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八点左右,唐欣来到梨花林墅来接许梨,正巧她在吃早餐。
“你吃了吗?”许梨慢条斯理的吃着东西,抬眸望去。
唐欣摇头,“没有,我买了面包,等会再吃。”
“还早,坐下吃点吧。”许梨示意了眼,看向叶姨。
叶姨领会后,去厨房拿了副碗筷出来,笑道,“早上也不知道怎么了,正好做多了,唐小姐不介意的话,坐下来吃点吧。”
“那我就不客气了。”唐欣甜甜一笑,也没有客套,坐在叶姨旁边拿起筷子吃了起来。
许梨失笑了声,认真回想了下,这丫头什么时候和自己客气过?
但凡在吃的上面,她就不知道‘客气’俩字怎么写的。
“梨姐,你怎么突然想到来梨花林墅了?”吃饭间,唐欣还是没忍住问出了心底的疑惑。
许梨轻掀眼皮,凉声道,“吃东西还堵不上你的嘴?”
唐欣哑然,吃瘪的点头,“堵得上,堵得上。”
她喝了两口粥,放下碗和勺子,起身,“我吃好了,你慢慢吃,我上楼换衣服。”
等她上楼后,叶姨小声问唐欣,“大小姐这是和姑爷吵架了吗?”
唐欣闻言,摇头,“不知道呀,这几天梨姐没有行程安排,我跟着放了假,也不是很清楚,梨姐没和您说吗?”
“大小姐怎么会和我说这些,我也是猜的,她昨天突然拖着两个行李箱过来,还说是从外地工作完回来的。”
“没有啊,前几天她才从一个组里杀青出来,今天才开始有了安排的。”
“那估计是和姑爷吵架闹矛盾了,好在大小姐现在吵架了还有个落脚之地,不然都只能住酒店了。”叶姨轻叹一声,蓦地心疼起了许梨。
许梨换了一套黑色西装加短裤,中间系了一条黑色的腰带,衬出她纤细曼妙的柳腰,下面是一双黑色细高跟,既高雅又干练。
因为是要去律所学习的,自然不好浓妆艳抹,所以她也没怎么化妆,就瞄了个眉,涂了个防晒和隔离,在选了个浅淡色号的口红就完事了。
连耳环项链都没有戴,腕间佩戴了一支她最便宜的手表。
虽然也要七十多万。
“吃好了吗?”许梨拎着包,笑问。
唐欣将碗里最后一口粥喝完,用纸巾擦了下嘴,点头,“好了。”
临走前还对叶姨甜甜笑道,“叶姨,谢谢你的早餐,这蒸饺和黑米粥绝了,太好吃了。”
“好吃,明天再来吃,我给你们做其他的,保证半个月不重样。”叶姨和蔼可亲的笑着点头,“路上开车小心点,晚上回来吃饭吗?”
“嗯,晚上我想吃鳗鱼饭和黄焖甲鱼。”许梨轻应道。
唐欣一听,眼睛都直了,弱弱的举手,“那个……我请求晚上蹭饭。”
许梨:“……”
聿也律所坐落在京都法务圈三环的城北街的重心,整栋建筑物威严耸立,虽然只有六层楼高,但相比其他大厦占地面具大,建筑风格也比较特别,一眼望过去就能被金碧辉煌的‘聿也’二字所吸引。
乔珊因为今天要忙别的艺人的行程,所以没有来,来律所学习的加上她一共有四个人。
正好两男两女,在剧中都是同一个律所的律师,都有比较重要的戏份。
而男主因为是检察官,所以和他们学习的地方不一样。
她到的时候,另外三人也前后脚到了,雷静导演以及作为出品人的聂默屿也在场。
几人相继打了个招呼后,聂默屿就对许梨眨了眨眼,她装作看不见,因着商衍的缘故,她现在看他也不是很顺眼。
两个从小穿一条裤子的人,哼。
就她这细微的表情,聂默屿看后,无言以对,莫名的从中读出了鄙视和嫌弃以及老子才不想认识你的感觉。
他什么时候得罪这位姑奶奶了?
一脸懵。
因为此次拍摄繁重,有百分之四十的戏基本都在这个律所完成,雷静导演也亲自和聿也律所的两位老板谈过很多次,才把各种细节方面敲定下来。
聂默恒和聂婉蓉亲自带着律所所有律师出来迎接,相继寒暄过后,他们俩身后的律师和职员们的目光都锁定在了许梨和另外一个男演员身上。
这个男演员叫宋望,身材很高挑,和许梨算是一个系列的长相,浓颜系帅哥,在这部剧里出演男三号,演过不少言情剧,名气也还可以,因为辨识度高,所以大多数的人也都叫得上他的名字。
但许梨和他不太熟,之前也没有什么交集,可以说,今天是第一次见面。
可能是帅哥看多了的缘故,自己家那位是个绝色帅哥,她大哥也是个实打实的大帅哥,所以对宋望也实在是没有什么太大的感觉,直接免疫了。
简单观摩下来,许梨才知道,偌大的聿也律所,一共有12位主位律师,每一层负责的方向不一样。
比如一楼就是民事纠纷,劳务合同的,二楼是婚姻纠纷的,三楼是负责专项法律顾问和金融投资事物的,四五楼是处理刑事案件的,六楼则是聂默恒和聂婉蓉的办公室区域。
《如初似锦》这部剧里的女主是主接刑事案件的律界精英,从无败绩。
而男主作为检察官,也是从无败绩,第一个案子就是两人对簿公堂,女主败给了男主,而在感情里,却是男主败给了女主。
最后在分配下,许梨便跟着了主管刑事纠纷和金融法律顾问的聂婉蓉学习了。
“嫂子,你放心,我拜托过我姐了,你别看她表面和活阎王似的,其实比我哥那个大尾巴狼好说话多了,我哥表面是个人,其实贼黑心,贼不是个人,我怕你跟着他,到时候学坏了,衍哥就掏40米大刀来砍我。”
等人走得差不多后,聂默屿故意落在最后,在聂婉蓉的办公室里也就不怕被外面的人看到了,直接走到许梨身边说道。
许梨放下手中的包,坐在办公椅上,看着特意为她准备的办公桌和电脑,挑了挑眉,漫不经心的回道,“哦,好,谢了。”
听着她这丝毫没有诚意的话,聂默屿瞥了下嘴,真诚问,“嫂子,我最近是不是哪里得罪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