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长发话,众人自然乖乖听从。于是大家都各自寻了舒适的位置坐下,认真地听着会长说的每一个字。
“首先我要欢迎阿白加入了我们公会。”会长大马金刀地稳坐在单人沙发里,沉声道:“既然阿白已经是我们公会的成员,那么,现在我们是不是该想想如何解决阿白被追杀的问题?”
“喂喂,风儿……”阿白拽了拽风泠的衣袖,凑到风泠耳边细声道:“我还是第一次听见会长一口气说了这么多个字耶……”
“噗!”风泠闻言失笑:“会长又不是哑巴,该说话的时候他自然会说话啊。”
“不是啦……今天下午我听他说话,每句都不超过五个字的耶……现在他一口气说了这么多个字,我有点消化不良……”
“你慢慢就会习惯了。会长他啊,是没事儿就不爱说话,有事就能说很多话的人哦”
“……哦。”
大家都坐得很近,两个女孩的低语自然瞒不过众人的耳朵,于是乎除了会长之外,几个男生都死死地抿着嘴唇,努力抑制自己想笑的冲动。
会长应该也听见了两个女孩说的话,但因为套着头盔,所以没人猜得出会长头盔底下的表情。
会长沉默了片刻,待众人笑意退去后,才接着说道:“大家一起来想想怎么解决这个问题吧。”
问题扔出后,众人陷入了一片沉寂。
过了一会儿,最不喜欢麻烦纠缠的帅哥率先开口:“要不阿白你就把莫土给他们吧。反正往后我们公会出任务一定能找到更好的武器来给你。”
“可是,莫土是神器……”阿白为难地说道:“它已经认主了……所以就算把它让出去,那些人也一定要来杀了我,否则莫土就等于废铁……”
“所以我才说神器什么的最麻烦了。”末日将双手枕在脑后:“老子从来不稀罕什么神器,不仅护养麻烦,还经常招人眼红嫉妒,没事儿都能给你惹来麻烦,有个屁用。还不如自己搜集素材打造新武器呢。”
末日的话深得阿白同感,阿白一个劲儿地点头:“就是就是就是!”
“既然已经认主,”会长适时地插话,以免话题转移到不可控制的方向去:“那么交出莫土的方案就不能使用了。大家还有没有别的想法?”
“照我说啊,根本不必这么麻烦。”末日索性将脚也架到茶几上,一副吊儿郎当的表情:“让我去把傲睨天下公会给灭了吧,你们在门口盯着漏的,帅哥和我进去放火。”
“这样不好吧……其他人是无辜的……”发出反对声音的毫无疑问是善良的夕晖大哥。
“他们个个都想杀女人拿赏金,无辜个鬼……”末日低声咕哝。
阿白听着末日的话,怔怔地眨了眨眼,又拽拽风泠的袖子:“……那个……末日是说笑的,对吗?”
风泠也怔了一下:“为什么这么说?”
“他……他一个人就想灭掉傲睨天下公会,不是说笑是什么……”
“噗!”风泠拍了拍阿白的手,笑道:“末日不是说笑的哟,他是真的能做到的。”
“可是……他只是个法师啊……”
“……唉。”风泠抽出被阿白拽住的衣袖,转而将手臂搭在阿白肩上:“你才刚加入,公会成员的底细你不了解也是理所当然的,不过你别急,往后有时间我会详细告诉你的。总之呢,你相信我说的话,末日这家伙啊,真的是人如其名,是诸神的末日啊……别说一个傲睨天下公会,就算傲睨天下公会里面个个成员都是傲睨天下那种水平的,末日也能给你把他们统统做了!”
做了。
阿白打了个冷战。
这边风泠和阿白在说悄悄话,那边男生们的讨论仍在继续中。末日发出团灭宣言之后,帅哥很快也对这个设想提出了质疑:“灭掉傲睨天下公会这个想法不错,但是傲睨天下公会有那么多人,一整天都有人在里面上线下线的,我们不太可能将他们一口气全灭吧?再说,如果被人认出是咱们干的,那废柴同盟会就要成为傲睨天下公会里几百个会员针对的目标了。”
“切,那些肉鸡,来多少只我烧多少只。”末日表示他根本不怕打公会战,“不过你说的对,人员在线时间不定,很难将他们一锅端。”
于是众人再次陷入了沉默。
安静了片刻,风泠忽然霍地站起,匕首一横,面具一戴,傲然道:“只要把悬赏人杀他个十次八次的他就不会再悬赏了,放心我带着面具呢不会有人知道是我们公会的。”
“好主意!!”末日和帅哥同时叫好。
“不行!”夕晖大哥再次反对:“杀一次也就算了,怎么还要杀十次八次?!”
“可是夕晖大哥,不杀这么多次,那个傲睨天下他是不会屈服的……”
“总之我不同意用杀戮来解决问题。那些人要杀阿白是不对的,但是我们不能像他们一样啊!一定还有其他办法的,风儿你别那么冲动!”
“……哦,知道了,夕晖大哥。”
风泠扁着嘴,乖乖坐回原位。
阿白笑眯眯地替风泠摘下面具,转手戴在自己脸上,然后细声笑问:“怎样?”
风泠被逗笑了:“你戴这个面具好好笑哦,又不是刺客,我戴的话还说有几分像漫画里的暗部忍者,你戴起来简直就是不伦不类嘛!”
“那待会儿你把刺客的衣服脱下来给我换上?”
“行啊!待会儿咱去玩换装游戏吧!”
“好啊好啊!”
“咳咳。”会长再次出声,将快要扭曲到不知什么地方去的话题重新扳回正道:“夕晖,既然你不同意用以杀止杀的方式解决问题的话,那么你有没有想出什么更好的解决办法呢?”
“要不然,咱们跟傲睨天下庭外和解?”
“噗!!!!”
众人除了会长一听这话全都喷笑出来。风泠捧着肚子,笑得最大声:“啊哈哈哈!夕、夕晖大哥,你是不是跟水墨呆在一起太久了,搞得连说话都沾染了他那种律师的习气!”