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宁,这不拐弯抹角的在骂自己是玻璃吗?郭毅如是想到。
但是却又不好反驳,只能稍微将自己的身子移的远了一点,他之所以离张宁这么近,纯粹也是当初李语财培育要的成果。
因为李语财这个人对于安全感十分的稀薄,十分希望能有个绝对安全的环境,而郭毅这些身手敏捷的人是人肉沙发的不二人选。
“是袁子昌又怎么了?”张宁忽然反问。
郭毅面色一变,隐约之间带有一丝慌张。
“怎么了?”张宁颇为怪的再次问道。
在郭毅想要解释的时候,突然眼前厚重的房门传来“咯噔”一声。
一个面容带着讨好,却略显邋遢的年轻人站在那里。十分不好意思地摩擦着双掌在那里恭敬的欠身说道。
“张先生好!”
郭毅的眼睛一缩,心暗叫一声不好,但是看着张宁那淡然的表情,不知为何心的波澜再次平静了下来。
“不打算让我进去坐坐”。张宁嘴角裂出一丝笑容,在那里缓声说。
也正是因为这样,那青年才发现自己挡在了门口玄关的正间,让张宁整个人进不去,不由面色微微发红,尴尬的走到了一旁为张宁让道。
“这是怎么回事?他可是袁大师的孙子啊,怎么这么的卑微。”此时,任何人都不知道。郭毅心的啧啧称。
张宁一走进房门,眉头却微微的皱了起来。
看到这一幕青年顿时尴尬了起来,“抱歉,抱歉,家里面太久没来客人了,稍微有点邋遢,还望见谅,我这去收拾。”
说着,青年像逃命一样的往里面奔跑了过去隐约之间,张宁看到他揣满怀的内衣裤,在那里奔走着。
没错,叫名青年便是现在这栋别墅的半个主人,袁子昌源大师的孙子袁富贵,虽然名字听去很俗气,但是他却是曾经袭击过张宁的先天高手,但是可惜差一招,被张宁打败,并分腾摸瓜找到了袁子昌在香港的别墅居住的。
对于先天期强者来说,打扫卫生,完全是自己的感情用事。真正认真起来,一栋小别墅的卫生,不过是在片刻之间便可以完成的了。
但是哪怕这样,依旧让袁富贵额头微微冒汗,面色发红,在那里抹了一下额头的汗水。形象有些邋遢的袁富贵在那里讨好的说。
“来张先生,卫生搞好了,你这里坐会,我先去问你冲壶好的碧螺春。”
袁富贵又拿起抹布在玻璃的茶几擦了两下,随即奔向了厨房。
看着满厅华贵的装修以及实木的家具,张宁也不得不感慨一句有钱真好,起码有钱人活的地方,不论是生活的品质还是让人看起来舒心的程度都高了不少。
但是,张宁并不会因此而心生忌惮,反倒毫不忌讳的直接向后倒去,坐在了真皮的柔软沙发面。
郭毅却十分老实的站在那里让张宁颇为意外。
“小郭站在那里干嘛?坐下呗,反正来这里是好好休息的。”张宁满不在乎的说。
信你才有鬼,话说连小郭这么亲切的称呼都说了,我跟你好像认识也不过才一天不到的事情。郭毅心小声的嘀咕一下,但是表面却面色恭敬,微微欠身,说,“谢谢龙首,作为管家我在你一边看着服侍好。”
“是吗?那我也不强迫你,你爱怎么样好了,反正你只要不做什么范忌讳的事情,我也不会把你怎么样。”
“是。”郭毅再次说道。
突然,张宁眉头一挑,别有深意的看着在厨房之细心等待热水,准备泡茶的袁富贵。
随即看向郭毅问,“小郭刚才听你说似乎这个袁富贵家里来头挺大的,否则你的情绪也不会这么大的变化吧。”
“报告龙首。这袁富贵所在的关系的确不浅。他本人正是香港这边风水大师最顶尖的人物,袁子昌大师的亲孙子。并且,也可能是下一代的风水大师,所以在香港这边很多达官显贵都喜欢结交他,他本人在香港也拥有很大的人脉。”
张宁微微侧身,右手顶在沙发的边缘,顶着头在那里颇为诧异的说。
“看不出来这肾亏的小子来头还挺大的嘛。”
郭毅瞬间哭笑不得的表情出现在了脸。一代风水大师的孙子,在你眼里居然成为了肾亏,如果被他听到了。那不会羞愧欲死吧。
但是在准备泡茶的袁富贵还真的听到了,倒着热水的右手不由得颤抖了一下,将冒着白烟的热水泼洒在了一旁,但是轻咬着自己的下嘴唇。那袁富贵还是忍了下去,在那里强行静下了心子泡茶。
张宁的嘴角露出了一丝坏笑,在强大的神识之下,袁富贵所有的动作都被捕捉在了脑海之,看着如此的反应,让张宁的心不由的有些愉悦。
这是只听郭毅继续说,“此外,根据原来李语财那边的情报,袁大师他们一家是唐朝相命大师袁天罡的后人,一身所学,也得自那位袁天罡大师。”
在泡茶的袁富贵一听,悚然一惊,颇为诧异的看着在说话的郭毅,这个秘密,他们家族从来没有向任何人吐露过。但是如今却被猜测的如此精准,不由得让他心打鼓,毕竟匹夫无罪,怀璧其罪,这么高端的传承,一旦被听了,那可是一件十分危险的事情。
“这个消息李语财那个家伙究竟是怎么得到的?照理来说,他们应该不会到处乱说才对。”但是,张宁却并没有因此而感到意外,反倒颇为狐疑地摸了摸下巴。
说实话,张宁对于什么袁天罡的传承,其实一点兴趣都没有,否则当初找到那隐藏下来的传承时也不会毫无保留的扔给了袁子昌一家。
只见郭毅深以为然的点头说,“这个消息的确不是他们家里面自己说出来的,但是他们所用的一些术法实在太过显眼,所以被几家较源远流长的门派认了出来,最后经过推断,袁大师他们一家有八成的可能是唐朝流传下来的袁天罡传承血脉,不过毕竟时代隔得太久远了,谁也不清楚究竟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