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淮在西府边走边谈论的话,没有人能听了去。
西景辛就算不在,她也不能让安王空着手回去。西筑是个麻烦,正好,可以让安王将他带回去。
棠苑。
“安王殿下,这是您的住所,您瞧瞧还有什么不满,老奴好给您换掉。”
管家带着南瑾安进棠苑,脸上堆起一堆假笑。
“尚可。”南瑾安随意打量了一番屋子内,没再注意屋内,将猜测的目光落到了西全身上。
“西管家在西府多年,想必对西府了如指掌了吧?”
“殿下哪里话,西全不过是一个小小的管家,怎可用了如指掌来形容。”
“你若没将西府的情况弄明白,岂不是白费了父王多年的苦心栽培?”南瑾安转身坐在一旁的太师椅上,似笑非笑。
这话让西全瞬间白了脸,他未曾想到陛下连他的名字都告知了安王,就算告知了,这安王也不能再这个环境下就说出来。想让他丢了命不成?
“殿下!”惊呼了一声,西全打量了一番四周,惊慌的将窗户门都关上,最后才回过头来对着南瑾安道:
“您可要吓死老奴了,这是在西府,隔墙有耳啊。”
“西管家莫怕,本王是怕你忘记了谁才是自己的主子,你是父王的人,谅那西淮也不敢把你怎样了。莫要惊慌,这四周都是本王的人,你这关窗户又关门的,倒是让人更加怀疑了。”
“殿下,老奴自不敢忘记自己的主子。只是那西淮阴晴不定,过早暴露了老奴,她杀不杀老奴都还是未知数。老奴身负重任,不敢冒险,不敢冒险。”早些还夸赞这安王殿下机智,现在,他不敢恭维了。
“呵!行了,本王知道这番举动鲁莽了些,本王也不纠缠你,你就告诉本王,这西淮是不是在西府内养了一个奴隶?”
“是。前些日子,她是带回了一个奴隶,并且养在了自己的院子里,好吃好喝供上。不过今日未见过那奴隶出现。”
西景辛走了,这件事除了寻战和纪青,其余的人一概不知晓,就连西颖和西让都是刚刚西淮才告知的。这管家虽在西府待了多年,但西淮若不想给他知道的事情,他一辈子都不会知道。
“今日未出现,那多半就是藏起来了。本王就不信他不出现。”南瑾安阴险的笑笑。
想必是今日他来时惊扰到了那西淮,她是叫人将那奴隶藏起来了吧。
“……”
西全动了动唇,但是没有说出什么来。他不知西景辛在不在,看安王如今这模样,他说什么估计他也听不进去了。
这么容易冲动,好在陛下选择的人不是他。
“若是无事,老奴告退。”他再在这里待些时间恐怕会引起怀疑,还是早早离开。
“嗯。”
南瑾安心情似乎很愉悦,闭着眼晃起了太师椅,对西全淡淡应了一声。
西全安置好南瑾安直奔向栀苑,对西淮禀告安置好南瑾安的事情。西淮依旧如往常一样,没有听出异样也就没有为难这西全,听完他的禀告就将他遣退了。
西全走后不多时,西让从窗户进来,依旧是那黑衣冷然的样子。
“安王共带了二十一人来此。八人在明处,其余都隐在暗处。另外,西管家在棠苑待了不少时日,怕是对安王说了些什么。”
“八人?他今日进府之时,我可是一人也没看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