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梯口看一身正装的女士,看样子像练家子。
齐婵见有人从那房间出来,打招呼道:“老板好。”
熊玉山瞅了两眼,问道:“私人保镖?”
确定身份后,吩咐道:“诗婧被烫伤了,你进去照看下,赶紧联系医院处理。”
知道大老板受伤,急匆匆进去。
他没跟着,独自走到四楼,门口乱糟糟一团。
逆着人流走到前台,厉声问道:“什么事?”
“你是?”
来人留着一头金色卷发,非常张扬。
耳钉,鼻钉,脸上没一块好肉,浑身痞气,到处都写着我不好惹。
“金玉楼老板。”
熊玉山冷笑一声,横眉冷对,沉稳的回一句
“哼哼,老板,我叫你老板”
嘴上骂着,从身后小弟那抽来一条甩鞭,劈头盖脸砸来。
他早就防着,人在江湖,命最重要。
拉着前台直接趴在地上。
玻璃渣子乱飞,网吧乱作一团。
尖叫声,吼喊声。
那金毛混混见目的达成,领着人下楼。
熊玉山抄起柜子下灭火器,翻跳出去,猫着身子冲出去。
只听到那人一声惨叫,直勾勾趴在地上。
帮衬兄弟们傻眼了,不知道是晕了,还是什么状况。
外面警接连响起,是接管张晨的明线,来自苏省的专业人士,职位与张晨五五开。
沪市警方已经全部静默,成效如何,就看这次雷霆出击。
举国第一次重拳出击,下猛药,治顽疾,效果必须得立竿见影。
没人问话,全部带走。
顺带网吧都转一圈,年纪不够的都带出来,拍照,登记信息。
未成年人上网,警告处理。
算是顺带业务,主要目的不在这,配合张晨工作,掩人耳目罢了。
熊玉山上次卫勇见过,火车上见义勇为就是这人,虽然全程带着面罩,可没气势不会变。
“卫勇,苏省来的。”
胖胖的警官自我介绍道。
“熊玉山,金玉楼的管事的。”
他不知所以,紧忙介绍道。
两人坐在小会议室攀谈。
“见过?”
熊玉山眼睛一转小心问道。
“上次给的那脚挺帅。”
卫勇打趣说道。
暗自打量着卫勇,和张晨比起来,圆滑很多,胖胖的体态显得和蔼可亲。
“哈哈,多谢夸奖,在卫局面前板门弄斧了。”
“这些小喽啰抓回去估计也审不出什么,到时候不免有损尊严。”
卫勇随和的说着,想看看这人有什么意见。
“还缺个突破口,得慢慢找,晚上看张叔有没有收获,这边就当吸引火力。”
他没打马虎眼,正色分析道。
眼下这算诱饵,接下来就看他们怎么接招。
私下聊几句,卫勇诧异的离开,心想还能这样?
只是点点头出去,没说同意还是拒绝。
六楼毕诗婧已经擦过药,听到楼下动静,让保镖下去看看。
她猜到是腾龙的人,不知道那年轻老板会如何接招。
“当当当”
敲门声响起,她忙拉上被子,只留烫伤小腿在外面。
“进!”
熊玉山进门看到那几道红印,念叨着会不会留疤。
头都没抬问道:“不去医院行么,咱也不差这点钱。”
想着他好像也不认识什么医生,不是嘱咐过叫医生吗?
“你先等会,我下去安排下。”
尽可能掩饰尴尬,那被子半遮半漏,惹人犯罪。
他不能这么轻易出错,不管是故意的,还是无心之举。
在没更多资料下,他不会冒然出击。
这点基业经不起霍霍,享受的话留在功成名就后。
楼下保洁已经在收拾,金玉楼四楼宣告歇业三天。
消息一经放出,惹得不少顾客咒骂。
门口青年探到消息的,乐呵呵的跑回,这一战他们胜了。
问那助理要到医院电话,预约到皮肤科的女医生问诊,他没多待直接离开。
晚上张叔和张武没回来,几个伙伴如约而至。
今天更多的是享受,没过多调查。
“玉山,传奇咱们真搞吗?已经联系到好几个工作室,就是真实情况有待核实。”
柴聪聪很上心的问了句。
“搞,大搞,你明天带着子凡,还有刘港一起去看看,大致聊聊就行,咱们徐徐图之。”
游戏这边喂下安心剂,重心还在张叔说的事上。
让他感到吃惊的是刘港,这货初次接触代码,逻辑。
不知道是天赋异禀,还是惺惺相惜。
硬生生去书店买本书籍,看了一天。
看那入迷的样,他想起前世那个秃头油腻肥宅。
这是入坑了?
要是再接触二次元岂不是要走到上一世老路。
李钰和林吾悦回来就喜笑颜开,一副没聊完的样子。
没和他们多聊,回到自己房间。
今天两人去了一趟沪市国际饰品店,各种新品目不暇接,价格自然不言而喻。
李钰卡上有不少,也没当场买下。
低调是从表哥那学的,她卡里几万还拿不出手。
不过确实喜欢的紧,有种刘姥姥进大观园感觉。
以后有机会可以引进金玉楼,单说装修,金玉楼完全可以媲美,只是出售的不是奢侈品。
两人相聊甚欢,林吾悦低头看了眼手机,情绪忽然低落下来。
李钰见她默然起身离开,一言不发。
出门瞅见走进表哥房间,也没多想。
看着愣愣走进来高挑的姑娘,眼睛微红,泪光闪闪。
“怎么了?”
林吾悦只是哭,没说一句话。
时间来到深夜,泪人已睡着,他被哭的很心慌。
林吾悦不说,他只能猜。
盖好被褥,望着那紧闭的双眼。
嘴里呢喃着:“姐姐”
紧紧捏着自己衣服,神情恐慌。
未经他人事,胆敢劝人善。
他只能把人紧紧搂在怀里,给予最大的呵护,支持。
“轻叹一句,都会过去的。”
长夜漫漫,一夜无事,有人彻夜未眠。
看着窗外渐渐亮起来,熊玉山才感到一阵困意。
林吾悦早早醒来,从脚踝摘下银色铃铛。
看到床上共枕的男子,多看一眼都舍不得。
风也萧萧,雪也飘飘。
那平平无奇的高挑女子踏着风雪离开,蹦蹦跳跳非常开心。
红润的眼角往风来的地方看一眼,消失在视野尽头。
雪愈下愈大,很静,很轻,熊玉山的梦却很沉。
梦里是一间红色牢笼,似乎有喑哑呐喊。
他拼尽全力却听不到任何声音,猛然惊醒,只看到手心一道红绳。
起身推门追去,只有茫茫飘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