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o，re，mi，fa……”

练习室又想起唱调声，经过刚刚的敞开心扉，林云舒看上去认真了不少，最起码表面上做的天衣无缝。

至于效果怎样，顾樾看看系统的反馈就知道了。

顾樾将她认真的这一幕拍下，发到“助理日记”这个账号上。

想象中应该全是鼓励，但现实却让顾樾瞠目结舌。

“朝错的方向努力，只能走向更加错误的深渊。”

“助理竟然也叛变了，竟然开始营销起林云舒的努力了，我们想看的是这种吗？”

“你们不觉得，林云舒努力的样子也挺搞笑的吗？”

“你还真别说，林云舒开始努力，绝对是今年最好笑的笑话。”

看着这些诋毁的评论，顾樾无奈的摇头。

现在林云舒的粉丝也逐渐跑偏，他们根本没拿林云舒当成是偶像，而是单纯的把她当个乐子看。

但无所谓，我会出手。

这些人诋毁的越狠，一个月之期已到的时候，看到林云舒的实力也会越发震惊。

现如今改观度依旧没破1％，而时间已经过去四天，目前所有的期望都只能寄予林云舒身上。

只要林云舒能完成第一个任务，在系统与自己的努力下，她就能一鸣惊人！

“顾哥。”

就在顾樾畅想“一月之期已到，恭迎龙王回归”这类小说情节时，一旁毫无存在感的章颖突然开口问道。

“你是怎么保持这么高地位的？”章颖指了指卑微的自己，又指了指高高在上的顾樾，低声下气的请教道。

从年龄上来算，章颖是比顾樾大上两岁，但从地位上算，她这声哥叫的不冤。

“想知道？”顾樾挑了挑眉。

“嗯！”章颖重重的点头，用手扶了下黑框眼镜。

“你跟陈艺宣多久了？”

“差不多要一年了，从艺萱出道没多久，我就是她的助理。”

“这不就对了。”顾樾摊手道：“都这么长时间了，你不会还没有她的黑料吧？”

“最简单的就是素颜照，还得是那种状态最差的照片。”

章颖恍然大悟，原来高高在上、当家做主的原因竟然这么简单！

但问题来了：“我没有素颜照，只有一张艺萱刮腿毛的，不知道这算不算？”

“算！怎么不算？”

“那我从今以后，也可以想摆烂就摆烂了？”

“当然可以。”

“谢谢顾哥倾囊相授！”章颖大喜过望，天底下有哪个打工人，不想将命运掌控在自己手中？

一个敢交，一个敢学。

“不如现在就去，感受一下踩在上司头顶，对方还拿你毫无办法，这种让人如痴如醉、欲罢不能的感觉。”

随着顾樾的蛊惑下，章颖越来越迫不及待，朝着宿舍的方向走去，这次她的腰背挺得笔直。

看着远去的章颖，顾樾心满意足。

虽然陈艺宣抢先唱《泡沫》这件事就这么过去了，但顾樾心里一直都不得劲。

用自己有限的条件，去给她创造最大程度的麻烦，这或许不算报复的报复。

希望章颖能成功吧。

……

中午一点半。

所有人都吃过午饭后，梦偶团全员聚集在了练习室。

经过一天宿舍的同吃同住，可以明显感觉到她们间关系熟络了不少。

除了秦若竹依旧冷漠外。

而在她们身后，顾樾也看见了一脸败犬样的章颖，这次她的背又弯了下来。

看样子是失败了。

而且比以前更加卑微。

陈艺宣虽然知道始作俑者是谁，自觉理亏的她也没说什么。

“先从第一首歌《Girl》开始排练吧，大家注意下节奏以及站位。”陈艺宣拍着手，开始宣布起了今天的陪练任务。

梦偶团是女团，舞台基本都是需要唱跳的，歌曲也全是舞曲，今天主要排练的也是舞蹈方面。

毕竟都有这么久没跳了，有些动作不记得也是正常。

“我们先看一遍舞蹈动作。”陈艺宣拿出了一个平板，放在一条凳子上用支架撑起。

而在这段时间，章颖默默的来到顾樾身旁，什么都没说，又好像都没都说了。

“怎么回事小老妹。”顾樾关心道。

“顾哥，我用了你的方法，但艺萱说要减我的工资，你是怎么应对的？”

“工资？”顾樾摇摇头：“我就没要过工资啊。”

章颖愣住了，眼神复杂的看向他，你个老六！

人与人之间的悲欢果然不相通。

……

片刻后，一段视频看完，陈艺宣问向众人：“都记住了吗？”

说实话，就算是很久没跳有些生疏，但多少还是有点肌肉记忆的，不至于还要特意问上一遍。

没办法，这里还有个林云舒。

“记住了！”

林云舒喊的最大声，每次也是忘的最彻底，陈艺宣不抱有太多期望。

随着音乐声的响起，梦偶团七人开始排练。

这也是顾樾第一次看现场，别的先不说，确实是赏心悦目。

每个人的舞蹈动作，都可以称得上是洒脱有力，但又不失柔美。

林云舒就这么混入其中，怎么看怎么不对劲，虽然动作没出错，但力度明显不够，而且最关键的是眼神。

其余六人眼神都很坚定自信，只有林云舒眼神飘忽不定，怎么看怎么违和。

简单来说，就是没有作为舞蹈演员的信念感。

就这么看了几分钟，顾樾突然发现不对劲之处。

虽然跳的差，但林云舒似乎并没有忘记动作！

她终于长记性了？

系统的道具效果显著啊！

顾樾此刻的心情异常激动，就跟《神厨小福贵》里，老佛爷发现自己长头发了的心情一样。

林云舒长脑子啦！

而一首歌跳完后，没出现忘记动作这种低级错误的林云舒，也被人当成了稀有动物围观。

“哎呀，都这么看我干嘛？”林云舒得意的摆手道：“只要你们努力，迟早能和我一样的啦。”

林云舒心里暗爽，早在上午练习的时候，她就发现自己能记清楚这些动作，这可把她牛逼坏了，总算是能装上一波！

“记动作又有什么用哦，你跳的超烂的耶。”恶人自有恶人磨，秦若竹毫不留情的打击道。

“你就是嫉妒我！”

林云舒现在听不进任何话。

满脑子想着的，都只有“我是天才”四个大字，上午只练了这么一小段时间，就能取得如此成就，那再练岂不就是奔着世界第一去了？

既然我都是天才了，明天上午摸个鱼划个水没问题吧？

毕竟总得给普通人一条活路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