工去了，停更三天么么哒。”

编辑完这条文字后，顾樾发到了“助理日记”账号上。

“老板打工我休假，全国打工人还得向顾助理看齐啊！”

“请问林云舒还招不招助理，我也会给自己放假。”

“毕业后找工作有目标了，什么世界五百强，国企事业编，都比不上林云舒助理这个岗位啊！”

“我劝你识相点，把助理这个位置给我让出来！”

这条微博刚刚发出没多久，便遭到了广大网友的调侃。

“助理日记”账号粉丝已经破十万了，最关键的是活跃度极高，比起某些百万大v的阴兵粉丝，简直是完虐。

粉丝这么活跃的账号，自然是引起了不少广告商的青睐。

一条软文广告，最高开出了五千块的价格，但顾樾并不打算接。

接广告对这个账号是百害而无一利的，再者说了，顾樾又不靠这个账号吃饭。

有这么多沙雕网友陪着自己，顾樾觉得，这给自己的情绪价值远大于金钱价值。

……

打开电脑，顾樾根据系统的提示，找到了E盘的一个文件夹。

里面放着的正是《泡沫》这首歌，一个是文档格式，里面的是词曲谱。一个则是mp3格式，用系统的话来说，这叫完整版的人声Demo。

顾樾打开听了一下，表情十分丰富。

“你管这叫Demo？这不就是原唱邓紫棋的录音室版本吗？”

但仔细想想，似乎也没什么不对的地方，有谁规定这不能是demo吗？

只不过是完整性强了一点的Demo罢了。

有了Demo和词曲谱，顾樾找到前几天跟玲姐交换的联系方式，拨通了过去。

想要把《泡沫》这首歌给林云舒唱，并不是简单的说一声就行。

还要经过公司方面的同意。

因为目前林云舒，在演艺方面的所有合同，都是签在了公司旗下。

包括她能做什么，不能做什么。

没有公司的同意，就算是顾樾授权给她唱这首歌，那也算是违约。

这就是传说中的霸王条约。

不过还好，这种霸王条约只签了两年。

“顾樾啊，怎么了？是不是她们仨出什么事了？”

电话接通，但给顾樾的感觉，像是家长接到老师的电话一样，开口就问出什么事了。

“她们仨挺好的。”顾樾继续说道：“玲姐是这样的，我写了一首歌，想给云舒唱，你能不能帮我问下公司，看行不行。”

“等等……”玲姐一时没反应过来，不确定的问道：“你写了一首歌？”

“没错，可以的话我先把Demo发给你，你先听听看。”

顾樾回答的很坦然，做文抄公这种事，从他穿越过来的那一刻就做好了准备，只是现在才用上而已。

“行，那你发我微信，我先听听看。”

虽然有诸多困惑，但玲姐也没问顾樾为什么会写歌。

写都写了，哪有这么多为什么？

没过多久，玲姐微信上就发过来了一个mp3格式的文档。

“泡沫？”

“阳光下的泡沫，是彩色的……”

当人声响起的那一刻，玲姐瞳孔放大，作为一个经纪人，虽然在音乐上专业性不强，但她也是有不错的音乐鉴赏能力。

这首歌很好，绝对是当下流行的音乐风格，但跟这首歌相比，玲姐更在意的是这首歌的演唱者。

带有强烈个人风格的演唱，以及咬字方式，能在偌大的华语乐坛一听就分辨出来。

这是极其难得的！

如果能签下这个人，必火！

“顾樾，你这首歌的Demo是找谁唱的？能不能介绍一下，我想签她。”

“谁唱的？”

顾樾很想说这个人叫邓紫棋，但很明显，这个世界并没有这个人。

“人声是我用ai做出来的，玲姐，你觉得这首歌怎么样？”

不愧是做经纪人这行，一听就能看出这个人有火的潜力，这一点顾樾很佩服她。

但往后的日子，肯定还有很多首这样的“Demo”，总不可能一次次的解释，只能伪造一个不存在的ai技术。

“ai吗？”玲姐热情一下撒去，“现在ai技术发展的这么好了吗？跟真人演唱一模一样。”

玲姐并不懂这些，但既然顾樾这么说了，那肯定就是真的。

他没必要骗我啊！

“确实是首好歌，我可以帮你问问公司方面，你有什么条件吗？”

“免费授权给云舒唱的，一分钱不要。”

顾樾这并不是做慈善。

如果要钱的话，那林云舒公司也有资格提更多条件，比如版权之类的。

顾樾还不如什么都不要，潜台词就是你们最好也什么都不要。

顾樾可以把“使用权”放出去，但“所有权”一定要在自己名下。

“可以，我试着交涉一下。”

玲姐一口答应下来。

早在昨天，她就跟公司提过，要趁热给林云舒发首单曲这件事。

但不出意外的给拒绝了。

理由还是一如既往：实力不够，热度不高，上限太低，公司有更好的选择。

玲姐很气，但又无可奈何，毕竟这些都是实话。

谎言不会伤人，真相才是快刀。

但现在林云舒自己有单曲发了，还不用占用公司资源，只要公司点个头，这总没办法拒绝了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